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晨並不知道,在自己離開酒店之後,陳羽君和汪莉之間圍繞著他展開了整整一夜地討論。
林毅晨做賊似的悄悄溜出了酒店大廳,之前的大堂經理美女還在當值,林毅晨不好意思當著她的面前溜過,只能悄悄地趁她不注意,才從大廳走出了酒店大門。
青皮的眼神多賊啊,一眼就看出了林毅晨在故意迴避著某人,至於是在迴避誰,那還不是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著的嗎?
“晨哥,你以後還是不要走大廳了,專門從酒店後門溜出來得了,既方便,又不用偷偷摸摸地,多好!”青皮強忍著笑,看著林毅晨上車了,立刻揶揄著說道。
林毅晨上車後繫好安全帶,虎著臉瞪著青皮,用眼神威脅著他說道:“你能不能給我老實點兒?再給我胡說八道什麼,小心我縫住你的嘴,你信不信?!”
“信!信!你說的我怎麼敢不信呢?!”青皮只是跟林毅晨逗個樂,笑呵呵地發動車子,一路熟練地又回到了今天跟蹤黃毛所找到的小區。
拿卡進入小區,此時的天色已經是夜晚最躁動的時段,青皮開著車,繞開那些在外邊跳廣場舞的大媽們,把車停到了一個距離黃毛單元比較近的空地上,來回上上下下地好幾遍,然後就回到了後車廂躲了進來。
青皮指了指擋在車窗上的黑色拉簾,笑著對林毅晨說道:“今天一回去,我就想法兒弄了個拉簾拉上,咱們在這裡沒法兒一直在樓道里盯著,就只能鑽進車裡盯著了,防著外邊的人看見咱們在車裡一直待著,我就搞了這麼個東西,怎麼樣,看著還不錯吧?把拉簾一拉,外邊就看不見咱們了。”
林毅晨看著四周的簡易裝置,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指了指前車廂說道:“你這前面沒封咋辦啊?”
青皮見林毅晨一眼就挑出了毛病,不由地有些尷尬,乾笑了兩聲,勉強地說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前面是不可能封住地,交警也不幹啊,好在現在已經天黑了,外邊人也很少能夠透過前面的窗戶看見裡面的咱們,只要咱們小心一點兒就行了。”
“嗯,下次記得周全一些,在駕駛位後面搭一個簡易的簾子就可以了。”林毅晨點點頭,淡淡地說道。
青皮愣了一下,重重地對林毅晨點了下頭,表示佩服。
這一波逼讓你裝地,十分滿分的十分!
兩人拉上窗簾,縮在後車廂裡,一邊默默地盯著黃毛家所在的窗戶,一邊各自拿著手機默默地刷著。現在的科技手段越來越發達,手裡拿著一個手機,基本上就包含了所有娛樂專案,一個手機在手,就可以幫人打發所有無聊的時間。
時間默默地流逝過去,不知不覺間時間就來到了晚上十一點多鐘,此時在外邊跳廣場舞的老頭兒老太太們早已經回家歇著了,外邊也沒什麼人在晃悠著了,只有黃毛家的燈一直還亮著,不時有一兩個人影在燈光下閃過,然後迅速地返回屋內,消失不見。
林毅晨看似是在盯著手機看,實際上他時不時地釋放著靈氣,去黃毛家裡探一探情況。
就他目前所觀察得出來的情況,黃毛家裡現在一共有三個人,包括黃毛在內。或許是因為今天下午周達升和張世博的手下們打群架的事情,屋內的氣氛比較緊張一些,林毅晨碰到了兩次電話鈴響起的時候,屋內的人都會緊張地迅速接通電話,其中一次是外賣電話,另外一次則是一個年輕男人打過來的電話,詢問家裡還有幾個人,黃毛回答了之後,對方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黃毛當時緊張地問屋裡的另外兩個人:“三哥,今兒個外邊打得挺大地,據說事情鬧大了,咱們老大已經被省長叫到省政府去開會了,咱們咋辦啊?傷了那麼多兄弟,他們只有一個重傷躺在裡面,咱們是不是得報復回來啊,要不以後咱們還怎麼在世面上混吶?!”
黃毛問的三哥只顧著抽菸,沒有回答黃毛的問話,而旁邊另一個年齡稍大的中年人則是伸手給了黃毛一巴掌,只不過手勁比較小,只是做個樣子嚇唬嚇唬黃毛。
“你特麼就知道打打打,這次特麼地差點兒又鬧出人命,你咋還不知道好歹呢?!”中年人指著黃毛的鼻子,臉色十分不爽地大罵道:“這次咱們重傷進去了五個,你還不知道咋回事嗎?!咱們的人現在都沒有打算舔刀口過日子了,大家的心都懶了,想老老實實地過日子,都知道自己動狠手了,以後這安穩日子就沒有了,所以才被那幫混蛋給傷了這麼多人!你還跟這打打打地,你對得起咱們嗎?!這特麼大家都不想回去過那種日子了,你要繼續過,你去找速達物流那幫煞bi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