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秘書在心裡重重地鬆了口氣。
在跟輝子的一番交談中,他隱約猜出來,徐楚是欠了別人的錢,結果被人堵在了家裡,跟自己和孟副市長的事情沒有關係。而且聽這三個人的口音,似乎也不是遼北省人,更像是南方的口音,他在心裡小心地猜測著。
當他聽到輝子親口說出事情的真相時,直接印證了尤秘書的猜測,他的心裡就一顆大石頭落地了,整個人也放鬆了下來。
“嗨!我以為是什麼事呢,原來是欠了你們一頓飯錢啊,多少錢,我出了!”尤秘書倒不是大方,而是他知道,依著徐楚的德行,吃霸王餐他也不敢吃太貴的霸王餐,否則被逮住地話不得把滿嘴牙都賠進去了?所以他以為沒有太多錢,便想徐楚把錢出了,然後讓徐楚趁早去廠子那邊繼續煽風點火去。
肖海濤聽到尤秘書的話,他心裡一動,走到輝子的身邊,在他耳邊輕聲地說道:“輝哥,今天大哥讓咱們看著徐楚這貨別出去,是不是為了拖住他不讓他去廠子那邊啊?那這個秘書是不是就是要去那邊地?那咱們是不是找個藉口,把這個秘書也拖在這裡,咋樣?”
輝子聽了死飛小子肖海濤的話,頓時覺得他說的話很道理,如果能在這裡幫大哥一個忙,說不定還能得到大哥地稱讚呢。輝子覺得這個主意很靠譜,衝肖海濤點了點頭,表示非常滿意。
尤秘書看到輝子和肖海濤兩個人交頭接耳地說個沒完,不由地心裡有些慌,他生怕這三個流氓再生出什麼事端來,連忙催促著輝子說道:“哎!徐楚到底欠了你們多少飯錢啊,趕緊說,我替他把錢給你們,你們趕緊走!”
蜷縮在沙上的徐楚聽到尤秘書的話,不由地露出了感激的表情,鼻子裡抽搐著,竟是讓他出了幾聲感動的哭聲。
輝子扭回頭去,抬手欲打,嚇得徐楚趕緊縮起了身子,輝子見狀,得意地笑了。
尤秘書看到這一幕,心裡微微一顫,知道面前這三個傢伙不好惹,心裡再一次地打起了退堂鼓。
“喂!你們到底說不說啊?你們要是不說,我可就走了啊!”尤秘書該換了說詞,準備隨時開溜。
輝子衝著尤秘書點了下頭,雙手揹負在身後,腳下吊兒郎當地晃盪著,對尤秘書微微一笑,吐出來個數字,把在場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四千!”
肖海濤和霍仁禮猛地看向輝子,心說輝哥你的心也太大了,這訛人訛到了副市長秘書的身上,這要是讓人家報警了,抓咱們還不跟玩似的?你這玩地也太大了吧?!
而徐楚則是聞聲一愣,隨即激動地大喊起來:“你們這是訛詐!你們這是訛人!我特麼地就喝了一瓶多二十多塊錢的白酒,吃了點兒菜,就特麼在村口的小飯館裡吃,你特麼點了啥玩意就要四千塊,你特麼怎麼不去死啊?!”
徐楚算是被氣瘋了,張嘴就罵了起來。不帶這麼欺負人!滿共下來不到一百塊錢的飯菜,你特麼直接開口漲了四十倍,你咋不去搶銀行呢?!
尤秘書一聽輝子的話,當即就要轉身離開。這明顯是在訛自己呢,而且還是當著自己的面前串通一氣,簡直太不把人放在眼裡了!尤秘書決定出去之後就報警來抓人,他卻是沒有注意到,之前跟輝子交頭接耳的肖海濤跟他一個樣兒,都是一副驚訝的表情。
“尤秘書,你先慢著,我有話對你說!”輝子很淡定地衝尤秘書的背影招了招手,笑呵呵地對他說道:“你放心,對你是好事!”
尤秘書轉過身來,他怕不轉身會被人從身後偷襲,他看著輝子,故作鎮定地冷笑道:“我可看不出這對我有什麼好地,一張口就要四千塊,呵呵,你們當我是凱子啊?!”
輝子連忙舉起手來做投降的姿勢,他故作一本正經地對尤秘書說道:“我可不敢把尤秘書當成凱子,我們也沒有那個膽量啊!”
尤秘書聽到輝子說的話,不由地眉頭緊皺,第一時間反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姓尤?徐楚給你們說地?”
徐楚在沙上連連搖頭,示意不是自己告訴他們地。
霍仁禮反手作勢欲打,徐楚急忙縮起了腦袋。
輝子卻沒有正面回答尤秘書的問題,而是微微一笑,避開了他的問題回道:“誰告訴我們的不要緊,重要地是,我知道了尤秘書來找徐楚的目的,而我呢,跟我的兄弟們,對這份錢也有些感興趣,不知道尤秘書能不能也給我們一次合作的機會?”
尤秘書聞言,哪裡還不知道徐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輝子等人,他不由地憤怒地瞪著徐楚,而徐楚則是深深地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