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晨列了一張清單,把他做試驗需要的『藥』材全都列入了清單當中,然後把清單交給了張偉和楊陽,委託他們幫自己去購買『藥』材,來回飯錢和交通費一律報銷,還有一筆辛苦費可以拿,兩人歡歡喜喜地去了。
林毅晨下了課之後,換了一身衣服就直奔父母家中,今天他要給陳媛進行治療,原本就說好的事情,所以林毅晨正好中午在家裡吃飯。之後,林毅晨便來到了一號別墅,繼續為梁歡治療。
來到了一號別墅,林毅晨治療前,先跟梁歡來了一段交談,是有關他看到以前的部分,說是梁歡經常會做一些光怪陸離的夢。
“你經常做噩夢嗎?”林毅晨坐在床沿上,一邊看著金文娟的那個本子,一邊問道。
“不是。”梁歡躺在床上,眼睛看著頭頂的天花板,眼神略顯呆滯,似乎有些走神。他微微地搖頭說道:“我很少做夢,而且更少做噩夢。而自從我得了病以後,我幾乎天天都要做夢,而且大多數時候都是噩夢!有時候我甚至會被嚇醒,身上流出一大片汗漬,可是我又不敢一直麻煩妻子,所以只能自己忍耐著,讓妻子也少一些壓力。”
房間裡只有兩個人,林毅晨和他梁歡,或許這就是梁歡肯吐『露』實情的原因。
“那你做的噩夢大多數都是什麼樣子地?奇幻鬼怪啊,還是日常生活,還是仇人追殺之類地?”林毅晨繼續提問梁歡。
之所以會對梁歡做夢感興趣,是因為這做噩夢的習慣幾乎是跟梁歡犯病的時間是一致地。以前幾乎很少做夢,可是當他得病了之後,做噩夢的習慣似乎就開始慢慢地養成了。
這不僅破壞人體身體,而且還會從精神上折磨病人。
“都是一些光怪陸離的景象,比如像極光一樣的景象,還有各種形狀的光暈,各種顏『色』都有,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特別多的光在眼前不斷地出現,消失,再出現消失,每當這樣重複出現後,我就會猛地驚醒,然後就開始不斷地咳嗽,難受。”梁歡似乎是回憶起了夢裡的情形,臉上隱隱出現恐懼的表情,連帶著說話的語氣都變得急促起來,多說幾句話,他就開始喘著粗氣不停地大口呼吸。
林毅晨趕忙用靈氣安撫梁歡的情緒,等到他稍稍平靜了之後,林毅晨才繼續問道。
“只是光那樣的東西,就會讓你感到害怕嗎?”林毅晨好奇地問道,這有些不符合常理,人們經常會對自己恐懼的東西,在夢中進行擬像化,比如害怕蛇,做噩夢的人就會夢到一些東西,雖然人醒來後會忘記具體的形狀,但是他會準確地說出“蛇”這個名字,而梁歡的擬像化竟然是光和光暈,這讓林毅晨感到有些奇怪。
“我也不清楚為什麼,我不怕光,可是當那些光出現的時候,我就會感到害怕,不停地害怕,我甚至能夠感覺到身子在發抖。”梁歡看著天花板,不停地開始搖頭。
“好了,我不再問你了,你不要緊張,我們現在就開始治療!”林毅晨合上金文娟的記錄本,拿出銀針開始為梁歡進行今天的治療。
每次治療的時候,林毅晨就會發現有惡氣擴散到梁歡的肺部,每次出現這樣的情況,梁歡就會感到難受,而他一天中最為舒服的時間,就是林毅晨用靈氣為他治療的時候。
這一次林毅晨用銀針繼續引導靈氣進入梁歡的體內,當他處理完惡氣之後,他發現梁歡肺尖處的肉瘤似乎開始鬆動了。上一次他明明記得靈氣靠近肉瘤一段距離後就會受到排斥。可是這一次,當靈氣靠得更近的時候,那種排斥的現象還沒有出現。
林毅晨心中一喜,這似乎是不斷用靈氣消磨肉瘤產生的結果。
事情有了進展,林毅晨大為振奮,他立即引導靈氣繼續包裹著肉瘤,準備加快速度摘取肉瘤。而這一次的治療順利地超乎了他的想象。靈氣破開了肉瘤的外殼,一股惡氣從中飄散出來。
林毅晨立即使用靈氣將惡氣包裹起來吞噬,就在這時,肉瘤中突然流出綠『色』的『液』體,濃稠度就好像梁歡體內的血『液』一般。
而就在這時,梁歡忽然劇烈地掙扎起來,雙手拼命地捶打床鋪,緊緊咬著牙關,一雙眼睛開始翻起了白眼,四肢突然抽搐起來,胸口處出現起伏,這是梁歡劇烈咳嗽前的徵兆。
林毅晨明白自己已經引發了肉瘤的“反抗”,如果這一次能夠頂住肉瘤中的惡氣不再擴散,那麼梁歡的身體恢復將指日可待。
林毅晨身上瞬間爆發出恐怖的氣勢,靈氣如瘋了一般地灌入到梁歡的體內,剛一跟新流『露』出的惡氣接觸,林毅晨的靈氣變得比以往更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