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遼北省政法委書記辦公室的電話鈴聲不斷地響起,每一次裡面都會傳出怒吼聲和大罵聲,秘書在門外聽得心驚膽戰,做事走路都小心翼翼地,生怕不小心惹到了裡面的領導,再拿著自己撒氣。
林毅晨巴不得黃家國能更焦頭爛額一些,不過官面上的事都用不著他操心,在得知浮青知順利地把食龍獸,交還給了浮青駱,他輕鬆地放下手機,看到身邊的陳羽君,不由地好奇。
“你不是正在鍾承軍的公司裡實習嗎?天天那麼忙,怎麼還有空來學校找我?”林毅晨仔細地拿著書籤夾在書縫間,順手又把其他書收拾好,準備離開圖書館。
陳羽君聽到林毅晨的話,不由地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拜託,我是回來找我們教授請教問題地,誰會為了你專門回學校來啊,太自戀了吧?”
林毅晨好笑地看著她,又看了看圖書館內周圍的環境,笑著說道:“你是到這裡來找你們教授地?他坐我旁邊啊?”
陳羽君使勁瞪著這個嘴上不饒人的傢伙,惡狠狠地問道:“你就說跟不跟我去?不去拉倒,我一個人正好清淨些!別老覺得我是在求你!”
林毅晨靠在椅背上,雙手向上伸著懶腰,打著呵欠說道:“剛剛是誰跟我說,一個人吃飯沒意思,找我陪吃地?”
“林毅晨!你別那麼多廢話,你就說去,還是不去?!給個痛快話,別磨磨唧唧地!”陳羽君見他又揭自己的傷疤,憤怒地拍桌子喊道。
“喂!那位同學,你不知道圖書館裡的規定嗎?不要大聲喧譁,否則請你出去!”一個戴著厚重眼鏡的男老師警告地說道,然後就低頭繼續看書,根本沒把陳羽君的顏值放在眼裡。
“林毅晨!”陳羽君丟了個大人,俏臉通紅,咬牙切齒地看著林毅晨。如果他再敢廢話,陳羽君就決定把書扣在他的臉上,然後自己去吃飯。
林毅晨當然看出陳羽君已經到了暴走的邊緣,他笑呵呵地站起身,把書塞進包裡,當先向門口走去。
“請問,《華夏刺血療法增補》有存書了麼?”林毅晨禮貌地對帶著厚重眼鏡的男老師問道。
男老師抬起頭來,啪啪啪地在鍵盤上打了幾個字,而後搖搖頭道:“還沒有還。”
男老師顯然認識林毅晨,他對林毅晨說道:“你很著急看嗎?”
林毅晨搖搖頭:“也不是著急看,就是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借到,反而更有興趣了。”
男老師聽到林毅晨的話,哈哈笑了起來。
陳羽君看到這個男老師剛剛還在吼自己,現在卻自己違反規定,立即瞪圓了眼睛想要提醒他遵守規定。
可惜的是男老師根本沒有看她,而是跟林毅晨聊了起來:“你總結地很到位啊,我也經常遇到這種情況,本來沒有多大興趣,只是想隨手翻翻,可是怎麼等都等不到別人還書,於是就越來越有興趣,有時候就會跑到市圖書館去看有沒有存本。”
陳羽君見林毅晨很有興致的樣子,似乎要跟男老師繼續聊下去,她連忙推了林毅晨的肩膀一把,催促道:“趕緊走,一會兒食堂都是人,擠都擠不過來。”
林毅晨抱歉地跟男老師道別,陳羽君甩著胳膊走在旁邊,隨口問道:“你認識那個人?”
林毅晨點點頭,看了她一眼說道:“經常來,自然就認識了。還有,別‘那個人’的稱呼,他是老師,別那麼不尊重人。”
“切,不就是看圖書館的嗎?有什麼了不起。”陳羽君今天事情辦的順利,心情很好,很放鬆地跟林毅晨開著玩笑,卻是不怎麼走心的回答。
“當年太祖年輕時,也是圖書館的管理員,職業不分貴賤,別那麼一副嫌棄的口氣。”
“懶得跟您爭,我就是隨口一說,你還真當真了,沒勁!”陳羽君邁開腳步,超過林毅晨走在前面,揹著手欣賞著周圍的景色。
“怎麼?看了四年了,還沒有看膩?”林毅晨見她腳步輕輕地踮起,心情很好的樣子,決定今天跟她好好聊天,免得惹壞了心情,倒黴地還是自己。
林毅晨和陳羽君的關係有些特別,明明很熟悉,真正彼此瞭解交往卻沒多久。以前每次見面都是火星撞地球,不吵上天不罷休。後來在一號別墅裡,因為家族之間的矛盾,陳羽君被鍾承軍誤會,林毅晨為她辯護,兩人之間的關係才慢慢緩和,直到最近能夠私下裡坐在一起吃飯了。
今天陳羽君回校來找教授,事情辦完後卻發現,能聯絡一起吃飯的人卻沒有一個,朋友同學都在外地忙著工作,最後她想起了林毅晨,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