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了。她怎麼會不知道,這小瓷瓶裡裝好是能置人於死地的毒藥?老爺只怕是要她自個兒尋死,然後再對外宣稱她是疾病死了,至於這原因,還有人敢去追究嗎?就算是她的族長父親不甘心,可她都已經死了,父親又能怎麼樣呢?
再說這件事兒只有老爺與她兩人知曉,難道還有誰敢說她是被老爺逼死的不成?這些她通通都明白,可她不明白的是老爺為何突然要她死?就算是接香一事她有罪,可她也罪不至死啊……
尤老爺坐了下來,輕輕的捶了一下榻沿兒說道:“你還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兒嗎?你真的要我把話都說明白了去?我是覺得夫妻之間說這個傷感情,所以才不願意說,你還是自己死了吧。免得這些事情傳出去,對你對我對子君對長房對尤家,都不好。
尤夫人卻是不甘心就這麼死了的,她心一橫便抬頭望著尤老爺道:“妾身實在不明白自己犯了什麼非死不可的大罪,還請老爺明言,也好讓妾身死個明白。”
尤老爺終於動了恕,霍地站起身瞪著她道:“好,既然你不要臉皮,那我就狠你一次算個清楚!秦玉瑩是怎麼懷著孩子死的?秦家是怎麼突然一夜之間就燒光了的?戚玲是怎麼死的?尤綠英是怎麼變成如今的尤苦的?還有尤蘭珍是怎麼會難產!!!”
尤大人愕然地看著面前的老爺,好半晌兒才找著自己的聲音:“老爺的意思是說心一這些事情都是妾身做的?”
尤老爺憤而轉身背對她,恕道:“不是你做的好事,還會有誰?放眼這整個尤家,還有誰比你的杖利更大?你雖不是你那族長父親親生的,但這狠毒的心腸卻是如出一轍!”
“妾身沒有,老爺所說的事情,妾身一件兒也沒有做過。”尤夫人挺直了腰板,眼裡滿是受傷的神情:“雖然妄身不敢說自己沒有做過壞事,但妾身不會做如此傷天害理的事情。老爺若要冤枉妾身,妾身死也不瞑目。”
尤老爺冷哼了一聲道:“那檀香的事情,子君雖然幹方百計替你隱瞞,但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我是知道那落地蓮的事兒的。點過檀香的,唯柚你這夫人房裡的檀香沒有毒性,而你的人尤姑娘,她又偏偏知道那檀香有毒,房裡所剩檀香那般之多。你敢說你無辜?子君是我們唯一的兒子,你竟要害得他沒有子嗣,你也不怕遭天打雷臂!!!“
“還有尤姑娘的事情發生之後,尤姑娘為何突然對你避如蛇蠍,連你碰她一下她也不願?”尤老爺冷笑道:“她是看清了你的真面目,你是連自己的人也不放過!我相信子君心中也有數,但他孝順不願忤逆你,寧願他自己承受痛苦!而我之所以一直隱忍,相信你也清楚這其中的原因。但我顧全大局並不意味著如今事情都捅出來了,我還會留著你禍害子君!所以今天,你必須死!”
一席話出來,尤夫人面如死灰。
正文 第七十九章:不是我做的
二夫人這回可真是無辜的,她也就真的體會到了被冤枉的感覺,其實她早就清楚除了她之外還有人慾對尤子君不利,因為她只是略施小計,而那人卻是心腸歹毒的痛下殺手。當然她也想過要將這人揪出來,不過為了她自身著想,她不能太過張揚。她想在保住自身的情況下揪出那人,可那是極難的。
或許在這尤府裡邊兒,各懷心思的人本身就是互相利用的關係。也許尤夫人做過的事情幫了他人一把,也許他人做的事情也幫過了尤夫人。尤夫人此時只是有些不甘自己成了替罪羔羊,因為她看得出老爺是堅信她是元兇,她拿不出證據也無法狡辯。
尤夫人突然覺得,這正應了一旬話:算計別人者,早晚也會被人算計。難道這真是因果槌應?她看著手裡的黑色小瓷瓶,眼淚啪嗒啪嗒地落下。在這尤府裡失了男人的寵,她就什麼也不走了。任她有族長父親撐腰,任她有長房唯一的血脈撐腰,她也什麼都不如……,
這早就已經是定律了,尤夫人閉了閉眼,暗歎自己如履薄冰一生謹慎小心,卻終究是沒能躲過失寵的命運。罷了罷了,她就認命了罷……
“老爺,不論您信與不信,妾身都沒有做過害人性命的事情。若說妾身唯一錯的地方兒…………那就是妾身太在乎自己,忘了身為女人的本分。妾身若能早些知道老爺的苦心,也就不如……,不會犯下檀香一事的大錯了……”尤夫人說到這裡已是位不成聲。她忘了身為女人的本分,那就是以自己夫君的想法為想法。夫君高興了,她也就高興了。可是……她忘了。
尤老爺負手而立,硬起心腸沒有看她。只有她死了,子君才能得到幸福。他也想通了,他就是一生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