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大夫撫額道:“你這又是何必呢?倘若真是如此,你自個兒也脫不了干係的,更何況少夫人也會因此被你牽連。”
“這事兒原本就是我與你苟且才害少夫人,少爺是怎麼也會幫著少夫人說話兒的,所以少夫人是被我牽連不了地。”說完,月成默了一會兒,復而又低聲道:“少夫人是好人,少夫人待賤婢如姊妹,所以賤婢為少夫人做什麼也心甘情願。即便是因此被重罰甚至丟了性命,賤婢也斷然不會讓檀香一事繼續被塵封。”
尤大夫怔忡了一會兒,心道後邊兒這番話怕是月成自個兒加上去的,少夫人必定不會如此命令她。他看著她堅定的神情,禁不住想道那少夫人真有這般值得讓她做到如斯地步?
半晌後,尤大夫苦笑了下:“我應了你就是,你去回了少夫人,一切如少夫人所願。”他在心中長嘆,他還有第二條路可走嗎?真希望,他沒走錯路,也沒看錯人。
月成這才笑了:“多謝尤大夫。既是說定了,那賤婢就回去了,方才多多得罪,還請見諒。”
尤大夫更是苦笑不已,這是打了他一巴掌再替他冷敷呢。他便搖了搖頭表示不介意。
“尤大夫還得給賤婢一張藥方呢,賤婢這趟出來可是給少夫人抓藥的。”月成笑著提醒道。
尤大夫這才開了藥房給月成,讓她拿著方子去前邊抓藥了。
月成握著方子,一邊走一邊想著:總算是沒給少夫人丟臉,這尤大夫還真不經嚇呢。想到尤大夫那一驚一乍的反應,她又忍不住吃吃的笑了。
正文 第五十一章:出乎意料
月成回到尤府便與秦漫描述了一番與尤大夫的對話,言語間煞是有著對尤大夫老實忠厚的讚賞,惹得秦漫頻頻側目看她。等到月成說完了,秦漫才遞了杯水與她,讓她有些受寵若驚。
“你辛苦了。”秦漫笑了笑後,佯怒道:“後邊兒那話可不是我教你說地,你自作主張了。”原本她只是讓月成稍作威脅,與那尤大夫暗示一番說謊的弊端便是了,誰知月成卻拿了這麼驚世駭俗的話去逼迫尤大夫,沒鬧出什麼反效果實在是月成幸運地。
月成聞言有些心虛,她確是看著尤大夫可欺便囂張了些,不過她卻早已料到尤大夫不會那般不識時務,畢竟少夫人所說的方法對他有益無害,所以她才有恃無恐了。她訕訕地笑了笑:“少夫人教訓的是,奴婢下回不敢了。”說完她便握著水杯喝水,不敢抬頭看秦漫。
秦漫若有所思地看著月成道:“尤大夫確是個忠厚老實的人,我記得他只有一房正室及一房妾侍吧?身邊兒女人倒少,挺難能可貴的。”
尤大夫的父親畢竟曾是宮中御醫,想必家底兒也不薄,不過他卻除了正妻之外只收了一房妾侍,倒還真是比尤子君更加不近女色了。她暗笑道:也難怪月成對他會起了好感,在這個時空好男人可不多。
不過現在談這事兒是太早了些,她還什麼權利都沒有,在這尤府也還沒站穩腳跟兒,而尤大夫家底兒殷實,所以月成的事兒她做不了主。不過尤大夫這人,她是著實想收為己用的。雖說月成每回都注意著飯菜日用品什麼的,但還是不如大夫那般警覺,身邊多個會醫術的,將來有事兒也好遮掩。
月成是聽出了少夫人話裡似有其他意思,心裡忐忑便趕緊轉了話題道:“少夫人,奴婢琢磨著那尤大夫明日便要與少爺說起這事兒了,就不知他會拿些什麼說詞出來,而少爺又是否會信他了。”
“他若沒有些本事,整日周旋在這尤家各人中間怕是早就被扯下去了。”秦漫輕輕地哼了一聲。大夫?平日裡只怕許多事情他都知曉了些,不過是不說罷了。想必他的小心謹慎那也是自他父親身上學習過來的,想那尤峰可是宮廷御醫,那宮廷裡的勾心鬥角還見得少?倘若稍有不慎,那是等不到告老還鄉地。
他愈是謹慎行事,代表他知道的事兒愈多,她便愈是想將他給收服了去。她暗笑,這是良性迴圈還是惡性迴圈?不過月成這邊兒,她還是得駁她一些面子地。
秦漫伸手搭上了月成的肩,表情微微有些嚴肅:“月成,今個兒的事我不怪你,但我必須得提醒你:尤大夫之所以會妥協,那並不是因為你。所以下回,可別這般自作主張了。身為女子,也當知道矜持才對。”
其實秦漫知道,這裡的下人雖說看著規矩,暗地裡卻都是耐不住的人兒。下人不敢去勾搭老爺或少爺,但卻敢勾搭與自己平輩兒的男人。可她不希望自己房裡的也是這般,因為女人一旦首先自降身價,那男人也不會把她當回事兒。
將來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