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晨在通話的最後時刻改變了對王院長的稱呼,直接稱呼他為王爺爺,而不再是王院長,也是聽出了他聲音裡的疲憊和怒其不爭,心生憐意和感慨,忍不住改換了稱呼,算是以晚輩的身份安慰王院長,讓他不要過度傷心——雖然他知道這樣做其實並沒有什麼用處。
最後對王院長說地那段話,是一種安慰也是一種提醒。
這件事如果由王院長來做最終判決,本身的暗示就是要王院長把這件事控制在體育學院內部的範圍之內,這樣一來相當於限定了處罰地範圍和限度,他處理這幾個不爭氣的老師彈性範圍比較大,自由度也比較大,比較容易掌控,不會讓事情擴大化和典型化。
如果要把這件事上升到學校的高度,那麼就意味著體育學院丟了大臉不說,這些老師的處罰還會被擴大化,成為FM新聞地典型,那樣一來,體育學院也成了別人眼中的笑話,而那幾個不爭氣的老師很有可能會被加重處罰,最後落得在全校師生面前丟人,在所有人面前都抬不起頭來。
鬧到這種程度,肯定是每一個學院院長都不樂於看到地,那樣等於是打院長的臉。所以,當王院長聽到了林毅晨最後的那些話,就必須承林毅晨的情。
林毅晨把這件事的範圍限定在體育學院的範圍,就意味著給王院長的可操作空間大了許多,體育學院也能努力地把影響降到最低。
電話裡,王院長對林毅晨嘆氣地說道:“這一聲‘謝謝’,我是真地不想對你說啊!你說你怎麼就給我送過來了這麼大的‘禮物’呢?!偏偏還要我對你說一聲謝謝,這話說地真難受。”
林毅晨也很無奈,當他了解了這件事的始末之後,他也是相當無語,震驚程度遠超於王院長。
這幾個老師為了一點兒蠅頭小利,竟然把整個學院的大計劃都險些給埋葬了,真不知道這些老師怎麼選拔出來地,腦子蠢點兒無所謂,關鍵是腦子蠢了還總想方設法地耍一些自以為是的小聰明,最後害人害己,得不償失,把自己都賠進去了,這麼玩很有意思嗎?就為了那麼一點兒小錢,還不夠他們的一頓酒錢呢,值得嗎?!
“王爺爺,這件事真地不能怪我,我總不能看著克里斯汀的前途被他們給毀了吧?”林毅晨的語氣也充滿了無奈,他也覺得很丟人好吧?話都被氣得說不出來,也不知道該對他們說什麼,這純粹就是智商問題,屬於硬傷,無法根治地。
“你做地對,我沒有說你做錯了,不必掛懷。”王院長輕聲安慰了林毅晨之後,語氣嚴厲地對著電話吼道:“你們幾個蠢貨,趕緊給我回來,等回來了之後在收拾你們!!!”
王院長已經是儘量壓制自己的怒氣了。可是依舊能夠聽出她話裡顫抖的聲音和情不自禁地哀嘆,一個老人要承受這麼多的苦難,真是為難他了。
幾個體育學院的老師全都低著頭,一副鬥敗了的公雞模樣,垂頭喪氣地走出了會議室,腳步一個比一個慢,誰都不想走到第一個,儘量地想要走到最後面,挨批都要最後一個,等到院長罵的累了,最後一個說不定還能少挨一些罵。
到了這個時候,每個人都還在心裡默默地算計著,怎麼樣才能讓自己得到最好的結果!他們卻不知道,這一次誰最想逃避懲罰,誰挨的懲罰就越重!
體育學院的老師們離開了之後,會議室裡變得寬敞了起來,可是在武從軍的心裡,這裡可不是寬敞,而是空蕩蕩地。從剛才一開始他就在見識林毅晨的厲害之處,等到他們發現林毅晨竟然跟體育學院的院長這麼熟悉,也情不自禁地開始為自己感到擔憂。
林毅晨之前不是曾經說過,他認識很多的靠山嗎?為了懲罰這些老師,他竟然搬出了學院的院長,而且他們的關係還這麼親密。這一瞬間,武從軍立即從幾個體育學院的老師身上感受到同病相憐的感覺。
也不知道林毅晨認識不認識體育總局的人,如果林毅晨真地認識地話,那可不妙了。
為了懲罰幾個老師請出了學院院長,為了他們兩個人,會不會請出更高的領導呢?如果是罰錢、批評和其他懲罰,他們都能接受,可如何是把國家隊的職務給丟了,也不知道老李能不能幫自己免除處罰呢?!
真不該為了一點兒小小的誘惑,就上了老李的當啊!!!
此時的武從軍心裡後悔地要死!
“這個世界終於清靜了許多!”
林毅晨在把幾個老師給清除出去之後,會議室裡只剩下了武從軍和呂春玉,以及林毅晨這邊的陣營的幾個人。呂春玉始終都坐在位置上,比林毅晨想象中地要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