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羽君愣愣地站在門口,一直沒有進來,似乎在猶豫著進不進門。
鍾承軍和王佟同看到陳羽君,全都扭回頭去,一聲不吭,似乎沒看到陳羽君這個人。
林毅晨有些奇怪地看著他倆,見還是一個個裝死人,他只好開口對陳羽君說道:“進來啊,你站在門口乾嘛,放蚊子進來養啊?”
陳羽君聽到林毅晨的話,又偷瞄了兩眼裝死人的鐘承軍和王佟同,這才小心翼翼地進了門,把門輕輕地關上。
林毅晨看到陳羽君這動作更驚訝了,以前見到陳羽君都是大大咧咧地,毫不做作,行事作風十足的女漢子,今天卻羞答答地好像小家碧玉,這讓看見了的林毅晨跌碎了一地眼鏡。
“你這是怎麼了?”林毅晨差點兒吐槽她是不是生理期到了,不過話到嘴邊還是咽回去了,畢竟和陳羽君的關係很普通,也是最近才有所緩和,這麼地開玩笑林毅晨很怕捱打。
“沒什麼。”陳羽君勉強地笑笑,又看了一眼鍾承軍和王佟同的反應,她臉上的笑容又大了一些,看著林毅晨問道:“聽說你過幾天就要上大學了?還是我們湘南大學?”
林毅晨臉有點黑,心說這不是來自認學姐地吧?
他點點頭。
“那以後可是校友了。”陳羽君笑眯眯地看著林毅晨,林毅晨頓時感到很不安。
果然,陳羽君衝著林毅晨挑釁道:“來,叫聲學姐來聽聽唄。”
林毅晨的臉徹底黑了,這聽著咋跟流氓調戲小姑娘的語調這麼像呢?角色扮演者是不是應該反過來啊?
“你有事辦事去,別在這裡叨逼叨地,還嫌不夠煩你啊?!”鍾承軍忽然坐起身子,衝著陳羽君一通怒吼。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房間裡的氣氛頓時變得尷尬起來,陳羽君漲紅了臉站在原地瞪著鍾承軍,最後還是忍住了氣,轉身走向了鍾老爺子的房間。
“特麼地,煩死了!”鍾承軍罵罵咧咧地躺回去,滿臉不耐煩的樣子。
最尷尬的陳羽君走了,於是林毅晨變成了那個最尷尬的人,他看著鍾承軍不明所以,看到王佟同看過來,攤開雙手很無奈地看著他,一頭霧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王佟同看著林毅晨,無奈地給他解釋道:“今天出了一件‘大’新聞,三家中型物流集團正在密謀合併計劃,由張家的遠景集團牽頭,陳家的陳氏集團在列。”
林毅晨瞬間就明白了鍾承軍為什麼會這麼大的火氣。
當初在哈雷酒吧的那天夜裡第一次發現陳羽君和張潮在一起時,他曾經聽說過,陳羽君家和鍾家是世交,兩家的關係可以追溯到鍾老爺子的上一輩,鍾老爺子家和陳老爺子家是一個村地,兩人一起參軍抗戰打鬼子,可以說是交情匪淺,當初陳老爺子去世的時候,鍾老爺子為此傷心了數月之久,一直都明裡暗裡地照顧陳家。
卻沒想到最後養得是一隻白眼狼。
所以當初鍾承軍看到陳羽君和張潮在一起出現時,才會異常地憤怒。可能也是上面的原因,鍾老爺子知道了這件事,也還預設陳羽君頻頻來到別墅的舉動。
林毅晨知道陳羽君和張潮婚約的事情,他也知道了兩人頑強抗爭,甚至張潮為此離家出走,不惜一切地跟家人斷絕關係。聽陳羽君上次講述的意思,他們倆的婚約已經流產,而且她的父母和家裡似乎也已經放棄了這件事。可是沒有料到,陳家並未因此放棄和張家的“聯姻”計劃,只不過這一次他們選擇了商業上的“聯姻”,突然出手制衡鍾家的長孫鍾承軍。
毫無疑問,也是這個原因,鍾承軍對陳羽君的態度非常惡劣,只不過因為鍾老爺子的關係,他沒有將陳羽君趕出一號別墅。
“承軍的公司不是很大嗎?全國前三呢,就算他們合併了,也不需要這麼怕吧?”林毅晨對商業方面不太瞭解,所以很小白地說出自己的疑惑。
“現在的物流市場已經不是開拓時期了,市場雛形已經形成,這一家的市場份額多一個點,就意味著另一家市場份額少一個點,怎麼可能沒有影響。”王佟同對林毅晨搖搖頭說道:“而且,在今天這個新聞爆出來之前,就已經有很多天運物流的新聞在傳播,這些新聞的資料都是非常隱秘地,你想想吧。”
王佟同分明暗示著,天運物流的隱秘資料,都是陳家洩露出去地。
林毅晨看著把頭埋在靠枕裡的鐘承軍,心中為他感到同情。原本應該是自己的盟友,結果變成了自己的對手,還被對方在背後捅了一刀,最關鍵地是,這一切都發生在鍾家老爺子住院治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