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之人臉上盡是燒傷,聲音也嘶啞,若不是身形像,還真不能確定是流螢姑姑。 “姑姑,你還活著,那其他人呢,到底發生了什麼?” 慎之看著流螢姑姑現在的樣子十分疑惑。 “殿下,我的時間不多,當時也只有我逃了出來,其他人均已葬身火海。” 流螢看著慎之,上前握住他的手,在他手裡塞了一樣東西,迅速把他拉到樹後。 這棵樹很大,三個人都擁抱不過來,正好可以擋住二人的身形。 那場大火併沒有蔓延到這裡,所以這棵樹依然安陽無恙地生長。 接著流螢姑姑說出了發生的事。 在慎之生辰那天,柴貴妃已有身孕,本不該多走動。 但在那一天,柴貴妃卻邀請王上、王后和眾妃子觀賞國公夫人贈送的玉觀音。 也就在觀賞的時候,不知怎麼的柴貴妃就小產了。 當時只有王后在柴貴妃的身邊,王上聽信柴貴妃所說,認為是王后害的柴貴妃。 但因為沒有證據,只能把王后禁足在鳳陽宮,卻沒想到花螢會背叛王后。 花螢在王后的薰香裡下毒。 這毒無色無味,每日只加一點,長時間下來就能讓人身體虛弱。 最後慢慢走向死亡,還查不出原因。 說到這裡,流螢攥緊雙拳,眼裡流露出憎恨。 流螢說這個瓷瓶是她無意間在花螢的房裡找到的,然後也是偷摸著去找太醫才問出來。 算來算去,跟王后有仇的只有柴貴妃。 柴貴妃當時的胎像根本就不穩,已有小產的徵兆。 而在慎之生辰前,大臣們就有意讓王上立大王子為儲君。 估計當時柴貴妃得知了這訊息,所以才想出這一條毒計......” 流螢流著淚,拉著慎之的手道:“殿下我剛給您的東西,就是害死王后的東西。” ...... 丁嬤嬤等得焦急之時,就見大王子跌跌撞撞地走了出來。 丁嬤嬤也沒想多,只當他傷心過度。 等回到重華殿內,大王子揮退所有下人,包括丁嬤嬤在內。 接著獨自一人坐在方桌旁,拿出流螢姑姑給的東西,一個白玉瓷瓶。 看著瓷瓶,他手慢慢地收緊,眼神漸漸堅定。 最後把它藏進放短笛的盒子,把短笛拿了出來。 當天夜裡慎之又起了高熱,經過一番醫治,終於退了。 但終因經歷兩次大病,身體大不如前,只能慢慢地休養,受不得一點風寒。 只要受涼就免不了要病上一場。 ....... 車子在城郊停了下來,只聽外面的羽涅朝車廂內說:“主子,我們到了。” 蘇蘇見慎之神情恍惚的不說話,也就沒再和他聊天。 而是掀起窗簾一角,一路看著外面。 此時,車在城郊一處比較偏的地方停了下來。 聽到羽涅的說話聲,慎之也回過神。 見蘇蘇用納悶的眼神看著自己,就道:“義妹,到了。 剛才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 蘇蘇一臉釋然,也沒有多問,笑呵呵道:“哦,王兄,那我們下車吧。” 她很有禮貌的手一伸,讓慎之先下,慎之見狀啞然一笑。 等慎之下了馬車,隨後蘇蘇也走出來。 羽涅正要去扶蘇蘇,她卻一躍而下:“不用,這馬車不算高,還可以的。” 下了馬車,蘇蘇和慎之一行四人向前走去。 現在是冬天,可二邊都種著綠植茂盛的樹,應該是適合冬天的植物。 向前走了有五十米,前面出現了一座很大的莊園。 莊園的大門是漆成黑色的木門,在上面用篆書橫批寫著“攬月莊園”四字。 外表看上去樸實無華,純屬鄉下的大戶人家,而且特別的隱蔽,一般沒人帶路根本找不到。 兩扇大門緊閉,慎之在大門不遠處站住,蘇蘇看慎之站住也就停下腳步。 蘇蘇發現整個莊園都被高高的大樹和茂密植株包圍在中間,從外面根本判斷不出莊園有多大。 而且隨便一看就種錯覺,這只是座不起眼的鄉下小院。 這時,羽涅和辛夷已走到大門口。 羽涅在門口有節奏拍了幾下,門瞬間從裡面被拉開,兩扇門是同時開啟的。 隨後羽涅回頭對著慎之拱手道:“主子,您請!” 旁邊的辛夷也恭敬地低著頭。 慎之看了蘇蘇一眼,朝大門抬了下下巴,示意蘇蘇跟著進去。 蘇蘇心領神會,立即跟上慎之一同進入大門。 走進門她就看見,門旁站著四名帶刀的侍衛,此刻都低眉順目地弓著身。 蘇蘇和慎之前腳剛進門,羽涅和辛夷就已跟在旁邊,而大門也被關上。 兩人在羽涅的帶領下,向大門內走出七八米遠,前面看上去是個中堂。 而穿過中堂往右拐,旁邊有一排排的木結構房屋。 再向前走了十來米,才發現前面掛著一片片各種顏色的布料。 繼續向前有一個個大缸,有的大缸還正冒著熱氣,一些夥計們正從大缸裡撈起剛染好的布匹。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