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張惠龍很高興地說。“我講,我講!”
“慢點!”張孔目又起鬨:“要聽到外面來聽。一個不許少!”
這明明是是要把青兒逼出來。她的女伴們理會得他的意思,正中下懷,便要挾青兒,說她害羞不肯出去,便害得大家都聽不到了。青兒也落得裝模作樣,作為“顧全大局”不得不委屈自己的樣子,夾在人群中,挨挨蹭蹭地走了出來。
等一出來,就由不得她了,七手八腳的將她推到前面,便按在椅子上坐下;其餘或倚或站,一齊望一望張惠龍,又望一望青兒,要看他們怎麼個態度?
青兒態度自然是忸怩。到底張惠龍是男子漢,而且有話可說,便易於應付,略想一想說道:“我講三會砦的那一仗——”
張惠龍跟著曹彬歷練了這兩年,口才已經很好了,當時便先從三會砦的地形講起;又講南光海的治軍,燈號整齊,守備嚴密,又是居高臨下,看起來李進卿的部隊仰攻這個要寨,必要吃虧。
然後再講李進卿和他的兩個“軍頭”周武成和陳陶,如何定計,如何動手;講到南光海開砦迎敵,戰馬奔騰,直衝而下時,青兒和他的女伴們,一個個捏了一手心的汗。
“這就要靠油壇了!一聲號炮,油壇刷刷、刷地摔了上去。那條坡道石子路,油壇一摔,只聽乒乒乓乓,好清脆的響聲。接下來就是唏律律的馬嘶;磁——礴!這是啥聲音?”張惠龍停下來問。
“這不是馬摔倒了嗎?”有人這樣答道。
“對!你們想,油壇一破,又是蛋白又是油;馬蹄是釘了鐵掌的,又在極陡的坡道上,還有個不摔倒的?真正是人仰馬翻,鬼哭神號;蜀軍做夢也想不到這個花樣。那,那都是你們的功勞!”
女孩子們得意極了,但也不肯走了,還要再聽。於是張惠龍又講用油壇火攻的故事。
張孔目靈機一動:這不正是時候?剛才本因為張惠龍在座,有些礙口,不便跟吳鄉約細談婚禮,此刻正好避開了他從長計議。
“老姻丈,你請過來!”
兩個人在僻靜一角坐下,張孔目把曹彬的意思,和他自己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