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陛下,二王子求見。”忻示公公的稟報聲把剴明王思緒拉了回來。 剴明王迫不及待道:“好,忻示快讓他進來。”。 二王子鈺蕭進來正準備行禮,剴明王就制止道:“鈺兒,免禮,說吧。” 鈺蕭白淨臉上、濃濃的眉毛,俊俊有神而狹長的眼睛、再配上稜角分明的嘴唇。 他氣宇軒昂的站在剴明王面前道:“父王,兒臣已全部準備完畢,明天一早出發。” 剴明王問道:“鈺兒,你帶了多少人馬?” 鈺蕭胸有成竹:“回父王,連兒臣共二十五個人。” 剴明王拍著腦門嘆道:“哎,太少了,太少了!這麼點人怎麼夠,至少五千人馬才行,你這叫朕怎麼放心。” “父王,夠了,我們不是去打仗的,我們是去買糧的。 如果帶了過多的人馬去,反而會引起芻益疑心,更不利於我們買到糧食。 我此去目的很簡單,就是去說動芻益,讓他賣糧於我們。” 鈺蕭耐心的勸著剴明王。 剴明王苦惱不已。 鈺蕭看著剴明王,眼神裡頗有信心: “父王,再說本次帶去的,都是最厲害的京城二十四騎,個個以一當百。父王您就靜候佳音吧。” 剴明王實在不放心,拉著鈺蕭的手叮囑道:“鈺兒,你現在心還痛嘛? 你可要給父王毫髮無損地平安回來!” “放心吧,父王,吃了半年的藥已有好轉,現在沒事了。” 接著想到了什麼又說道: “哦,父王您也別和夙心說我去哪裡,省得她擔心。” 鈺蕭趕忙提醒剴明王。 剴明王點頭應允:“好,為父不會和夙心說。 你們本次出行全程保密,明早三更便出發!” “是,兒臣告退。” 鈺蕭拱手一揖準備出去。 剴明王又拉住鈺蕭衣袖,用擔心的眼神凝視鈺蕭片刻:“鈺兒,早去早回!” 鈺蕭和剴明王告別,轉身離開頤書房。 翌日,才三更天的時候,有一隊二十幾個騎著馬的人,從城東門悄悄出城,帶隊之人正是鈺蕭。 只見鈺蕭戴著一個金色的面具,面具遮住了他英俊的臉,可從眼眸中還是能看到他的堅毅。 另外二十四人也都戴著銀色面具,一行人快馬加鞭往黍糦國方向飛馳而去。 ...... 同樣在一個月後,曇神國的一處小鎮醫館內:“衡兒,最近感覺如何。”一位老者正在問一個青年。 說著又為青年把了把脈。 欣慰道:“恢復的真不錯,想當初我把你挖出來,你就剩一口氣了。 若是沒那顆丹藥你恐怕撐不了那麼久,曇神國國師果然名不虛傳。” 青年說道:“那也是師尊醫術高明。 要是沒有師尊這一個月的精心醫治,我也不會好的這麼快。” 老者看著已經好大半的青年,猶豫著問道:“衡兒啊,你今後有何打算? 鮏興國那邊包括你的王兄都認為你已經死了......” 還未老者說完,那位青年說道:“師尊,您就別叫我衡兒了。 曾經的鮏興國二王子芻衡已經死了,為那個無情的王室而死。” 青年頓了頓又說道:“俗話說得好,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師尊將我救起,又對我有救命之恩,不如讓我當師尊的孩子,跟師尊姓如何?” 老者見他談及王室神情漠然, 不禁有些傷感:“好,那你就跟我姓,為師給你重新取個名字,讓你重新開始。” 老者眼神看向後院的一片竹林,些許時間後,和芻衡道: “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巖中; 千錘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 你就跟著為師姓公孫名嵐,為師希望你能如那石竹一般,任憑霜寒雪凍,仍傲然挺立。” 青年重重點頭:“好,叩謝師尊,我今後就叫公孫嵐,當一名雲遊大夫。” 老者繼續安慰著,告訴他:孩子,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人生只有一條路可走,再難也要走下去。 你還年輕,有全新的未來,要相信自己。 離開了王室,也就離開了朝堂的紛爭,前面的路還很長。 雖然這次受傷,讓你武功盡失,但終歸保住了性命。 以後就放手去做自己喜歡的事。 青年低頭沉思,想著師尊的話,把手在左胸口按了按,似乎那道劍傷一直在隱隱作痛。 這時,後院急急地跑出一位白鬍子老頭來,說道:“完了,完了,來不及了!” 公孫老者看到後:“老友,你這急急忙忙的要去幹嘛,小心你的腿。” 白鬍子老頭說道:“哎,我要去趟城內的嚴府,那邊有一群孩子等著我去看病呢。”。 公孫老者打量了一下自家老友的腿道:“老友啊,你前幾天剛剛把腿弄傷,不好走路,還是我代你去吧。” 公孫嵐在旁邊想起,這位年邁的大夫是為了自己的傷,前幾天爬山採藥不小心把腿弄傷。 於是開口說道:“師尊,廣大夫,不如讓徒兒去吧!” 廣大夫看了看公孫嵐,有些不放心。 猶豫道:“不是老夫不相信你,只是去看的這些孩子都身患絕症。 而且這些孩子都很不幸! 雖然老夫每次都會開一些續命的藥給他們,但是他們還是會莫名其妙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