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晨,你接受和解嗎?”金所長看著面前神『色』輕鬆的林毅晨,面『色』複雜,認真地問道。
這個傢伙,果然有著深厚的背景,竟然直接把李組長給嚇暈過去,果然不出我所料。哎,這世道真是不好混了,隨便一個人都有深厚的背景,公安工作會越來越難做啊。
金所長在心裡深深地嘆了口氣。
“和解?”林毅晨聽到金所長的話,不由地愣住了。怎麼回事,我都承認了發生了衝突,怎麼突然提出了和解?
林毅晨的腦袋裡快速地思考著,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應該是李組長那邊心有顧慮,所以提出和解,選擇了忍氣吞聲。
權力,是個好東西;金錢,是個好東西;人脈關係,仍然是個好東西!
林毅晨在心裡發出一陣感慨,他看著對面的金所長,反問道:“是李組長提出的和解嗎?”
金所長不想在節外生枝,於是飛快地點點頭。
林毅晨知道這是李組長選擇了認慫,林毅晨想了想,便點頭答應了。
“好的,我也選擇和解。”
“那好,請你們出來一起簽名按個手印。”金所長起身,轉身開啟門走了出去,女警收起證詞,然後對林毅晨做了一個手勢,請他先走。
“女士優先!”林毅晨對女警客氣地說道。
“你先走吧,我還要收拾東西做記錄呢。”女警笑著對林毅晨說道。
林毅晨見狀也不再強求,邁步走出了詢問室。
跟隨著金所長,林毅晨來到一處辦公室,林毅晨走進辦公室時,正好看到李組長正坐在辦公室裡的沙發上,斜著身子靠在上面,腦袋頂著沙發的靠背,嘴巴微微張開,一雙眼睛微閉,眼皮耷拉著,顯得整個人虛弱無力。
林毅晨看到李組長這個樣子,不由地愣住了,站住腳步仔細地觀察李組長的情況。
“別看了,過來籤個字,你就可以離開了。”金所長看到林毅晨滿懷好奇的舉動,立即提醒他過來簽字。
“李組長不會是暈倒過去了吧?”林毅晨沒有走到辦公桌前,而是走到了李組長的面前,再次仔細地觀察李組長的病情。
金所長不想把這個背景深厚的年輕人留在這裡更長的時間,他催促著林毅晨趕緊過來簽字,同時為了消除他的好奇心,對林毅晨說道:“沒錯,李組長是暈倒過去了,可能是對房間的空氣不太適應,當時正在詢問問題,忽然間他就朝著一邊歪過去了,栽倒在地上。”
金所長把李組長暈倒的過程稍微美化了一些,好歹當事人也在這裡,給李組長留一些面子,總歸不是一件壞事。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林毅晨可不相信李組長是因為室內環境不適應才暈倒地,看著李組長心悸的表現特徵,笑著搖搖頭,在心裡確定了自己之前的判斷——這貨是被嚇暈過去地。
真是地,這種心理素質還要當法官,希望以後不會再出現類似的情況。要是法官正在臺上審判,得知當事人之一有著深厚背景,然後法官被嚇暈了,這傳出去可要笑掉大牙了。
林毅晨搖著頭,走到了金所長的辦公桌前,拿起筆在檔案上籤上字,他對金所長確認道:“所長,我可以離開了吧?”
金所長看了一眼依舊在休息的李組長,微微『露』出一絲笑容,對林毅晨說道:“可以了,我送你出去。”
林毅晨深深地看了一眼金所長,就像他之前看著林毅晨那樣的眼神,笑著說道:“金所長不用客氣。”
“不客氣。”金所長雖然這樣說,可還是送林毅晨走出去了。
林毅晨在壽春路派出所呆了不到一個小時,就從裡面走了出來。即使這次沒有受到什麼委屈,可是當他走出派出所,看著天空中那溫暖的冬日太陽,還是生出了一種自由真好的感慨。
走到門口時,林毅晨看到浮青駱正照顧著陳媛在派出所前的空地上曬太陽,他推著陳媛的輪椅,一邊推著她走,一邊跟她聊著天,全然不顧自己臉上那橫七豎八、看起來可怖的血痕是多麼嚇人。而姜輝則是坐在走廊的長凳上,看到林毅晨出來,立即起身迎了上去。
真他孃的晦氣,一出門就看到秀恩愛的。虧得自己在裡面的時候還在擔心浮青駱的傷勢,沒想到人家根本不在乎自己,只顧著跟自己心目中的女神曬太陽。
“小林,你沒事吧?”姜輝來到林毅晨的身邊,關切地問道。
今天一早開始她就受到了驚嚇,等她來到派出所後,心裡更是緊張地不行,生怕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