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圈,除了供奉的帽子,沒有任何東西,伏吉準備上去和蘇蘇說情況。 可走到剛才的入口,卻怎麼也打不開那扇樓梯門。 他向上敲了敲,上面沒一點反應。 什麼情況,伏吉有點著急了。 不管他在下面如何喊、如何敲,都無濟於事,沒人回應。 到底怎麼回事? 難道蘇蘇被發現? 還是被裴節將軍逮住了? 自己答應過晴王后的,會照顧好公主,可現在自己都出不去,完全不知道蘇蘇地情況。 坐在書房的蘇蘇,看伏吉下去後,百無聊賴等得都要瞌睡了。 眯了會兒,睜開眼還沒見伏吉上來,底下也沒任何聲音。 奇怪,那麼久了,怎麼沒動靜? 難道下面有危險? 再不上來,裴節可能就要回來了。 蘇蘇有點著急,再次拉動桌案下的機關, 就聽嘎吱一聲響,入口開啟,一眼就看見伏吉站在樓梯口,似乎推入口的門。 “怎麼去了那麼久?樓下情況如何?”蘇蘇埋怨著問道。 伏吉爬上來後,皺著眉頭回答:“你還說我。 我在底下敲了半天,喊得嗓子都快啞了,你都沒反應。 擔心死我了,還以為你有危險,萬一出什麼事,我該怎麼向姐姐交代!” 頓了頓,伏吉把樓下見到的情景和蘇蘇說了一遍, 蘇蘇也覺得奇怪,裴節為何要供奉這些帽子呢。 看來先要搞明白緣由,別一下子把人殺了。 按照原先的計劃,蘇蘇兩人準備聯手把裴節幹掉,而且是趁其不備見面就下死手。 但現在看來,還是要和對方先接觸一下,瞭解具體情況。 看看坐在前面的伏吉,蘇蘇想了想說道:“看來進入暗道後,再想上來有難度。 底下肯定還有機關,否則裴節上不來。 如果有外人進入,找不到機關便會與外界隔絕,敲打叫喊都沒用,幾天後就餓死了。 虧得我們兩人沒有都下去,否則很難脫身了。” 伏吉也嘆道:“我在樓下叫了好久,你難道一點沒聽到? 哎,算了,都把我擔心壞了,姐姐還在等著我們的好訊息呢。” 蘇蘇眯了下眼,搖搖頭,看著伏吉稜角分明的臉道:“伏將軍,我看你和晴王后也年齡相仿。 幹嘛老叫晴王后姐姐啊,她都被你叫老了,她難道沒名字嗎?” 伏吉的神色似乎有點緊張:“啊,公主,叫姐姐會叫老? 我還虛長姐姐一歲,可姐姐她原來是王后,後來又是貴妃。 我不叫她姐姐,豈不是不尊重她?” 蘇蘇都不想理他,你都長人家一歲了還叫人家姐姐,長著一張帥氣的臉,卻也是個不開竅的榆木腦瓜。 懶的和他解釋,就扔過去一句話:“將軍是真心愛她,她也是真心喜歡你,那才最重要。 愛人間都應相互尊重,叫個名字不代表就不尊重,你不妨試試看。” 蘇蘇一席話,把伏吉說得滿臉通紅。 這公主還真能說,什麼愛不愛的,居然能從她一個小姑娘嘴裡說出口。 這時,外面傳來了房門開啟的聲音,裴節將軍回府了。 蘇蘇和伏吉對視一眼,迅速的躲在幔帳後面。 裴節將軍進門時,在門口問侍衛,有沒有人來過。 侍衛回答沒有,一切如常。 等侍衛出去,並把門帶上,屋裡又恢復了平靜。 裴將軍好像在外間,沒有進來。 兩人靜靜聽著外間的聲響,突然傳來一陣音樂,是裴將軍在彈奏古琴。 原來這人還真懂樂理,實在難得。 裴節將軍緩緩撥動纖細琴絃,琴音漸響。 如歌琴聲訴說著別離後的心境,悲壯低沉的琴聲穿過時光與歲月,一路與思念同行...... 一曲終了,餘音繞樑,蘇蘇還沉浸在琴音之中。 裴節起身來到書房的內間,脫下戰袍放好劍,又換了件長袍。 然後坐在桌案前,拿起竹簡看書。 “裴節,這種日子你是否過的心安理得?” 隨著話音,蘇蘇從幔帳後面優雅地走出來。 裴將軍先是一愣,隨後神色恢復正常,問道:“小姑娘,此話何意?” 蘇蘇才不想和他多話,先前已經確定了,此人是敵。 既然是敵,那肯定留不得。 她冷冷地說道:“給你一盞茶的時間給自己辨白,否則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裴節也不喊也不跑,卻是不卑不亢對著空中拱手,嘴裡說著:“陛下,微臣無能,等不到為您報仇的那天了。 今天就來找您,各位兄弟請等等裴節。” 說完就坐著閉上雙眼,等待蘇蘇的長劍。 等了會兒,也沒見姑娘動手,就開口道:“動手吧,裴節沒什麼好辨白的。” 這下反倒把蘇蘇難住了,這人怎麼不怕死啊,還說為陛下報仇,是哪個陛下。 於是不由問了句:“你為哪個陛下報仇!” “當然是臣的故主,曲君王,還會是誰! 來吧,我也累了!”裴節又閉上了眼睛。 蘇蘇一屁股坐了下來,嘟著嘴道:“父王不是你出賣的?” 此話一出,反而把裴節驚得愣坐在那裡,一個勁盯著蘇蘇看。 過了好一會兒,他用近乎顫抖聲音問道:“您,您是公主?是陛下唯一的女兒,舒舒公主?” 蘇蘇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