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湛清肯定不會因為一個粉絲脫粉而感到傷心，但是女醫生之前傷神的表情給他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他長久地沉默著，思索之後不禁問林毅晨。
“你覺得我做錯了嗎？”
林毅晨本想順口開個玩笑，可是看著劉湛清認真的表情，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神情也變得認真起來。
“誰對誰錯，是沒有一個標準地。對粉絲來說，你錯了，對你和楚肖肖之間的感情來說，你沒錯。所以，是不是錯了，誰都說不清楚，你只要能承擔自己所做事情的責任，對錯對你來說就沒有意義了。”
劉湛清若有所思地繼續低頭思索，林毅晨見他還是這樣一副模樣，想了想，又安慰他。
“你也不要把你的粉絲想地太不堪一擊了。你都已經這麼大年紀了，步入中年，那些當年粉你的粉絲也都長大成人了，大家都成熟了，誰還不理解誰啊？他們心裡早就明白了一些事情，他們說不定都已經釋然了，就像你說地那樣，網上都是對你結婚生子地支援，這難道不是你的粉絲們都成熟了，才會做出這種貼心的事情嗎？”
劉湛清輕輕地點了下頭，忽然說道：“說不定他們只是可憐我始終形單影隻罷了。”
“是啊，人們總是對可憐的人心生憐憫。”林毅晨點點頭，附和道。
劉湛清瞥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剛剛你說誰‘這麼大年紀’了？我還沒有到四十歲呢，你不覺得你說這話的語氣有些早嗎？”
“早嗎？”林毅晨故作『迷』糊地說道：“我只不過是為了強調一下你的年紀，讓你對自己也有一些自憐的情緒，這樣你就很容易原諒自己，從悲傷中走出來。看，你自己都覺得自己很慘了，這樣你也就能放下心裡的包袱了。”
“滾蛋！”劉湛清不耐煩地揮揮手，現在他看見林毅晨就心煩。
當天下午，劉湛清因為一場急病，得以休息，悠閒地躺在房間裡放鬆，直到化妝的時候才忙起來；而林毅晨則是被服裝師和化妝師來回地指揮，幾乎沒有任何停歇的時間，換完衣服去化妝，化妝的時候還要看活動流程和臺本，時間緊張地不時就能聽到工作人員大喊他名字的聲音。
一直到化妝師離開，林毅晨才無精打采地坐到了劉湛清的身邊，儼然累成了一條死狗。
“我跟你說，當初我在翟教授的實驗室裡，都沒有這麼狼狽過！”林毅晨半躺在椅子上大喘氣，雙目無神，猶如死魚眼一般。
劉湛清拿著手機跟楚肖肖聊天，看了一眼林毅晨，呵呵笑道：“你的精力不是很旺盛嗎？怎麼這才幾個小時的時間，就累成這樣了？”
“精力旺盛也經不住造型師們這麼折騰啊！你知道我換了幾身衣服嗎？！”林毅晨說話的語氣深惡痛絕。
“八套！”劉湛清隨口答道。
“……”
林毅晨本想親口說出這個“驚人”的數字，狠狠地發洩一下心中的鬱悶，誰知道劉湛清一句話堵回來，險些憋出他一口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