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晨抱著頭翻轉大喊,周老和李主任無法為他檢查身體,不得不召集眾人見林毅晨摁住,並且不斷地安撫他的情緒。
鍾承軍手足無措地被人群不斷地擠到最外圈,焦急地看著病床上的林毅晨,面有愧色。
“鍾二少,你開的一手好車啊。醫院裡也敢開地這麼快,大有趕超你啪啪啪的速度啊?”一個女人的聲音響了起來,對呆滯中的鐘承軍冷嘲熱諷。
之前跟鍾承軍互相攙扶著的女人身穿紅色長裙,及肩長髮簌簌地落下,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異常有神,豐潤的雙潤塗抹著大紅色,這種尋常人難以駕馭的顏色在她身上彷彿渾然天成一般,魅力只增不減。
原本相互扶持的女人,此時卻對鍾承軍冷嘲熱諷。
鍾承軍羞紅了臉色,指著女人怒斥道:“你還好意思說我?你開車的速度一點不比我慢,憑什麼只怪我?!”
烈焰紅唇還沒來得及反擊,這邊鍾振國厲聲斥道:“要吵出去吵,別在這裡影響人的心情!”
烈焰紅唇皺了皺鼻翼,瞥了一眼鍾承軍,然後湊上前去看自己的救命恩人長什麼樣子。鍾承軍則是悻悻地走到沙發邊坐下,暗自嘆氣。
好容易讓林毅晨安靜了下來,李主任輔助周老為林毅晨檢查身體。
周老檢查完直起身子,周圍的人神色各異地看著周老,想知道林毅晨的情況怎麼樣了。
烈焰紅唇這個時候悄悄地彎下腰看向床上雙目緊閉的林毅晨,大為失望,嘴裡嘟囔了一句:“什麼嘛,不是帥哥啊。”
周老無語地瞪了她一眼,這閨女說話怎麼還這麼傷人?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啊。
鍾振國則是表情陰沉,不客氣地趕她出門:“陳羽君,給我出去!”
陳羽君吐了吐舌尖,帶著小兒女撒嬌的語氣說道:“鍾叔叔,我不是看周爺爺的表情挺輕鬆地,不像是重病,這才開個玩笑嘛,氣氛太壓抑可以不利於病人恢復呢。”
因為家裡是三個小子,對女孩兒格外疼惜的鐘振國無奈地看著她,似有不忍,末了卻還是叮囑她說道:“無意的話才是最傷人地,不要讓自己的自由去傷害到其他人,尤其是與你素昧相識的陌生人。”
陳羽君撅著小嘴兒,不情不願地點了點頭。
沙發上的鐘承軍看到這一幕,日常翻起了白眼,我可是天天被罵地,說你兩句就不樂意了?
陳家和鍾家是世交,來湘南大學上學的陳羽君自然被拜託遼北省長鍾振國多加照顧,鍾家三小子從小沒少在這個死丫頭的身上吃虧,所以每每看到陳羽君,鍾承軍都沒有好心情,因為他總是成為自家長輩嘴裡的那個“壞孩子”。
“周老,毅晨的情況還好吧?”鍾振國作為在場最大的領導,主動詢問林毅晨的病情。
周老眨了下眼睛,語氣略帶遲疑地說道:“他一直喊頭疼,檢查是沒有太大的問題,有點奇怪。”
“是不是腦震盪?”陳羽君積極地提供意見。
周老否認了這個說法:“之前給你們檢查的時候也給毅晨檢查了身體,發現並沒有腦震盪。現在讓他休息吧,如果醒來之後還是頭疼,就再給他做一次複查。”
鍾振國看了一眼手上的腕錶,對周老說道:“周老,毅晨就拜託給你了。”
周老安慰他道:“不用你說我也會好好照顧他地,放心吧。”周老瞥了一眼鍾承軍和陳羽君又道,“只要這倆祖宗別再鬧出什麼荒唐事就行了。”
鍾振國當即轉過頭,怒視鍾承軍道:“回你房間去!以後沒我的允許,不許離開別墅區!”
鍾承軍很乖巧地點頭答應了,他知道現在不是討價還價的好時機。
陳羽君還沒幸災樂禍,也被鍾振國點了名:“去照顧你鍾爺爺,車子我扣下了,三個月不準開車!這件事我也得給你爸爸說一聲,你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你讓我怎麼跟你爸爸交代?!”
鍾振國說完,率先離開了房間,去跟父親告別。陳羽君鼓著包子臉,不情不願地跟在鍾振國的身後,去陪護鍾爺爺。
等到這批大人物離開後,牛大壯和秦湖才得以進到房間來看望林毅晨。
“這咋還昏迷著呢?”牛大壯焦急地站在床邊,不知所措。
秦湖勸他不要走來走去地:“肯定是當時受到的衝擊很大。周老不是說他的身體檢查沒問題嘛,你就不要擔心了。”
“沒問題怎麼還沒醒呢?”牛大壯卻是有點不相信周老,哪怕周老是國之聖手,治不好自己兄弟,他就不信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