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老鍾家帶把的怎麼都沒有當兄長的自覺呢?古代人都說長兄如父,我看你大哥和你都沒有你弟承雄成熟呢?”王佟同又恢復了最初“生意人”的樣子,笑著吐槽鍾承軍三兄弟。
“我還不是被我那個無良的大哥帶壞地!”鍾承軍吐槽起自己的大哥,也是毫不留情:“上樑不正下樑歪,我這是生生被我大哥帶壞了,帶歪了!”
“對了,承雄快畢業了吧?”王佟同隨口問道。
鍾承軍點點頭說道:“是啊,現在就開始了實習,據說要先去首都電視臺實習,然後去央視實習。”
“哇,都是好地方啊。”王佟同驚歎一聲,“你家裡我最佩服地就是你二叔。”
鍾承軍瞥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是羨慕他管著娛樂圈,管著一大批美女吧?”
王佟同露出“你懂我”的表情,對鍾承軍豎起了大拇指。
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的浮青駱突然插了一句:“都被女人禍害成什麼樣兒了,我看你馬上就要死在女人肚皮上了。”
王佟同卻以此為傲道:“這說明我有魅力,哥哥我雖然個子不高,可哥哥我靠的是才華,不是顏值,你都不知道每次那些小姑娘甩都甩不掉,你覺得靠顏值能這樣嗎?”
“能!”浮青駱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王佟同似乎想反駁什麼,可是一看浮青駱那張臉,忽然想起他弟弟浮青知,不由地有些洩氣:“哎,這個世界真是不公平啊,有些人一生下來就命那麼好,像我們這種天生條件不好地,只能跟人家拼才華。才華是有了,卻也明白了一件事,自己這一輩子是不能靠臉了,只能靠才華,這件事才是最讓人感到心痛地。”
林毅晨忽然想到自己以前打工時,一個長得帥氣的工友被路過的女老闆相中,被包養了之後開著小車回來找他們這些經常照顧他的老工友們相聚,雖然是非本意地炫耀,卻也遭到了許多人在背後地議論,即使他帶回來了那些人加起來攢一年工錢才能買得起的禮物,也沒能討到那些人的好話。
林毅晨記得當時一箇中年人邊喝著“小白臉”帶回來的酒,邊吐槽地說道:“看到沒,人家往床上躺一個小時,就頂過咱們快一年的工錢,特麼的小白臉。”
過沒半個月,林毅晨就離開了工地,隻身去到煤礦工作。“小白臉”有沒有再回去工地探望老工友們,他不知道,只不過透過這件事他明白,有些人好不好,看看他有沒有感恩的心;有些人壞不壞,同樣看看他有沒有感恩的心。
“毅晨,你要回中醫院嗎?”鍾承軍問道。
思索間,一些人已經來到了酒店的大堂,鍾承軍看樣子今天晚上要去一展男人雄風了,王佟同當然是陪同他的不二人選。
“嗯,林嬌林濤這會兒應該回去了,我也回去看看。”林毅晨推辭了二人熱情地邀請,還是決定回家。
“那行,我讓司機送你們倆回去。”王佟同一招手,立即有服務人員小跑過來接過車鑰匙。
“你們倆?”林毅晨扭過頭,正好看見浮青駱那張讓人不爽的臉,“我們倆?”
鍾承軍點點頭,幸災樂禍的表情不時地在臉上閃過:“青駱有些不舒服,想要回去休息。”
林毅晨聞言點點頭,這也是人之常情,沒有再多說什麼。可是一想到單獨跟他在一個車廂裡,林毅晨這渾身就有些不自在,誰讓他倆之前懟過架呢。
開車的司機技術很好,沿著原路返回,林毅晨明顯感覺比來時平穩許多。
開啟車窗呼了口氣,沒想到吸到鼻子裡地滿滿都是汽車尾氣,渾濁的氣味嗆得他鼻子發酸。原來浮青駱坐在副駕駛的喜悅一下子就被沖淡了許多。
“到前面路口停一下。”
行至中醫院附近的時候,坐在副駕駛上一直沉默的浮青駱忽然開口,指著前面的十字路口對司機說道。
“好的。”司機麻溜地開到路口後停在路邊。
浮青駱卸下安全帶後扭頭對後座的林毅晨說道:“一起下吧,我們走走,我有話對你說。”
林毅晨愣住了神,心說你要在這裡下也沒有爭求我的同意,擅自做主是什麼意思?他正準備吩咐司機開車,忽然想起老祁的話,猶豫了一下,還是下了車。
司機按照吩咐掉頭開回景文酒店去,林毅晨沉默地來到浮青駱的身邊,浮青駱點燃一根菸用眼神詢問他抽不抽。
“我不會抽菸。”林毅晨婉言謝絕。
浮青駱抓瞎了。
男人之間的友誼,往往都是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