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晨暗地裡衝陳羽君豎起大拇指,三人互相看了眼色就準備溜跑。
陳羽君看到林毅晨的小動作,立馬叉腰喝道:“都給我站住!”
林毅晨一頓,就被人逮住了,這功夫鍾承軍和浮青駱趁機溜掉了,跑到後面去檢視被抓回來的那個傢伙。
“你先坐下,我還沒有問完話呢,你跑什麼。這孩子。”周老嘮叨了兩句,看著林毅晨又坐了回去,笑著問道:“這次抓人過程很不容易吧?”
周老的眼神很好,觀察力依舊很強。從林毅晨進來到剛剛起身準備溜掉,短短的時間內他就看出林毅晨的眼圈凹陷地很明顯,神色疲倦,看樣子累得不行,若不是周老有話要問他,肯定心疼地就讓他回去休息了。
“那傢伙確實挺狡猾地,先是趁著交通擁擠的時間開車在市區裡亂轉,後來又棄車逃跑,被我們追到了小吃街,那裡麵人山人海地,走個路都困難。要不是碰巧,我說不定就真地把他放跑了。”林毅晨把抓捕蠱師時候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講給兩位老人和陳羽君聽,講故事他不在行,好在事情是真實地,他也算是講的順溜,沒什麼大毛病。
“我看他是被你們抬出來地,怎麼,把他敲暈了?”鍾老爺子問道。
“這種人,就該狠狠地打,你就應該把他放出來蠱蟲的那隻手給打折了!”陳羽君聽到說有一隻蠱蟲不見了,可能會有人受到攻擊,頓時對這個蠱師恨得咬牙切齒,忍不住罵道。
林毅晨驚訝地看著陳羽君,他還以為陳羽君會責怪他下手太狠了,不該折磨人之類地。沒想到這位大小姐的脾氣更暴躁,動輒打折手,倒像是男孩子說的話。
“我把他的下巴卸下來了。”林毅晨笑著說道。他第一次覺得跟這個女人有了共識。
陳羽君頓時瞪圓了眼睛,眼中閃過一絲驚恐地看著林毅晨,片刻後突然來了一句:“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林毅晨氣絕,你動不動就說要打折胳膊腿之類地,我只是把他的下巴卸脫臼了,你就說我殘忍,女人怎麼可以如此雙標?
旁邊的鐘老爺子看到林毅晨被氣得不行,他自己是樂得不行,他側過身跟陳羽君解釋道:“小林說地‘把他的下巴卸下來’,不是說把那個人的下巴給卸掉了,而是給卸脫臼了,下巴還在。”
“噢!~”陳羽君長嘆一聲,這才知道是自己理解錯了,俏臉微微紅地對林毅晨說道:“抱歉啊,我誤會你了。”
林毅晨有些無奈,他為自己解釋道:“你仔細想想也應該明白了啊,下巴真要掉下來了,那個人半張臉幾乎都要沒了,我是心狠沒錯,可我不是變態啊,怎麼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把一個人的半張臉給撕掉?”
“哎呀,你越說越噁心了,能不能別說了?我都道歉了,你還不依不饒地,你這人怎麼那麼小氣啊?”陳羽君皺起眉頭,一臉嫌棄地挪了挪屁股,離林毅晨遠遠地。
林毅晨對這個女人徹底無語了,他搖著頭無奈地說道:“現在的人都是怎麼了,這個世界徹底顛倒了過來。我欠錢我有理;我窮我有理;我弱我有理;我道歉了我有理。你指責一個道歉的人就是小氣無賴,是這個世界倒施逆行,還是所有人的人心都‘倒施逆行’了?”
陳羽君被林毅晨的一番話說地面紅耳赤,她只是小小地抱怨一下,卻沒想到林毅晨發表了這麼一通“感慨”。她想起平日裡看到新聞時自己也會義憤填膺地、像剛剛林毅晨說的那樣去指責別人,沒想到回到現實中的自己身上,也會出現這種情況。臉紅指數蹭蹭上升。
“你這個小子,人家小姑娘只是撒撒嬌,你這麼認真幹什麼?”鍾老爺子見陳羽君快無地自容了,心疼之餘提醒林毅晨結束這個話題。
撒嬌?我可不是對他撒嬌!
撒嬌?我可不要她的撒嬌!
兩人同時覺得自己受到了“冒犯”。在他們互相的心裡,都覺得不是接受(對)對方撒嬌的關係,不熟!相反還有點過節!
聽“給”他撒嬌?我瘋了吧?!
周老看兩個年輕人的臉色都氣呼呼地,心裡暗笑,表面上扯開話題,免得兩人再掐起來。
“小軍回來後把秦湖的病情都給我說了,我也覺得,秦湖的病有了轉機。”周老隱晦地掃了鍾老爺子一眼,對林毅晨使了個眼色:“我已經打電話回去,晚回去兩天,等你有時間了我們在一起討論一下,看能不能找到解決的辦法。”
林毅晨看到周老的動作,心裡猜測鍾承軍可能沒把有可能中蠱的事情告訴鍾老爺子,他對周老點點頭表示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