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死過去的人是最重地,四五個人抬著擔架都是慢慢地磨蹭往前走,劉惠哭成淚人似的跟在擔架左右,披散著的頭髮好像就是她現在的心情,瘋狂、雜『亂』。
“走。”
林毅晨看到擔架後就衝了上去,他一直都在擔心秦湖的病情,這個時候他就怕耽誤了秦湖的治療時間,出現不可預料的後果。
鍾承軍和浮青駱無奈,也只能跟著上去,如果真地需要幫手,林毅晨的身邊也就只有他們倆了,劉惠在他們眼裡不成為阻礙就已經是阿彌陀佛了。
果然事情不出他們所料,劉惠看到人群走過來的林毅晨,一直壓抑著的情緒終於找到了出口,瞬間爆發了,衝向林毅晨就朝他的臉上撓了過去。
“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害死了我們老秦!”劉惠厲聲地嘶吼在安靜的夜空中顯得異常淒厲、嚇人。
周圍的人們都被劉惠這突然的舉動嚇壞了,林毅晨身邊的圍觀人群紛紛往後退散,劉惠的模樣實在是太嚇人了,所有人都怕自己被誤傷了。
人群的退散突顯出了林毅晨,他腳步堅定地朝著秦湖走去,絲毫沒有被劉惠所嚇到。
鍾承軍和浮青駱看到劉惠發瘋,趕緊衝上去想要攔住她,然而還是晚了一步,林毅晨的臉上被抓出四道血痕,血淋淋地,在救護車的警笛燈照『射』下,詭異地很。
鍾承軍和浮青駱使勁架開劉惠,看到林毅晨臉上被抓出四道血痕,都有些愣神,不知所措。
周圍圍觀的人群聽到劉惠的喊聲,全都對林毅晨指指點點地,一個個發表著自己的觀點,哪怕自己只聽到了樹葉一樣的資訊,也能把它自我加工成一個茂密的森林。
“這個小年輕是個醫生啊原來?”
“哎,我就說年輕的醫生都不可靠,找醫生看病還得找那些年紀大的老醫生,人家經驗多嘛。”
“你看看這作孽喲,把人家頂樑柱都給治死了,這不是害人一家嗎?”
“這哪家醫院的醫生,敢讓這麼年輕的醫生看病,這把人看死了誰負責啊?”
“就是、就是,以後都得繞著那家醫院走,太不負責任了!”
“哎,可憐的秦家媳『婦』,年紀輕輕就守寡了。”
周圍人群中一陣嗡嗡嗡地議論聲,林毅晨的聽力敏銳,這些話全都聽在耳中,可是他對這些視若無睹,這個時候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
“嫂子,秦哥是我醫治地,我也會負責到底地,你放心,我能救秦哥一次,也能救他第二次、第三次!”林毅晨眼神堅定地看著劉惠,說話鏗鏘有力。
劉惠看著林毅晨臉上的血痕和堅毅不變的表情,也被嚇到了,怔怔地說不出話來,隨後低聲啜泣了起來,身子只往地上出溜。鍾承軍和浮青駱趕忙將她攙扶起來,不斷地溫言相勸。
林毅晨轉身來到救護車前,救護人員奇怪地看著他,那些話他們也都聽見了,看著這個面嫩地能掐出水來的年輕人,他們也都不敢相信他是醫生,什麼醫院敢讓這麼年輕的醫生主治病人?這不是不負責任嗎?
林毅晨卻不管他們的目光,徑直走到擔架車旁,眼睛觀察著秦湖表面病況,手上也不慢,抓住秦湖緊緊攥著的拳頭,一下子託了起來,同時把靈氣輸入到秦湖的體內,試圖用靈氣護住秦湖的各大要害。
旁邊的救護人員剛要出聲阻止林毅晨的動作,突然看到這一幕就傻眼了。
之前他們在秦湖家裡搬運病人時,兩個人一起都掰不動秦湖的拳頭,整個人好像僵住了似的,怎麼都掰不動。而這個年輕人只用一隻手就把病人的拳頭託了起來,這份力量看在他們眼裡全都被鎮住了。
臥槽,這什麼手勁兒?!
林毅晨托起秦湖的手觀察秦湖身體的僵硬程度,看著秦湖不斷地磨牙,伸出右手掐住他的下頜,口腔的動作立即停止了,林毅晨左手放下拳頭後去掀起秦湖的眼皮觀察。
這時候,愣神的救護人員醒悟過來,立即喝止林毅晨的動作。
“別急,我是他的主治醫生,說一次犯病就是我把他救過來地。”林毅晨一邊觀察,一邊冷靜地說道。
一旁的救護人員很想說我們知道你的身份,病人成這樣不也是你造成地嗎?不過他們聽著林毅晨冷靜沉穩的聲音,彷彿被感染了一般,緊張的情緒似乎都平緩了下來,就好像上學時學習解剖時身邊站著導師一樣讓人安心。
然而全世界只有林毅晨自己知道,他的心裡快要緊張死了。
“你們是哪家醫院的?”林毅晨邊觀察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