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毅晨上午最後一節課下課的時候,他在門口看到了一個氣喘吁吁、滿頭大汗的精壯男人,正扭著頭來回張望著,似乎是在尋找什麼人。
“走,從後面出去。”林毅晨招呼了一聲寧小璐,然後就起身隨著教室後面的學生朝著後門湧去。
寧小璐小心地躲開周圍擠過來的人,湊到林毅晨的身邊,小手立即被林毅晨握在了手裡。
寧小璐感受著熟悉的握感,好奇地偷瞄著前門,問道:“有人在前門堵咱們?”
“堵倒不會,他們想堵也堵不到咱們,估計是那邊的人派來找咱們地,承軍不是說了,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就行了,也讓韓國人知道,別以為靠著幾個官員就能為所欲為,多的事他們辦不到呢。”林毅晨說道。
“那咱們也不用為難這些‘小兵’啊。”寧小璐隨著林毅晨走出後門,看到前門口站在一個人,在人群中來回地張望著,那艱難的樣子,讓人看著有些不忍。
“呵呵,你覺得這些人平時跟在官員的身邊,都是吃虧的主兒嗎?平時沾光的都是他們,讓他們嚐點兒苦頭又算什麼?他們應該慶幸自己不是韓國人的手下,要不然可不會這麼輕鬆了。”林毅晨嘀咕了一句,拉著寧小璐下了樓梯,一溜煙兒地在人群中消失不見了。
……
就在林毅晨拉著寧小璐回家做飯的時候,金勝普正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酒店的門口團團轉。劉寧省長雖然沒有問,可是之前他的臉色就已經變得很難看了,韓國人雖然客客氣氣地,但是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不自然了。
“叮鈴鈴。”一聲很復古的手機鈴聲響起,金勝普幾乎是飛一般的接通了電話。
“喂?!人呢?!!!”金勝普幾乎是吼了出來,酒店周圍的人們都好奇地看著他。
“對,對不起啊,金哥,我們沒有找到人。課表上標註的上課教室根本就沒有林毅晨的人影,我找了人問了,他們說今天林毅晨來上課了,可是我根本就沒有看到他的人影,我估計是他發現了我,然後故意躲開我地。”電話裡的人委屈地把責任全都推到了林毅晨的身上,他也知道自己交不了差,連酒店都不敢去了,只敢打電話彙報情況。
“艹!要你們這些人是吃屎的?!平時一個個咋咋呼呼地吆喝著有事儘管說,這讓你們找一個學生都找不到,你們還能有什麼用?!!!”金勝普被氣炸了,他們倒是一句話沒找到就算了,可是他這邊該怎麼向領導交代?最後捱罵地還不是他?!
毫無顧忌地大罵一頓之後,金勝普只能哭喪著臉回到了房間,開門的一瞬間,金勝普收起臉上喪氣的表情,轉而換成了一副沉著的樣子,走到劉寧省長的身邊,湊在耳邊小聲地說道:“省長,人沒有找到,人在上課,但是下課後突然就不見了。”
金勝普同樣是把責任推到林毅晨的頭上,但是他的方式就不一樣了,巧妙地將林毅晨的蹤跡形容成故意躲著人,可是說地不那麼直白,劉寧心裡多少也會有自己的判斷,這樣一來,心思分到其他地方一部分,對他的火氣也不會那麼大了。
劉寧微微皺起眉頭,實際上他的心裡非常惱火,但是表面上又不能表現出來,只能隱隱地表達著自己的不悅。
雖然名義上是韓國人請的局,可是人卻是他這邊代請地,現在倒好,局組好了,該來的人卻沒有來。韓國人高興不高興是另外一回事,可是今天這面子可丟大了,以後再跟韓國人談判,心理上的優勢可就沒那麼大了。
劉寧這邊一皺眉,早就等的不耐煩的韓國人那邊也小聲地議論了起來。
金勝普正準備說話緩和一下氣氛,那邊的韓國人裡站起一個人來,西裝革履、金邊眼鏡,整齊的髮型,精神的面容,看起來十分儒雅,他笑著對著劉寧省長舉起了酒杯。
“劉省長,來來來,這次來到湘南市,還請劉省長多多關照,我們tk集團和劉省長也是老朋友了,這次投資,劉省長也要多多幫襯啊!”韓國人這邊說地華夏語,十分流利,完全聽不出一絲口音。
“哈哈,貴集團來我們遼北投資,這是一件大好事,我當然要支援。”劉寧笑呵呵地起身舉起酒杯,原本還能說一些敲打對方的話,可是因為自己這邊的失誤,那些話他始終都說不出口。
劉寧一起身舉杯,在場的所有人都跟著一起起身舉杯,雖然他們大多數人對今天的情況有所不滿,但是在場的人們心裡都清楚,眼前這個人是他們長期合作的夥伴,因為這一點點事情就撕破臉皮,實在不是一件聰明的事。況且,有這麼一件事壓著,以後再找劉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