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晨動用靈氣,眉心的一股涼氣匯入雙眼,頓時明亮了許多,林毅晨再次進入到那種玄妙的境界,周圍的所有物品都被染上了色彩,五彩斑斕。
林毅晨看向秦湖的頭部,果然顏色有所缺失,他在心裡快速過了一下,發現和牛大壯說的病症相吻合。他微微皺起眉頭,看這顏色灰敗的程度,病情似乎有些嚴重,有頑疾的傾向,要是不及時治療,這麼拖下去地話,就真地很難治癒了。
“秦哥,我給你摸一下骨頭吧。”林毅晨徵詢地說道,“總是頭疼也不是個事,這個部位對你們的工作要求也非常高,我看一看也好,說不定我恰好能治好呢?咱們都是好兄弟了,你還怕我坑你麼?”
秦湖有些猶豫,他就怕自己的病太嚴重,不僅會影響工作和心情,還會給家裡增添不小的負擔,所以他才一直拒絕就醫,不過林毅晨地好心勸言也說動了他。
“要不咱們找個合適的地方看吧。”秦湖擔心在這裡不務正業再惹惱了僱主,那就不好了。
“沒事,就在這裡吧。”忽然一個聲音傳了過來,來者正是剛剛從實驗室歸來的周老,旁邊跟著他的助理趙晴天,周老笑眯眯地看著林毅晨說道,“正好讓我見識一下小林的醫術。”
秦湖見過周老,知道這是鍾家請來醫治鍾老將軍的“御醫”,他說的話也是有相當分量地,於是就站在原地讓林毅晨為他檢查身體。
靈氣早已收起,不過秦湖頭部的顏色缺失位置林毅晨已經記在了心裡,他站在秦湖的身後,兩人的身高差不多,他雙手箍住秦湖的頭部,在他頭部顏色缺失位置輕輕摁了一下,身前的秦湖身形劇烈掙扎了起來。
“好疼,就是這裡,一直都是這裡疼。”秦湖緊握雙拳,說話帶著粗氣,林毅晨站在他的身後能夠感受到他的身體緊繃了起來,在微微地顫抖。
林毅晨輕聲應了一聲,繼續摸骨,右手大拇指點中秦湖的髮際正中直上4寸,輕輕一揉。
“感覺怎麼樣?”林毅晨問道。
“啊!~好疼……好舒服,好久都沒有這麼舒服過了……”秦湖被林毅晨手指輕輕一點,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從部隊裡走出來的漢子,忍耐力極強,這一定是舒服到了極點身體才會本能地顫抖起來。
周老看著林毅晨手指點的位置,一怔之後凝神觀察,神情中若有所思。
“你的頭部以前受過什麼傷嗎?”林毅晨鬆開手,又觀察了秦湖的舌苔,把了把脈後,仔細地問道:“我是指外傷。”
秦湖心有餘悸地摸著自己的後腦勺,剛剛林毅晨那一揉是真地是讓他這幾年前所未有的舒服,甚至連背上已經被冷汗透溼了。他現在對林毅晨佩服之極,聽到林毅晨的問話不假思索地回答道:“頭部受傷只有一次,是我臨退伍的前幾個月,有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頭部落在地上,從那之後就落下了頭疼的毛病。”
“回去之後沒有檢查過嗎?”
“檢查過,每次我們執行完任務後,都會進行全面地檢查,不過當時的檢查結果是輕微腦震盪,我也就沒有太在意。”秦湖摸著後腦勺的頭髮,想起那不久後就離開了部隊,心裡不禁有些傷感。
牛大壯在旁邊插話說道:“那時候我們老排長樣樣精通,都要提拔了,後來過了沒多久就突然要求轉業,當時我們好多人都想不通,後來才知道,頭疼的毛病已經困擾他好長時間,經常影響他的集中力,秦哥覺得待在部隊只會拖後腿,所以就決定轉業了。”
秦湖沉默不語,顯然他對部隊有著別樣的感情,到現在也留戀不已。
旁邊的周老見識過太多這樣的人,甚至他照顧的“客戶”,幾乎都是從戰爭年代走過來地,他們對軍隊的感情,絕對超乎普通人的認知。不過,這不是他關注的重點,他剛剛一眼就看出林毅晨摸地幾處穴道,都是主治頭痛、目眩、煩心、失眠頸項強痛等症狀地,只有一處穴道他看不太明白。
“怎麼樣,有什麼看法?”周老這一問,頗有考校的意思。
“頭部有外傷史,偏側頭疼久治不愈,痛有定處,脈弦緊,舌質紅而苔薄白,這是瘀血型偏頭疼,並不罕見,不過挺折磨人地。”林毅晨侃侃而談,沒有半分疏澀,旁邊的周老聽著也是頻頻點頭,病症訴述都很清晰,而看他一副輕鬆自如的神態,頗為自信。
“那你怎麼解決這個問題?”周老又問道。
“川芎、白芷、當歸、白芍、菊花、全蠍、殭蠶、藁本……”林毅晨口中吐出一連串的名詞,聽得秦湖和牛大壯頭都暈了,不過還是勉力強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