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蘇格蘭,愛丁堡某高檔居住小區。
跟往常一樣,瑟琳娜在五點準時起床,去設在地下室裡的健身房做了一個小時的器械鍛鍊,然後是沐浴洗漱。
在做早點的時候,她開啟了廚房裡的小電視,調到的國際新聞頻道。
十五分鐘後,在她開始享用三明治、煎雞蛋、烤培根與鮮牛奶的時候,電視里正在報道恐怖襲擊事件的最新調查進展。
因為時隔半個月,所以電視臺回放了當時的畫面。
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慘!
要用一個詞的話,就是“慘不忍睹”。
整座基地被炸燬,大火燒了一天一夜才被撲滅,數十架軍用飛機損毀,還有不計其數的各類設施。
直接經濟損失超過一百億美元!
此外,還有上百名軍人喪生與失蹤,在爆炸中受傷與被燒傷的官兵高達數百人。
只是,對於健忘的美國人來說,此事已經成為“歷史”。
早在十天前,美國聯邦當局就宣佈了初步調查結果,把亨德森空軍基地遭到的襲擊斷定為恐怖事件。
現在,數千名美國大兵正在伊拉克對付宣佈對此負責的恐怖組織。
七點正,瑟琳娜就出門了。
只是,她今天要去的不是位於市區的公司,而是金泰爾角的坎貝爾敦。
路程有兩百多公里,不過全是山路,開車過去的話,要傍晚才能趕到。
此外,瑟琳娜駕駛的不是日常使用的那輛寶馬轎車,而是一輛能塞進去十多個人的廂式貨車。
這是公司的車,平時用來送貨。
當然,這家在幾個月前才成立的小公司,老闆是瑟琳娜,送貨員也是瑟琳娜,而且平常就沒什麼業務。
兩個小時之後,瑟琳娜駕駛的廂式貨車駛上了蘇格蘭高原。
已是深秋,十多天前下了第一場雪。
景色很美,是那種淒涼與悲傷的美。
瑟琳娜沒有心情欣賞美景,她的心早早就飛遠了。
此時,大西洋對岸,紐約曼哈頓。
太陽剛剛升起,昨晚的那場大雪,幾乎掩埋了整座城市,讓中央公園變成了一片冰雪的世界。
公園裡已有不少遊客,大部分是貪玩的孩子。
看著窗外的美景,還有那些在雪地裡嬉戲的孩子,羅清希望這是永恆,哪怕得一直躺在床上。
“美女,該起床了。”
聽到招呼聲,羅清才回過頭來。
看到站在門口,手上端著托盤的王棟,羅清伸了個懶腰,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我真不明白,這家酒店有什麼好的?”王棟走了過來,把盛放早點的托盤放到羅清面前。“就這些了,將就著填飽肚皮吧。”
“你這人,一點都不浪漫。”
“幹我們這行的,浪漫的都活不久。”王棟進了浴室,裡面傳來了淋浴的聲響。“你趕緊起床,我們十五分鐘後出發。”
羅清嬉嬉一笑,爬起來,也進了浴室。
“你幹嘛?
別鬧,我們今天要趕飛機。
你能不能正經點?
我們還在美國,航班兩個小時就要升空。
你真要這樣嗎?
……”
四十五分鐘後,兩人才來到酒店大堂,辦理退房手續。
此時,預約的計程車已在酒店外等候。
因為錯過了早高峰,所以去肯尼迪國際機場只用了半個小時。
兩人是最後兩名辦理登機手續的乘客,在他們來到登機口的時候,離航班起飛還有十五分鐘。
上了飛機後,王棟用手機發了一條短訊息,隨後在空姐提醒下關閉了手機。
大概是離開酒店時的那場運動太激烈,在航班升空後,王棟就靠到座椅上,不多時就進入了夢鄉。
在美國滯留了半個月,那是迫不得已。
只是,兩人沒有東躲西藏,而是光明正大的去了紐約。
十天前,在美國聯邦當局公佈初步調查結果之後,穆沙拉夫就向兩人告辭,單獨離開了美國。
王棟沒有挽留,而是聯絡了瑟琳娜,由瑟琳娜給穆沙拉夫匯了一筆錢。
穆沙拉夫不是離開,而是返回巴基斯坦安頓家人。
按照約定,最快半個月,最遲一個月,穆沙拉夫在安頓好家人之後就去蘇格蘭與王棟他們會合。
接下來的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