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毅晨問起老頭兒的兒子兒媳『婦』的近況時,老頭兒的臉『色』登時就變了。
老頭兒佈滿皺紋的臉上『露』出哀傷的表情,枯樹皮一樣的大手捂著自己的眼睛,不住地搖頭:“走了,走了,帶著俺小孫子都走了。”
林毅晨心裡一驚,走了?這是怎麼回事?當時出院的時候不是還好好地嗎?
“大爺,你兒子兒媳『婦』怎麼了?去哪兒了?”林毅晨最近心裡一直遇到糟心的事,看到老頭兒難過的表情,他就忍不住地往壞處想。
“我兒子兒媳『婦』都去南方打工了?說不願意回來,把俺的小孫子也帶走了!”老頭兒抹著眼淚兒,弱弱地抽泣著。
林毅晨正安慰著老頭兒的時候,門口又走進來一個老太太,別看老太太走路挺慢,可是嗓門卻不小,還沒進屋,她的聲音就傳到了屋裡。
“周老頭,出來打牌!”
林毅晨看了一眼擦去眼淚的周老頭兒,笑著逗老人家開心道:“大爺,你們的娛樂生活還挺豐富地啊。”
周老頭兒難得『露』出了開心的笑臉,不停地說道:“就那回事,湊一塊兒玩玩。”
“周老頭兒,你家來客人了?”老太太在屋外聽到裡面的聲音,大聲地衝屋內喊道:“來人了我去找老李頭了!”
“哎,別啊,我這就出來,你看誰來了!”周老頭兒掀開厚門簾,林毅晨笑著走了出來。
老太太看到林毅晨,激動地雙手使勁拍了起來:“呀,俺娃兒來了,俺娃兒來了!”
林毅晨趕緊走上前去,攙扶著老太太往屋裡走:“『奶』『奶』,最近身體咋樣啊?還好吧?”
老太太一隻手緊緊地覆在林毅晨的手背上,不停地輕輕拍打著,聽到林毅晨的問話,她連連點頭說道:“好,好,身體好多了,比以前都好,都是託俺娃兒的福啊。”
“『奶』『奶』你客氣啊,那不是我應該做地嗎?醫生不就是為了治病救人嘛!”林毅晨扶著老太太坐在沙發上,拿著瓜子替她撥開,放在她的手心裡。
“你看俺娃兒,多好,還剝瓜子跟俺吃。”老太太得意地跟周老頭兒炫耀著,說了一句話,就扭過臉來瞅著林毅晨笑。
不大一會兒的功夫,周老頭兒家就坐滿了一堆老頭兒老太太,當聽說救他們活命的小醫生來看望他們了,老人們全都開心地趕了過來,還有幾個小孩兒圍在一起玩鬧,屋內的氣氛好不熱鬧。
“大爺啊,我剛剛進來的時候,咋看到人特別少,一點兒聲響都沒有呢?咱村子裡的人呢?”林毅晨好奇地看著村長問道。說是村長,實際上也不是正式的官,就是平時帶頭出個主意什麼地,就是平時在村子裡人緣好的人。
大爺聽了林毅晨的話,一拍大腿,搖著頭說道:“你可不知道,俺們回來之後,就發現家裡的狗和雞鴨都被殺光了,說是會傳染病啥的,俺們也沒法辦,殺了還能咋樣啊?人都是剛活下來地。有幾家不願意,就一直鬧著要賠錢,最後也沒有信兒了唄。”
“那咱村子裡的年輕人呢?都去哪兒了?”林毅晨好奇地問道。
“都出去打工了。”村長嘆了口氣說道:“本來這旁邊有個養殖場,有空閒的屋子也可以往外出租,這一鬧病,全完了,場子倒閉了,也麼人來租房子了,都怕傳染病啊,說咱們村是傳染病村,沒人敢來。這啥都沒了,就沒錢了,年輕人都出去打工了。”
“大爺,你們別聽那些人胡說,我都給你們治好了,不會傳染了!你們都放心吧。”林毅晨連忙安慰這些老人,讓他們不用擔驚受怕。
聊了一會兒,林毅晨好奇地問道:“大爺,咱們這村子以前還往外租房子啊?”
村長抽著煙,點了點頭說道:“對啊,以前經常有學生來這裡租房住,咱這附近不是新建起來一個挺大的大學嘛,學生多,還有老外來這裡租房住。哎呀,你可別說,那些老外『亂』死了,天天往家裡帶姑娘,整天喝酒,有時候還叫一大幫人回來玩,吵都吵死了,從那以後我們都不租給老外了。現在這是想租都沒人來了,哎!~”
林毅晨又安慰了一會兒老人家,最後看著一屋子的老人,放心大膽地問道:“大爺『奶』『奶』們,你們以前誰見過一個男人,他長得不高,到我這,小眼睛,鼻子有點大,平時話可少,不咋愛說話,他應該是整天呆在屋子裡也不出門。”
一個老太太擺了下手,笑呵呵地說道:“我們家都是這樣的人,全都鑽屋子裡打遊戲不出來,吃飯都是叫外賣,都一個樣,不愛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