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圍觀的百姓還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隨著上面審理和證人的對答,搭建慢慢都知道這幾個是人牙子了。 周圍的百姓在聽到這二人是人牙子的時候,全都咬牙切齒,恨不得親自上去揍他們。 這時,人群中有人說,這兩個人牙子他在一家酒館也見到過。 當時他就坐在這兩人的旁邊,聽兩人在說什麼進了多少羊,賣了多少錢。 他也沒在意,以為兩人是商人。 現在衙門觀審才知曉,這兩人竟是人牙子。 這時旁邊的子鈞又行禮道:“啟稟大人,我懷疑醉香樓的掌櫃和他們是一夥的。” 京兆尹問道:“可有什麼證據證明?” 羽涅站出來,躬身作揖道:“大人,我在酒樓柴房發現一地窖。 此地窖可以通向一條暗道,此暗道連線著一棟宅子,就是關押那些少男與少女的宅子。 而且這棟宅子,乃是醉香樓掌櫃的。” 醉香樓掌櫃聽到羽涅說起那地窖的時候,整個人瞬間就癱坐在地上,嘴裡嚷嚷著:“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京兆尹石大人見這他這副樣子,就知道羽涅所言不虛。 看來這掌櫃是保不住了,但還是讓衙役再去查探一番為好。 周圍百姓聽到醉香樓柴房裡有密道時都驚呆了,沒想到這掌櫃也在做人牙子的生意。 過了一會,被派出去的衙役回來道:“稟大人,確實在醉香樓的柴房發現一地窖,的確與那間宅子的暗道相通。” 京兆尹拍了一下驚堂木:“地窖之事屬實,如今證據確鑿,爾等還有何話可說。來人吶,把醉香樓掌櫃一干人等押入大牢,擇時再審。” 幾日後,睿王府。 笛央軒書房內,羽涅正在向慎之彙報:“主子,屬下探查到那侍女是被柴國公的暗衛所害。 因謝小姐被拐一事是柴國公指使,見事情暴露後,暗衛便殺人滅口。 而且暗衛一家四口無一幸還,關在大牢裡的掌櫃也已自盡。” 慎之聞言垂下眼眸,慢條斯理道:“這是要死無對證啊,留兩個無關緊要的活口來堵住百姓嘴巴。” 這時辛夷問道:“還是太奇怪了,這柴國公家財萬貫,為何要做這人牙子的生意?而且為何偏要拐走謝小姐呢?” 邊上羽涅回答了辛夷第二個疑惑。 “這拐走謝小姐,是因為謝御史在朝堂參了他一本。 柴國公得知自己兒子所作所為後,派人去把兒子帶回來,誰知兒子卻在半路上死了。 後來查了半天,查不到一絲痕跡,就把仇恨轉移到了謝御史這邊。 估計也想讓謝御史嚐嚐這喪子之痛。” 至於第一個疑惑,羽涅心裡有答案,可這畢竟太荒唐了,沒說出口。 這時,慎之看著羽涅欲言又止的樣子,點頭道:“知道你心裡的想法,就是你想的這個原因。 畢竟這錢財誰也不嫌多,更何況他是一個商人,人不需要他親自去拐。 況且且這條財路賺得不少,他做個後臺,有事可以推得一乾二淨。” 羽涅聽後沉默了,辛夷見此也微微感知到了什麼,都沉默了。 …… 柴國公府 柴國公背對著護衛,開口問道:“這睿王是如何發現那宅子的?” 護衛拱手回答:“據調查,那人牙子在綁架謝小姐的途中,被睿王身邊之人發現,因此跟著那柺子才找到了宅邸。” 柴國公聞言不禁皺眉:“這麼說來,還是巧合了。 就因這巧合,就把我們的一條財路給切斷了。” 他握緊了拳頭,轉身問道:“之前我讓你調查的事,查得如何?” 噗通一聲,護衛跪了下來:“屬下無能,還沒查到。” 柴國公怔了一怔:“至今沒查出是何人所為?” 沉思了下,又道:“接著給我繼續查,藏得如此之深,我就不信他沒有下一步,順道再去查下睿王。” “是!”護衛領命,退了下去。 ...... 天機閣內,在最後邊的院子裡,蘇蘇和甫諸他們正幹得熱火朝天。 從蘇蘇搬到天機閣開始,她已著手大量試染絲線,經過半個月的嘗試,已初見成效。 現在蘇蘇的染色調配已達到爐火純青的水平,畢竟自己四年的大學沒白上,他們的化學教授可不是吃素的。 現在她解決了上色難的問題,可以一次性上色成功。 不過她知道,現在這種方法只解決了表面問題,要解決深層問題,自己還要從源頭著手。 從最早的養蠶開始到紡織,這道關自己也要了解清楚。 這樣才能正真提高絲綢的產量和品質,再與染色調配結合,進行一系列的操作。 要摸透這些,前期自己必須親力親為。 蘇蘇也很聰明,把所有配色的顏色粉調好後裝罐,準備用一罐一罐的形式進行出售。 因為她不想把自己摸索出來的配方告訴人家,那樣的話自己還怎麼賺錢。 自己到舜華國來,最終目的就是為了賺錢。 所以她打算在每一罐顏色粉上面,只寫明用水調和的比例,其他一概不寫,直接出售。 當然這是她心裡的想法,具體怎麼實施,她覺得還是徵求一下睿王的想法為好。 翌日,蘇蘇找了輛馬車,準備去睿王府找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