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的首都,周老今天是一個多月後第一天下班後,坐在車裡接到林毅晨的電話。
坐在首都醫科大學明亮的辦公室裡,周老有種久違了的感覺。這種感覺隨著年紀越來越大,碰到的次數似乎也越來越多了,連周老自己都感覺自己老了。
“前天剛告別,今天就打來電話,該不是搞不定那個病,要把人送到首都來啊?”周老笑呵呵地跟林毅晨開著玩笑。他還以為林毅晨現在還在醫院養病當中,根本沒有時間去給秦湖治療,所以跟他開個玩笑,也是給他減輕一些壓力。
“周爺爺,您對我這麼沒信心嗎?”林毅晨笑呵呵地說道。
“噢?”周老聽到林毅晨如此信心十足的話,不由地雙眉一挑,有些驚訝地反問道:“難道你成功了?”
林毅晨笑呵呵地說道:“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我,但是有九成以上的把握!”
周老是真地驚訝了,他原本以為還要等幾天才知道訊息,而且他對林毅晨的信心確實有些不足,只是林毅晨這次給了他一個大大的驚喜,沒想到真地讓他搞成了。
“九成以上的把握就差不多了,即使不成功,也能提供一些思路,不錯,毅晨,你真地讓我大吃一驚啊。”周老笑呵呵地說著,對林毅晨不吝讚歎地稱讚道。
林毅晨呵呵笑著,頗為自得地自吹道:“如果連這點小病都搞不定,以後怎麼跟著您一起學習呢?”
周老哈哈大笑起來:“好,好,有出息了,我就喜歡有信心的孩子!”
前面開車的司機王仕圖有些驚訝地看了一眼後視鏡,心裡猜測著周老到底在跟誰打電話,回來這兩天一直陰鬱的心情一下子就變得爽朗起來。聽話裡的意思,似乎是遼北那邊的朋友,但是話裡提到了孩子,應該是個年輕人。貌似這麼多年,能讓周老喜歡的年輕人可不多啊。嗯,周老的助理趙晴天算一個。
周老結束通話了電話,王仕圖看了一眼後,笑著對周老說道:“周叔,你這心情怎麼這麼高興啊,晚上不會又要喝兩盅吧?”
周老開懷地哈哈大笑起來,指著王仕圖笑道:“怎麼,你要陪我喝兩盅嗎?”
王仕圖心裡大吃一驚,周老這不是一般地開心啊。
以往周老不是沒主動邀請他喝過酒,而且幾乎雷打不動地是春節那天陪周老喝一杯,還被他強令打車回家。如今酒駕查的嚴,周老更是很久沒有跟他提過一起喝酒的事了,他幾乎已經戒酒,只有在深夜回家的時候喝一小杯,權當娛樂。
沒想到回來之後心情一直不好的周老,今天接到一個電話之後卻主動邀請他喝一杯,這不僅讓王仕圖心裡得到了安慰,周老還並沒有疏遠自己,而且替周老非常開心。老人一直懷著鬱結的心情生活,對身體是不好地。
“看您這麼開心,我要是拒絕了,豈不是掃了您的興?不過您可得給嬸子說清楚,可不是我勸您喝酒地啊。”王仕圖笑著說了句俏皮話,又逗得周老哈哈大笑起來。
……
車子一路開回周老住的清風別院,這個小區名字別緻,裡面住的人也都很別緻,不是首都醫科大學的教授,就是周老的一些老朋友,小區不大,周老幾乎認識所有的人,這裡環境清新,風景別緻,,非常適合人居住。
王仕圖把車開到小樓門口,然後看著周老進入家門,自己去停車。
周老一進屋,原本開心的笑容就隱去不見了。
坐在一樓客廳裡的中年女子看到周老笑呵呵的臉上瞬間晴轉多雲,原本還掛著的笑容頓時尷尬無比。
“爸,您回來了?”
周老把手提包交給老伴兒,冷冷地回道:“怎麼地,連家門都不讓我進啊?”
周婉清臉上的神色更加尷尬了,她上前去攙扶父親,卻被父親不露痕跡地避開了。她無奈地衝自己母親使使眼色,希望母親能夠幫自己說兩句好話。
誰知周母給他一個愛莫能助的眼色,把手提包放到架子上,然後轉身進了廚房。
周婉清看著架子上放著的那個手提包,臉色稍稍緩和了些。那是她專門給父親買的包,以便他平日裡上班使用。父親如今還願意提著她買的包上班,說明他的心裡並沒有特別生氣。
周婉清心裡一安,臉上重新掛起微笑,坐到父親的身邊,跟往常一樣為他斟茶,卻不料周老理都不理她,轉頭對廚房喊道。
“老太婆,把我那瓶汾酒拿來,就是上次小趙來的時候送的那瓶汾酒,我跟小王吃飯的時候喝兩盅。”
周婉清有些驚訝地看著父親,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