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幾個老太婆轟走,搬運的師傅看著林毅晨和浮青駱在一旁監工,也趕緊把雜物搬完,一溜煙兒地跑了。這個小區的治安巡邏員是在是太兇悍了,逮住人就罵,最後被人威脅了就跑,一個比一個慫。不過搬運師傅自忖比不過林毅晨和浮青駱的戰鬥力,所以搬完東西就跑。
找事的人跑了,一拍屁股啥事沒有,而給受害者留下一屁股爛債,只能自己收拾。
原本還略有空間的家裡,被眾多雜物一填,頓時變得擁擠了許多,林毅晨和浮青駱幫助陳媛擺放雜物,有時候幾乎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屋子裡也變得灰塵飛舞,許多傢俱上都落上了一層灰。
林毅晨拿著一塊兒抹布,這兒擦擦,那兒擦擦,完全變成了家務工人。而另外兩個人就悠閒多了,坐在那兒只顧自己演言情劇。
浮青駱坐在沙發上,看著神『色』中帶有倦意的陳媛,心疼無比,明明是一個嬌弱的女人,卻要遭受那樣的責難和流言蜚語,生活在這樣一個小區裡,可想而知她的壓力有多大。一想到這裡,浮青駱的心裡就軟地不行。
他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陳媛,喉頭滾動,他艱難地說道:“是那些老太婆為難你的吧?讓你把樓梯間的雜物搬完,就是看你不方便行動,所以才敢這麼為難你,是吧?”
陳媛頭腦昏脹,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疲憊,虛弱地點了點頭:“昨天晚上她們來到家裡,說要把我們家的東西全都搬回家裡,當時我們請求多延遲幾天,可是非得讓今天就完成,我沒辦法,只能請人來幫忙。”
浮青駱心裡一跳,昨天晚上才來的通知,他在心裡猜測,那些老太婆會不會是因為自己才報復的陳媛。
不過,浮青駱對陳媛花錢請人幫忙,也不找自己幫忙的舉動很失望,這分明還是把他當成了外人,沒有半點想要拉近關係的想法,所以才會去麻煩那些不相干的人吧。
他身體前傾地看著陳媛,恨不能讓陳媛整個進入自己的眼睛裡,他語氣略顯激動地對她說道:“我不是給你留下電話號碼了嗎?你怎麼不給我打電話啊,還花錢要請人,有那份錢,你還不如給毅晨出個診金,讓他替你看病呢!”
陳媛雙眼怔怔地看著浮青駱,那種怒其不爭、哀其不幸的衝動險些點燃了她,讓她一時間呆愣住了。而後忽然一個瞬間又變回了靈動的狀態,這其中的情緒變化非常快,連她自己未必都能發現其中的變化。
她對著浮青駱說道:“你看,我已經十幾年沒有站起來了,這份心思早已經淡了,也已經習慣了,所以不要再想著什麼為我治病了,何苦來哉。”
“我不相信!”浮青駱使勁搖著頭,他很想大聲地吼出來,可是他怕嚇到了陳媛,只能輕輕地說道:“我不相信你心裡不想再站起來了。沒有人會願意坐一輩子輪椅,也沒有人不會嚮往在陽光下奔跑的腳印,你是值得擁有那些地,你是應該擁有那些地!”
浮青駱的情緒很激動,因為他發現自己已經有了能力保護眼前這個女人,可是這個女人卻輕輕地把他推開了,這讓浮青駱非常傷心難過,甚至心中還有那麼一瞬間,想要就此放手離去,讓固執的陳媛在這裡自生自滅。
可是他又做不到,因為即使把她放在這裡自生自滅,他也會一直想念著她,壓制不住地去想念。
浮青駱幾乎快要跪下了,他雙手抓住陳媛的輪椅兩側,情緒激動地對著陳媛喊道:“一次機會,就一次機會!給我們一次機會,讓毅晨為你做個檢查,如果他也說沒有希望了,那我以後再也不會提起這件事,無論你如何選擇我都答應你;可如果毅晨檢查結果還有希望地話,我希望你能夠堅持住這個希望,好好地治療下去,將來也可以體會自由奔跑的快樂!”
林毅晨拍了拍浮青駱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再說那些肉麻的臺詞,他聽著手腳都蜷縮了起來,早上吃的飯都快要吐了。
浮青駱眼角隱隱跳動著,竭力地提醒自己,一定忍住自己的怒火,不能在陳媛面前爆發出來。
“你們是誰?!”
就在浮青駱竭盡全力了的想要勸陳媛接受林毅晨的治療時,一個略帶沙啞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林毅晨和浮青駱扭頭看向大門,發現一箇中年女人站在那裡,正警惕地看著他們。
看她的樣子,應該就是陳媛的母親。
“請問是伯母嗎?”浮青駱立即站了起來,有些拘謹地面對著陳媛的母親,雙手不停地搓著,笑著自我介紹:“我是浮青駱,是陳媛以前的同學加朋友,這次是專程來看望老同學地。”
陳媛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