在大堂經理帶領下,侍者把剛剛烤好的小牛排放在了王棟面前。
一旁,樂手已經把小提琴架到了肩膀上。
取出放在冰桶裡的香檳後,大堂經理首先展示了瓶身上的銘文,才取下瓶塞,給兩人各倒了一杯。
“有這個必要嗎?”王棟端起了酒杯。
是一瓶法國波爾多香檳,十二年陳釀,肯定不便宜,少說也要上千英鎊。
王棟不是捨不得錢,而是航班將在兩個小時後起飛。
“這是在慶祝。”羅清端起酒杯,跟王棟的酒杯碰了一下。
“慶祝什麼?”王棟喝了一口。
味道不錯,肯定是正品。
“慶祝你一切正常。”
“噗——”
聽到這話,王棟把還沒有吞下去的香檳噴了出來。
羅清一下就笑了起來。
旁邊,大堂經理很是詫異的看著王棟。
王棟擺了擺手,拿起餐巾在嘴上擦了幾下。
這話從羅清嘴裡說出來,感情是王棟的生育能力出了問題,才去做了檢查,結果一切正常。
“怎麼,不值得慶祝嗎?”
“我說,能不能換個話題?”王棟後悔了,早知道羅清會拿此開涮,他打死都不會去做體檢。
“你想聊什麼?”
沒等王棟開口,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王棟微微一愣,支走了正在演奏的樂手。
羅清很不樂意,只是沒有阻止王棟接聽電話。
“是嗎……知道了……行,你們先做好準備……”王棟看了眼手錶,才說道,“天亮之前就能返回……好,到時候說。”
“瑟琳娜?”等王棟結束通話電話,羅清才問了出來。
“穆拉。”
羅清嘆了口氣,說道:“看來,我得退掉機票了。”
“張醫生都說了,我們的日子還長著呢,對吧?”
羅清勉強笑了笑,如果是瑟琳娜打來的,她說什麼都不會讓王棟回去。
只是,電話是穆沙拉夫打來的,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十五分鐘後,兩人離開了這家法國餐廳。
四個月前,也就是在回到蘇格蘭後,王棟花了很多時間在瑟琳娜身上,雖然羅清沒有為難瑟琳娜,但是心裡很不舒服。
一次挫敗,有什麼大不了的?
如果無法承受失敗,憑什麼取得最後的勝利?
在消沉了一段時間之後,瑟琳娜重新振作了起來。
其實,羅清很清楚,換成她,也會消沉一段時間。
不管怎麼說,發生在邁阿密的事情,也就是被斯特拉奇戲弄,對瑟琳娜造成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如果沒有王棟,她恐怕會就此退出。
駕車離開市區,開上前往愛丁堡的高速公路,羅清才打電話給航空公司,退掉了兩張機票。
“發生什麼事了?”收起手機後,羅清問了一句。
“法赫德國王軍事城遭到自殺式恐怖襲擊,死了幾十名軍人,事發的時候,薩勒曼在軍事城視察。”
“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穆拉說,這是一個機會。”
羅清的眉頭跳了幾下,顯然沒想明白。
“具體的情況,穆拉沒說,在電話裡也不方便。只是,他不會亂下結論,說是機會就肯定沒錯。”
羅清點了點頭,表示明白王棟的意思。
在這支隊伍裡,最得羅清信任的就是穆沙拉夫。
“如果真像穆拉所說,我們很快就能做成第一筆買賣。”
“是不是,還說不準。”羅清癟了癟嘴。
她不是在懷疑穆沙拉夫說的話,而是覺得不應該高興得太早。
“別忘了,穆拉是巴基斯坦情報人員,之前在特種部隊幹過,而巴基斯坦與沙烏地阿拉伯的關係非同一般。”
“我們販賣軍火,跟恐怖襲擊有什麼關係?”
“這幾年,世界各國的軍火企業不就是借葉門戰亂在向沙烏地阿拉伯等海灣地區的土豪推銷軍火嗎?”
“那些軍火巨頭賣的是高階貨,而且土豪不差錢,也只看得起高階貨。”
“萬事開頭難,總得一步一步的來,對吧?”
羅清有點無語,不過沒有反駁王棟的觀點。
“你先休息幾個小時,後半夜,你來開車。”
“行,到時候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