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兒。
“給!大爺,這次不用擔心了吧?”疤男見周老爺子把錢小心地收好,『摸』了『摸』腦袋上的汗水,自言自語地說道:“哎,我啥時候能學會大爺這好習慣就好了,錢總是丟三落四的『亂』放,一轉眼就找不著了,一轉眼又找著了。”
砸門的胖熊喊著響亮的嗓門說道:“就你那樣,那錢都不是花光地,都是丟光地。哎我說,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為啥就沒掉過錢啊?”
“因為你身高一米九,眼睛只有一條縫,掉地上你也看不著啊。”疤男哼唧了一聲,艱難地把皮靴子給脫了下來。
“哎喲我屮!你特麼給你的腳蒸桑拿了啊?咋這麼臭呢?”第一個帶隊的男人叫罵了一句,跟第四個一直沉默不語的男人說道:“走,咱倆上三樓去,這屋子已經被這『逼』貨給燻臭了。”
第四個男人摘下帽子,取下口罩,『露』出一張臉,如果林毅晨晚走一會兒的話,看到他一定會上前摟住他的肩膀問候,好歹也是一起“蹲過局子”“擱中紀委喝過茶”的交情。
第四個男人正是之前跟林毅晨、鍾承軍一起闖公安大樓的姚川。
“走吧,還是跟你睡地香,跟這倆貨一起睡,不是打呼嚕能讓你一覺醒到天明,要不就是能鑽你被窩裡放倆屁能燻死個人。”姚川吐槽完,扛著揹包就往樓上走。
“哎,你們可要注意,樓上的窗子有點不大方便,你光開右邊那一扇就行了,左邊的千萬別開。”
“知道了,大爺!”
四人正式地在周老頭兒家住下了,他們是要在這裡休息一夜,第二天正是進山去。
當夜,夜幕降臨之後,村子裡一點聲響都沒有,一個黑影慢慢悠悠地走進了村子,他對這裡似乎很熟悉,幾乎不需要看路,就來到了周老頭兒家的門口。
“一場病還是有點用的,煩人的狗都沒有了,安靜的空氣就是舒服。”
黑影身子微微側過,月光落在黑影的臉上照亮,赫然就是林毅晨苦追不捨、公安局認定『自殺』的崔晟。
在月光的照耀下,崔晟的臉上似乎長了很多麻子,可是仔細看去地話就會發現,那不是麻子,而是針眼,一個個密密麻麻地遍佈臉上,藉著皎白的月『色』,讓人看著背後生寒。
“先從誰家開始呢?”崔晟似乎並不著急,他轉轉悠悠地又往村子裡面走,卻是沒有注意到周老頭兒家的大門正對面不遠處,正停著一輛jeep。又或許他看到那輛車,也沒有在意。
今天對他來說,殺一個是殺,殺兩個也是殺,多殺幾個也沒問題。
“老頭兒、老婆兒們,你們要怪,就怪林毅晨那小子追地太緊了吧,如果不是他一直追在我屁股後面不放,我也不會想起來回來這裡,帶著你們一起上路,放心,每次過節我會給你們燒錢地。”
崔晟嘿嘿笑著,猶如吹過一陣寒風的陰冷。之前他走過每家每戶的門口,都隨手丟了一個東西,等他差不多將全村都走遍的時候,手裡的東西也都丟完了。
“每家一個,我絕不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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