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見眾臣朝後面看,便開口說道:“陛下今天不會來了,還在睡覺呢,哀家來和眾愛卿聊聊國事。” 眾臣面面相覷,太后這是怎麼了,她可是很多年都沒出現於任何場合了。 另外今天芻君王怎麼沒到場? 芻君王有六大高手貼身保護,任何人都近不了身。 更何況太后是他的生母,也不會對他怎麼樣。 那只有一種可能,王上是不是重病了,所以不來朝堂。 隨著眾臣的猜測,太后解釋道:“眾愛卿放心,芻君王一切安好,只是他每天這樣糟踐自己,身體垮了。 你們看。現在還在睡覺。 我呢,只是想聽聽眾愛卿的想法。” 太后停頓片刻,繼續說道:“此次出兵不但要攻打黔緇國,還要攻打天下。 眾愛卿覺得,我鮏興勝算有幾成?”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從何說起。 想了半天,慄尚書出列道:“太后莫要過於擔心,陛下英明果斷,定會護我鮏興無憂。” “無憂?是我們侵略人家在先,如果所有國家都聯合起來打我們,我們還能無憂嗎?”太后反問道。 右丞相出列勸說:“太后無需操心,我們也勸過陛下,可陛下還是執意要這樣做,臣等只能順從。” 左丞相也出列附和道:“太后莫擔心,陛下肯定自有分寸,臣等都日夜祈福,助力伏將軍能打贏這一仗。” “那如若打不贏呢,是不是鮏興,國不將國!”太后的話步步緊逼。 兵部央侍郎不知太后此舉的意思,看此情形,大臣們慢慢會被這老太太的想法所影響。 本次的出戰,就是他央侍郎極力推崇。 於是他出列故意說道:“太后,我國沒有女子臨政的先例,臣等也沒法和太后交流。 還是等陛下醒後再議吧。” 此話一出,簡直是在當場打太后的臉。 眾臣當然知道太后是芻益的生母,但並不受待見。 太后從不去幹涉芻君王,芻益也從不去拜會母后。 太后聽聞此言,也不生氣,只是說道:“央愛卿,你確定哀家這叫臨政嗎? 聽說此次征伐,也是央侍郎極力進諫,說動芻君王的對吧? 哀家也不知曉,你究竟會是此戰的功臣,還是禍害。” 央侍郎臉頰抖動,不知如何回答,尷尬之下硬著頭皮回道:“太后,征伐世界乃芻君王一直想做的事,也不是微臣幾句話能左右得了的。” 太后毫不客氣:“朝堂之上正因為有央侍郎這樣的大臣在,總是投其所好,讓君王為所欲為,才有現今這局面。 要爾這樣的大臣何用!” 央侍郎瞪大眼睛看著太后,滿臉難以置信。 這十幾年來,太后可是從未插手過朝政之事,哪怕芻益剛登基那會兒。 瞬間,央侍郎有種不好的預兆,芻益要麼被害了,要麼被控制了。 這會是誰呢,誰給了太后這個膽? 可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只能先發制人,大聲喊道:“諸位大臣,大事不好了! 陛下肯定被害了,而且絕對和太后脫不了干係!” 一時之間,所有的眼光都齊刷刷投向太后。 更有甚者趁機火上澆油,喊道:“我們趕快進宮去救陛下,先把太后控制住,再讓陛下發落!” 有幾個膽大的大臣居然向太后逼近。 太后一人坐在上面,看著走上來的兩名大臣,沒有絲毫懼色。 正在這時,朝堂外面一聲厲喝:“誰改動我母后!” 隨著話音落下,一名少年疾步走來。 可是在大臣們眼中,卻像是道談黃色的光芒,從眼前一閃而過。 大家再定睛細看之時,剛才兩名準備去控制太后的大臣,已倒在血泊當中。 旁邊站了一位穿淡黃色衣裙的小姑娘,頭上兩個鈴鐺格外顯眼。 只見少年快步走到太后前面,跪下叩拜:“兒臣拜見母后,願母后千歲千千歲!” “越兒,免禮!”太后淡淡說道。 阿曰走到太后身邊,默默點點頭。 這時臺下的眾臣都看清了,太后旁邊站著一位劍眉如墨,清麗俊秀的少年。 那神情,那眉宇之間的樣貌,似曾相識,卻有些遙遠。 眾臣在朝堂下竊竊私語,這究竟是誰啊? 稱太后為母后,那會是誰? 難道是小王子? 不對,小王子不是啞巴了嗎? 就在大家都議論紛紛之時,太后哼了兩聲,手持先王鐵卷站起來:“先王鐵卷在此,見鐵卷如見先王親臨!” 眾臣看見太后手上持有一張鑄鐵牌子,但大家離得遠,都在翹首張望,看不真切。 太后便把鐵卷交給小五。 小五一手提著槍,一手拿著鐵卷在眾臣面前展示,轉了一圈後,踏步飛回太后身邊,把鐵卷歸還。 沒錯,這東西確實是先王鐵卷,和先王詔書上繪製的款式一模一樣。 眾臣見到鐵卷後,都齊齊跪下,山呼萬歲。 太后讓眾臣平身,接著宣佈一件事:“遵循先王遺旨,鮏興國君應以社稷為重,為黎民謀福,力保國之太平。 芻益為鮏興國第二代君王,繼位期間不思進取,日日笙歌。 棄六國協定於不顧,兀自挑起戰爭,陷百姓於水火,陷國於危難。 今廢除芻益君王之位,由小王子芻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