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牆怪人見鈺蕭在身前突然消失,手中的石刀沒有任何停下地意思,依舊揮舞著砍了數十刀後才停止。 接著它停住腳步,用那雙灰濛濛的眼睛再次向前搜尋起來。 直至落到一旁蘇蘇身上,這才停住。 遠處的鈺蕭先是一愣,接著不加任何思考,急忙瞬移到蘇蘇前面,將蘇蘇護在身後。 那石牆怪人咚咚咚奔到兩人身前,揮起手中的石刀當頭便砍下來。 鈺蕭見狀,一把托住蘇蘇的腰瞬移至遠處。 剛一停下,石牆怪人就追到近處,石刀再次襲來。 說時遲那時快,蘇蘇站穩後連忙用真氣打出一個結界。 結界剛打出,石牆怪人的青龍石刀也砍到了。 一下、兩下、三下,怪人對著結界瘋狂砍著,但結界絲毫不動,那怪人似乎急了。 怪人灰濛濛的眼睛望在兩人身上,隔著結界都能感覺到寒意瀰漫。 似乎石牆裡跑出的怪人,就是一個從地獄來的死神。 怪人對著兩人看了會兒,手中石刀再次揮下,這回結界居然出現了裂痕。 緊跟著,石牆怪人的石刀持續砍伐,結界終於散去。 眼看石刀又對著蘇蘇砍來,鈺蕭立馬抽出斷離劍上揚。 兵器相交,只聽又是噹噹噹當幾下。 鈺蕭虎口再次被震裂,鮮血滴答滴答直落。 這幾下是正面的硬碰硬,鈺蕭硬是接了下來,但已非常艱難。 可那石牆怪人卻是面無表情,力大無比的手揮動石刀,接連不斷往下砍。 縱使血肉之軀再強壯,又如何抵擋得住。 噹噹噹的數聲,鈺蕭再也握不住斷離劍,最後被石刀砸落在地。 此時蘇蘇在鈺蕭的保護下,已跳到旁邊幾尺遠。 鈺蕭見蘇蘇已經遠離,也迅速向後一縮,順勢撿起地上的劍。 接著施展瞬移之法,溜到石牆怪人身後,舉起斷離劍就對著怪人的脖頸砍了過去。 還沒等鈺蕭的劍砍下,石牆怪人突然轉過身,橫掃石刀對著他砍來。 就在鈺蕭大驚之時,突然之間,眼角一道白光掠過。 那個站在自己面前的石牆怪人突然停住,手中石刀也是高懸在半空中,一動不動地看著前方。 石牆怪人整個臉上神情木然,呆呆地看著前面。 鈺蕭正準備瞬移躲避,突然見那石牆怪人不再攻擊,心中一動,隨即停步。 緊跟著鈺蕭見半空之中一個身影一晃,隨即輕飄飄的落了下來。 鈺蕭收住斷離劍一怔,轉頭看向旁邊,有人用槍抵著石牆怪人的心口。 那灰濛濛的眼睛之中,除了一閃而過的木訥,已沒有了剛才那一絲來自地獄般的殺氣,而是變成一種空洞虛無的神情。 剛才這個身影,正是與小五、阿曰和阿其告別離開的顧真。 顧真手握一杆長槍,槍頭的刃鋒雪亮。 此刻,顧真正兀自凝望著那僵立不動的石牆怪人,臉上神情也頗為緊張。 過了一會,鈺蕭見石牆怪人還是一動不動。 便走了過來,伸手隔空推了一下那怪人。 接著只聽見啪的一聲,石牆怪人的頭顱掉了下來。 骨碌碌滾出數尺開外,仰面向上,那一雙灰濛濛的眼睛之中再無半點殺氣。 跟著又是當得一聲大震,那怪人手中握的青龍石刀也落在地上。 看來這頃刻之間,石牆怪人已被人用迅捷手法,一擊從頸項之間斬過。 就是這一擊,便將這復活的石牆怪人再次送入地府。 鈺蕭暗贊好快的槍法,隨即目光又落到站在旁邊的顧真身上,看來顧真是深藏不漏啊。 於是鈺蕭走到顧真身前,微微一笑道:“顧真姑娘好身手啊。” 眼睛又落在顧真手中的一杆木槍之上,讚歎道:“好快的槍法。” 蘇蘇走到顧真身前,深深作了一揖,道:“多謝顧真姑娘相救。” 顧真急忙還禮:“蘇蘇姑娘客氣了,要不是鈺蕭公子適才牽制住這怪人,我也不可能一擊得手。” 蘇蘇向顧真身後看看,見只有顧真一人,不由得又問道:“顧真姑娘,怎麼沒和阿曰、阿其、小五在一起?” 顧真解釋道:“我答應了好友,只負責將他們送到若寒寺,接下來的路要靠他們自己走。 只是你們兩位為何會在此處,你們不是前往王城了嗎?” 於是蘇蘇將他們的經過講了一遍。 包括在王城的發現,以及按顧真提供的地圖返回,還有從那個糧倉地道進入。 當時總以為能追著阿曰他們一起去,結果陰差陽錯再次進入了王城的宮殿之中。 顧真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原來如此。” 蘇蘇也問顧真,與小五他們分開後,為何也會行到此處。 回去的路,不是來之前的那一條嗎? 顧真嘆了口氣告訴他倆,按理說她還是可以原路返回,回到禮村。 可一來地道中的情況特殊,顧真也怕一個人行走,萬一碰到什麼事,對付不了。 因為在變若水被銷燬之前,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 二來她幾十年沒出過禮村,也是因為斷橋邊紅衣女子清淺的存在,導致她憑一人之力無法透過。 所以想借著本次出來的機會,顧真來看看當時輝煌的國都沒落成什麼樣子。 其實她還有一件事只是沒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