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陷的暗道,一直往下延伸下去,拐了一個大彎,接著就形成了一條寬敞的地河。
地河水流湍急,千迴百轉,不知經過多長時間,多長距離,金背突然像失去重心似的,來了一個高臺跳水,把他從水面上拋起,然後垂直落到下面。就在此時,金背忽然看到了早些時候靈兒和他們在一起的那個巖洞。
原來,老獵頭洞中泉湖水底的暗道,與靈兒他們去過的那個巖洞裡的地河是通著的,剛才金背被垂直拋下的地方,就是靈兒他們在巖洞被地河阻斷,坐上那個絲巾飛艇出去的地方。
金背心裡馬上有了底,知道從這裡出去,就是那個大水柱,就是那個靈潭,就是那顆絕壁老松樹。
可是,沒想到等他被地河衝出來的時候,沒有任何大水柱把他拋起來,而是像有一把大手把他順水一推,漂在了靈潭的水面上。
就是這樣,金背此時好像一下子比紅背聰明瞭許多,他的頭部一出水面,觀察片刻,就一個飛躍,飛離靈潭,落在了絕壁那顆老松上,接著就是回頭一看。
“咯咯!”金背忽然看到老獵頭還在水面上漂著,而且好像是在兩隻胳膊不停地撲騰著,正往水邊游去。
金背這才想起紅背。他以為紅背和他是從那個洞中泉湖水下被一起陷下來的,途中沿著那條地河飄流時,根本就沒有回頭看一眼有沒有紅背,但是現在沒有看到紅背,他的心裡猛地有些慌亂,忙對著靈潭“咯咯”地叫了起來,意思是紅揹你在哪裡,你為什麼沒有和我一起下來呀?
其實,就在紅背從那個懸崖絕壁幾個筋斗翻躍到峰頂時,他的耳邊突然傳來了那個空曠的聲音,告訴他老獵頭和金背己經早在靈潭了,讓他趕緊到那裡去找。
紅背雖然是第二次親耳聽到那個空曠的聲音的命令,或是資訊傳遞,但他根本就沒有懷疑那個空曠的聲音的真假,更沒有問一句那個空曠的聲音是怎麼懂得他們猴語的,怎麼找到他的,就縱身而起,攀援飛騰,趕在金背漂出靈潭水面,落在那顆老松的時候,紅背己經站在了老獵頭游出的靈潭水邊。
老獵頭渾身溼得像個落湯雞,他灰溜溜地抬起頭,絕望的看著紅背,像是在做了一場惡夢。
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到靈潭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剛才是跳到了洞中那個水裡,現在一睜眼怎麼還在水裡。不過,等到紅背向他“咕呷”地叫了一聲,他才慢慢明白過來,原來自己是順著洞中水下的暗道,流進地河,又來到靈潭的。
老獵頭勉強站穩了,甩了甩溼漉漉地身子,走到紅背身邊,又拍拍自己身上溼透的衣服道:“好了,走吧,跑了半天還在你的手裡,我算是倒黴了,我認了,你們該打就打,該罰就罰,該送給誰,就送給誰,我也不折騰了,跟你們走。”
金背遠遠看見紅背己經站在老獵頭面前,就從絕壁老松上一躍飛過靈潭水面,落在紅背跟前,不好意思地撓了一下自己頭,比劃著告訴紅背剛才發生的事情,他是怎麼從地河裡下來的,又是怎麼經過靈兒和他們一起坐艇下水的巖洞,又怎麼來到靈潭的。
紅背幽默地拍了一下金背,“咯咯”叫了一聲,意思是你辛苦了,早知道這樣,讓我也享受一下自由漂流的感覺。
金背激動地情不自禁地擁抱了紅背,感謝老哥的寬容和幽默,然後對著老獵頭大吼了一聲,比劃著責問老獵頭在山洞時,為什麼要撒謊跳水,為什麼要逃跑?
紅背當然也很生氣,但他卻沒有像金背那樣大吼大叫,而是平和地比劃著,問老獵頭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是讓他們送給靈兒陳雷他們去,還是自己主動向靈兒陳雷他們自首去,要不就是自己到那個懸崖絕壁上,從上面跳下來,三條路由老獵頭自己選擇。
金背看著紅背的樣子,覺得面前的老哥紅背儼然是個審判官,口氣平和不說,頭腦清楚,思路敏捷,對老獵頭有節有理,真還有老大的風度,不覺對紅背佩服起來。
“咯咯!”金背對紅背叫了一聲,意思是紅揹你真行,你現在這個樣子,我相信靈兒和陳雷他們看到了也會贊同的,因為靈兒和陳雷他們抓住了老獵頭,興許也會是這樣。
紅背卻不以為然對金背比劃著,意思是老獵頭現在就在他們手上,而且老獵頭自己也說了,怎麼處理他都行,所以除非當場把他打死了,否則就只能像靈兒陳雷他們那樣對待他。
然而,金背雖然相信紅背的話是對的,可他卻接受不了老獵頭當時慘殺自己妻兒的情景,對此念念不忘,所以他對紅背提出了一個要求,希望紅背不要給老獵頭那麼多條出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