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湖很快就被召喚到房間裡,在鍾承軍一番“內緊外鬆”地交代後,親自跟著秦湖去到監控室排查影片。
一張大網撒了出去,慢慢地沒入海水中,只待在合適的時機起網抓魚。
夜晚,老祁來到林毅晨的房間內跟他聊食龍獸,聊著聊著歪了樓,兩個人說起兇手這件事,老祁說他這裡還沒有收到訊息的反饋。
林毅晨吃著柳若若切好的蘋果,側臥在床,單手撐著腦袋對老祁說道:“如果真有幕後黑手,人家處心積慮地想要謀害鍾老,怎麼可能連掃尾工作都忽略掉?想要調查出來兇手估計得需要一段時間,因為毫無頭緒地尋找,你們未必知道撒下的‘網’中的哪個結節出了問題。”
老祁捏著薯條很珍惜地一點點吃,邊吃邊說道:“其實幕後黑手是誰,承軍他們心裡都有數,但是這種事需要證據,不能貿然指控對方,否則會出大『亂』子,牽扯到許多方方面面。不過既然圈定了幾個懷疑物件,相對於漫無目的地搜查,有目標的搜查速度說不定會更快。”
林毅晨感嘆道:“你們這些世家弟子也不都是享福享樂啊,現在竟然還有人搞謀殺,不是說你們這些大家族最注重地就是規矩嗎?怎麼還有人敢這麼搞?”
老祁吃掉最後一截薯條,嗦了大拇指後看著林毅晨,片刻後道:“他們敢這麼搞,肯定是沒有想到你這個‘怪物’會突然摻和進來。”
老祁說完話,忽然自顧自地笑了起來,林毅晨奇怪地看著他。
“薯條吃多了會變智障?”
老祁沒有理會林毅晨的胡話,而是發起感慨起來:“估計那人知道食龍獸不適應湘南的氣候,想著這裡沒人會認出食龍獸,他們處心積慮地謀劃此事,誰知道你一個山溝溝裡的小山民突然出現破壞了他們的計劃,嘖嘖嘖,大大地意外啊。”
林毅晨吃著蘋果,正準備自誇一番,忽然想到一個可能,頓時沒了自賣自誇的慾望:“他們不會為了洩憤,再計劃謀殺我吧?”
老祁抬眼瞄著林毅晨,故作正經地點了點頭:“嗯,很有可能,畢竟你這次搞出的動靜不小,首都那邊高層震怒,據說是查到後絕不姑息。”
林毅晨怒了:“什麼叫我搞出的動靜不小?明明是那幫肆意妄為的傢伙搞出的動靜,你們不能因為我揭『露』了結果就說是我破壞了規矩,引起了『亂』象,破壞了安定和諧的美好局面啊!我救人一命,還有錯了?!”
老祁擺擺手讓他消消氣:“我就是那麼一說,高層肯定不會怪罪你地。我說地是幕後黑手那邊難保不會因為惹出了大『亂』子順手報復你一下洩憤。”
林毅晨怕了。
廢話,這個時候誰不怕?自己孤零零的一個人,山溝裡出來地;對方是有權有勢的大世家,高層再怎麼震怒,也不可能把大世家給團滅了,但是大世家是絕對可以把自己給單殺了,換成任何一個人都怕。
“艹!你們這些人,心真髒!”林毅晨對大世家的印象一落千丈,順帶對老祁這個不務正業的紈絝弟子也看不順眼了。
“喂!喂!你說話也憑良心啊,我可沒有害過你!”老祁不滿地提醒著林毅晨。
“那你也是跟他們一夥兒地,誰知道你們有沒有動用過自家背景欺負過我們普通老百姓?!”林毅晨一想到自己有可能被單殺,充滿了對特權階級地敵視。
老祁看著林毅晨,無語地說道:“喂!你不會是覺得自己沒人管了吧?別忘了,你現在可是站在鍾家這邊地,有鍾家人保護著你,對方也不敢再肆無忌憚地對付你。”
林毅晨卻清醒地很,他冷哼一聲:“哼!我再重要,能有鍾老重要?他們連鍾老都敢下手,我一個小小草民,他們會放在眼裡?”
“你很憤世嫉俗啊。”老祁瞪著眼睛,重新認識了林毅晨。
林毅晨卻道:“不是我憤世嫉俗,是我見了太多特權階級欺壓我們普通老百姓,我只是把這些說出來而已!連一個私人小煤礦的老闆都敢濫用私刑、草菅人命,為啥?不就是因為他的妹妹是市裡面領導手裡的一個二『奶』,有人護著他嗎?”
林毅晨越說越激動,聲音也越來越大:“要不是老子命大,有一個過命的兄弟,根本不可能活著走出大山,鍾老也沒那麼好運氣能活過來了!”
老祁對林毅晨出手救鍾老之前的事情一無所知,當他聽到林毅晨激動地把之前的事情說出來時,無言以對。為什麼?因為林毅晨說的事情,在華夏國是普遍存在,且還有古話流傳至今——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