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繼續道:“等血愈的訊息外傳,我們也會跟著遭到追殺,天下又會被捲入無限的紛爭中去......” 無涯大聲打斷道:“天機,那是你沒喜歡過一個人。 喜歡過就不一樣,心裡記掛著的是她能安然無恙,就若春風拂面......” 沒想到天機也急了道:“你怎麼知道我沒喜歡過。 我天機只因此生喜歡過,所以沒她寧願孤老一生,絕不會再去喜歡另一個。 可歲月變遷,該放下時就得放下,世間除了情愛,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無涯從沒這麼大聲和天機師兄說過話,近乎吼著道:“天機,你說吧,救是不救!” 天機還是耐心勸道:“師弟你知道血愈的,只有在一天一夜內才有起死回生效果。 當你得知熙血崩的訊息,已過去幾個時辰了,你又不在身邊,又非第一時間知曉。 即便現在將藥送去,可能也已經晚了。 你自己計算一下,以你的瞬移去黔緇國地速度,熙出現血崩到你送藥至黔緇國,能在一天一夜內趕到嗎? 另外按道理來說,孩子順產的話,一般出血量也不會太大。 王宮裡的太醫也非等閒之輩,止住順產出血應該沒問題,除非是難產或是人為。 哎,你這不是為了一個無法完成的事,賭上一個國家的命運嗎?” 無涯被天機一分析,頓時無話可說,張著嘴不知道如何反駁。 可一想到熙往日的笑容,他又道:“我不管,師兄求您幫我,我試也要試一下。” 天機長長的舒了口氣道:“無涯啊,你有所不知,現在我就算想幫也無能為力。” 無涯怔了怔說:“為什麼?師兄。” 天機似乎在回憶:“還記得我們在打到現在崇宇國的境內時,一起掉到海里嗎? 我的百寶囊丟了,血愈當然也沒了。” 無涯一下愣住了:“你、你用這話搪塞我!” 天機眯著眼睛搖搖頭道:“無涯,我沒必要這樣說。 不治就不治,我不會騙你,確實丟了。 我覺得掉到海里也好,就讓它和歲月一起埋葬吧。” 無涯近乎哭泣地吼道:“你、你從沒說起過,現在為了不肯救熙,卻用這樣的話來哄我。 我們師兄弟的情誼就到此為止吧,此生再也不見!” 無涯說完就甩袖,憤憤的轉身離開。 當無涯回到府上,看著府上空空蕩蕩,心裡空落落地難受。 也就在當天晚上,無涯得到訊息,熙去了。 接著後面幾天就傳來,黔緇國君為熙王后大辦喪事的訊息。 無涯心灰意冷的準備離開鮏興國去雲遊,走到哪裡算哪裡。 可天機師兄的一句話還是在腦海中迴盪:“按道理來說,孩子順產的話,一般出血量也不會太大。 王宮裡的太醫也非等閒之輩,止住順產出血應該沒問題,除非是難產或是人為。” 無涯想來想去天機的話不無道理,現在的剴明王除了熙王后,還有卓妃和郭蘋妃。 以前在山上和熙相處過,無涯知道熙的性格,善良且寬容大度,不會勾心鬥角和打壓別人。 也許正因熙的善良,才給她帶來了殺身之禍。 他越想越不對勁,就依然決定去黔緇國,找熙留下的孩子,決定保護孩子周全。 無涯老人從回憶中回過來神,看著鈺蕭道:“哎......為師就是這樣想方設法找到了你。 看到你以後,就決定教授武學,讓你能有力自保,也能保護你的妹妹。 學藝以後,為師見你天賦異稟,就決定把自己畢生所學都傳授於你。 現在你已成才,我也算是對熙有交代了。 為師一生未曾娶妻生子,把你當做自己的孩子,也不想把熙豐天尊傳授我的成就,帶到墳墓中去。 哈哈哈,現在我也算是後繼也有人了。” 鈺蕭聽了無涯老人的一番闡述,心中甚是震驚,原來無涯老人和自己母親還是青梅竹馬。 可造化弄人。 想到這十幾年來無涯老人對自己的細心呵護,把畢生所學都教給自己,他甚是感動。 鈺蕭雙腿跪下向無涯磕頭道:“義父在上,受孩兒一拜,原您老長壽與山河同在!” 無涯被鈺蕭這出乎意外的一拜,先是一愣。 接著老淚縱橫:“熙你看到了嗎,你的孩兒現在認我為父,我此生足矣。 哈哈,我兒,快起來!” 鈺蕭起身拿出娟帕給無涯老人道:“義父,別太傷心。 這次應該就是您所說的血愈救了我。” 無涯老人不可置通道:“兒,你說什麼,是血愈救了你?這血愈哪裡來的?” 鈺蕭不假思索道:“就是天機老人孫女蘇蘇救的我,我這條胳膊當時被猛獸踩碎裂了,而且還差點被猛獸咬死。 是蘇蘇那支紫玉簫吹奏後,才讓猛獸停止了攻擊。 她又給我用了血愈救治,讓我得以恢復,手臂一點沒事。” 說的鈺蕭還上下舉起手臂活動著給無涯老人看。 無涯老人還是有點不通道:“天機師兄不會騙我,既然說血愈丟了,那肯定是丟了,怎麼又會出現呢? 可既然在他孫女手上,那就是天機師兄傳給蘇蘇的......” 鈺蕭撓了撓頭道:“這個我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