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狗仔踉踉蹌蹌地捧著自己的相機跑出了房間,慌里慌張地摁動著電梯按鈕,等到電梯門緩緩關上,這才露出了得救的神色,一副劫後餘生的模樣。
“老大,那小子到底是什麼人啊?竟然敢這麼有恃無恐地?”一個略顯年輕的狗仔問身邊的老前輩。
狗仔前輩伸手在同伴的後腦勺上扇了一巴掌,力氣之大,彷彿要把林毅晨扇在他後腦勺的氣全都撒給後輩。
“你個蠢蛋!你這還猜不出來?他就是跟在劉湛清身邊的那個傢伙啊!”白跟了我這麼長時間,連這麼重要的資訊都扭頭就忘,該不是林毅晨一巴掌把你扇傻了吧?!
“我知道他是跟在劉湛清身邊的那個人啊,我是問他有什麼背景,敢怎麼囂張啊!”狗仔後輩使勁地揉搓著後腦勺,一臉委屈地看著前輩。
“蠢貨!說你傻還不承認!”狗仔前輩舉手正想再打,狗仔後輩趕緊捂住自己的腦袋,生怕這挨一巴掌。
“他剛剛不是說了,心悅的張一飛都對他言聽計從,你覺得他會是什麼人?”狗仔前輩伸手在他的手上扇了一巴掌,結果用勁兒過大,反而扇得他的手有些疼,不住地扇忽著手想要減輕一些疼痛。
“他說是誰就是誰啊?我怎麼那麼不相信他是張一飛上面的人啊?那個‘二師兄’長得那副豬樣,能生出這麼英俊的兒子?!”狗仔後輩心裡幸災樂禍著,卻不敢表露出來,只得不斷地說著話吸引前輩的注意力,免得被他看出來自己的心理活動,再挨一巴掌就太虧了。
狗仔前輩抬起頭來,看著電梯裡的天花板,重重地吐出一口氣,似乎是要把心裡的憋屈全都吐出來。
他看著天花板一動不動,直到到了一樓,他彷彿下定了決心似的說道:“麻痺地,豁出去了,就算他是心悅老闆朱老總的兒子,我也非得搞他不行,不報今天的巴掌之仇,我以後還怎麼在圈子裡混?!”
說完,狗仔前輩大跨步地走出電梯,明明是一副悽慘的模樣,偏偏讓他走出了“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悲壯感。
狗仔後輩愣愣地看著前輩的身影,不由自主地喃喃說了一句:“看來這一巴掌打得真地不輕,老大的腦子都被打壞了,敢惹心悅的‘二師兄’,真不是自斷其路嗎?以後咱們在圈子裡還怎麼混啊?”
……
林毅晨放走了兩個狗仔,徐天嵐對他的處理方式很不滿,在她看來,用錢堵住這些人的嘴是最安全的做法,只要錄影了,他們也不敢肆意地到處宣揚。可偏偏林毅晨瞎咋呼他們一頓,就把他們給放走了,這樣做簡直後患無窮。
“你在怕什麼?是我跟你有‘姦情’,還是安東尼跟你有‘姦情’?他們說就說了唄,到時候克里斯汀和安東尼出面幫你澄清,最後不什麼事都沒有了嗎?”林毅晨對徐天嵐的擔心有些不解,不就是朋友相見,幫朋友的朋友治療腿傷,這有什麼可見不得人地,還得給那些狗仔封口費,錢多了燒得吧?
徐天嵐一愣,她也發現,自己是真地有些反應過度了,就是被兩個狗仔拍到了林毅晨來為克里斯汀療傷的照片,這有什麼可怕地,自己竟然慌了神,真是愧對自己這些年在娛樂圈裡打拼的膽量。
“那你也不應該打那兩個傢伙啊,這下他們心裡記仇,出去還不定怎麼造謠呢,你這是給我又增加了兩個黑粉!”徐天嵐被林毅晨說地有些羞愧,可是偏偏她最不樂意在林毅晨面前露怯,嘴硬地又懟了回去。
林毅晨嘿嘿笑道:“你放心吧,我才不怕他們呢,反正我以後又不打算混娛樂圈,要玩我陪他們玩。況且我不是報的張一飛的名字嘛,他們要找麻煩也不是找我。嘿嘿,讓那小子沒事敢偷瞄我女朋友。退一萬步講,就算他們發現我是騙他們地,他們也沒辦法,還是那句話,老子又不跟他們在娛樂圈裡玩,隨便鬧騰去!能順便噁心一下張一飛那小子,也算順手辦了的事。”
林毅晨是個恩怨分明的人,喜歡張一飛是一回事,但是膽敢輕佻地偷瞄自己的女朋友,那可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徐天嵐聽了林毅晨的話,眉頭緊緊地皺起來,說不清楚是為什麼,反正聽了林毅晨這話心裡很不舒服。也不知道是因為他說不在娛樂圈裡發展,還是又提起了他那個乖巧的女朋友。
“既然你不在娛樂圈裡混,那就別沒事老是摻和娛樂圈裡的事情,還去客串電影,就你那點兒功底,能對攝像機的機位做到心裡有數就算不錯了,還表演,你演什麼,乞丐嗎?!”徐天嵐很不爽地懟著林毅晨,嘮嘮叨叨個不停。
林毅晨詫異地看著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