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在看著她,不由小聲說著,語調上帶點央求:“你快走吧,不然我沒辦法練習技能了……你有什麼想問的私聊我,我一定告訴你好吧?”
“你把我當成什麼人?”方傳信怫然不悅:“說不問你,就不問你,不然別人怎麼能叫我一諾千金神仙信?”
“……快滾!”
“哎,記得你說過的話。”方傳信點頭,一溜煙跑出鍛造洞窟,飛快起身上馬直奔徐海,連上與我看見羊的私聊:“羊總,剛才我的愛情和事業雙雙有了進展,你就催命似的連發十多條訊息打擾我,叫我快趕過去跟你匯合。請給我一個足夠的理由,不然我保證打死你。”
“……媽個雞,老子草擬這個人面獸心的傢伙,老子目前也急得很,也非常鬱悶!別逼我噴你,你過來沒?路上跟你細說!”
“幹什麼這樣大動肝火?”
“得了便宜還磨磨唧唧,要不是非你不可,老子會把這個好機會讓給你?老子不服,蒼天無眼,憑什麼好處還要留給你這種偽君子!”
“……”
在趕過去的時候,方傳信終於明白為什麼我看見羊一肚子的怨氣,因為他千辛萬苦找到了周大福的上線常鳳玉,但是等他覺得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找到了組織,卻發現組織根本不鳥他,面對他遞過去的《千里江山圖》,常鳳玉根本理都不理,嘴裡只有一句:“道不同不相為謀,若非劫了郡王府的《千里江山圖》乃是義舉,我非親手了結你們這些為非作歹的響馬賊不可!”
當時就把我看見羊氣的,但是氣歸氣,任務能做還是得做,不然之前的功夫不是全白費了麼?於是叫著幾個一起做任務的朋友過來一一試探,反正都是不成,常鳳玉嫌棄他們是響馬賊,死活觸發不了後續任務,當時我看見羊都怒了:“臥槽!整個徐海就找不出一個乾淨的響馬義士,這任務不是坑人嗎?”
“……羊總,徐海肯定是沒有,但這次任務中有一個響馬不是咱們徐海的,就是神仙信那廝,這傢伙一直說咱們是響馬賊,言語中有些鄙視,你說這個貨是不是乾淨的?”
“……那個傢伙。”我看見羊頭疼,先是不甘心,又先在朋友中找了一圈,挨個問了一遍,得知手中多多少少都有幾樁劫鏢案,怪也只能怪大夥平時劫鏢一時爽,關鍵時刻沒法上場,我看見羊等人也無奈啊,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先問了方傳信以前是不是真沒劫過鏢,聽到他肯定的回答,心裡的滋味就像日了狗一樣。
方傳信得知原來是這麼個奇葩的理由,不由得意地大笑:“就算我不是正人君子,但平日裡我至少也是按著正人君子的方式做事,你們看看,這就是好人有好報!”
“……別廢話,趕緊過來,如果你也接不了任務,老子們非打死你這個偽君子不可!”
“那不可能!”方傳信斬釘截鐵:“馬上來!”
常鳳玉躲在徐海野的一處野外人家,裝扮成打柴度日的樵夫,現在他坐在茅草屋內,一雙眼睛鷹視狼顧,目光銳利,一看就是個心狠手辣的角色,我看見羊等人覺得他是狠角色,沒敢造次,就站在茅屋之外等候。
等方傳信到位,我看見羊將《千里江山圖》往他懷中一塞,指指裡面:“就是他,你去試試看。”
方傳信拿著畫進去,往常鳳玉眼前一遞,常鳳玉的態度立刻不同,眼光變得欣賞,和聲道:“神仙信,組織沒有看錯你,你出色地完成了任務。”
他接過《千里江山圖》仔細觀看,這時候我看見羊等人聞聲進入,問道:“怎麼樣?”
“我出馬沒問題的,後續觸發了。”
常鳳玉看了半響,突然抬頭道:“這幅畫是假的!”
“……”大夥都被他的臺詞搞懵,唯有方傳信心裡一動,詢問道:“怎麼回事?”
常鳳玉非常篤定:“這副《千里江山圖》臨摹得惟妙惟肖,畫工驚人,而且做舊的手法十分精妙,如果平時我自然看不出其中的端倪,但我敢確信它是贗品,蓋因這幅畫是周大福的手筆,上面有他的暗記。”
我看見羊等人聞言頓時譁然:“周大福怎麼回事?自己畫的畫叫我們去搶?”
“靠,那這不是白搶了嗎?任務白做了?”
“周大福是不是叛徒啊?”
“可能其中有什麼隱情,可惜如今周大福已死,無從佐證了。”常鳳玉眼光閃爍,沉吟道:“但是若說這一趟是白用功倒也不盡然,如今此事不止我們一方矇在鼓裡,朝廷的鷹抓孫不正在全力緝捕你等麼?此事還可利用一二。”
他突然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