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小姐,咱就吃點虧,別再惹他了行麼?”這寄人籬下,忍氣吞聲算什麼。
“你什麼都不知道,不要瞎說。”哼,他欺負她無數次,要真是忍氣吞聲,那她估計會半夜嘔血。
小桂搖頭,反正她覺得在人家的屋簷下生活還是弱勢一點好,無論人家做什麼,都低頭不反抗,那麼之後大家就疏遠兩不相干了。
歪頭,身子在窗欞後,只露出腦袋往外看,雲戰已經不見了。
暗暗籲口氣,而後昂首挺胸的站出來,對於雲戰的眼神兒,其實她還覺得蠻有壓力的。
用過早膳,小桂要收拾房間,秦箏讓出地方,靠在走廊的大理石欄杆上,在這裡,可以看得見整個樓下。
這樓裡真的很清淨,沒什麼人,可能都知道現在這裡住著女眷,所以兵將不會隨意的進出了。
低頭往下看,這個角度不禁讓人有點驚恐,秦箏收回腦袋,視線於一樓入口處停頓了下。
一個身形挺拔的人走進來,他一襲勁裝,那滿身冷峻的氣勢讓人不禁俯首低頭。
一瞧是雲戰,秦箏刷的俯身低頭,貓著腰擦著欄杆邊緣快步離開,走至小桂房間的拐角藏身。她剛剛衝他做鬼臉兒,現在還沒想怎麼對付他,所以暫時不能跟他碰面,否則很可能再吃虧。
靠著堅硬的牆壁,秦箏幾乎噤聲。她聽不到任何聲音,那雲戰走路好像就是沒聲音,不過也或許他根本沒上來也說不定。
眨眨眼,秦箏悄悄地歪頭,打算偷瞧一下。
結果,腦袋剛轉過去,一堵玄色的‘牆’就出現在了眼前。
眸子定住,慢慢仰頭,某個人稜角分明的臉進入眼中。
雲戰面色無波,垂眸看著那明顯有些目瞪口呆的人兒,他唇角暗暗抽搐。
這女人做什麼表情都生動,就是眼下這痴傻模樣,也可愛的緊。
元寶似的紅唇微張,迎著走廊盡頭窗子射進來的陽光而顯得晶瑩剔透。
幽深的眸子閃閃,雲戰將視線從她的唇上移開,“偷偷摸摸,鬼鬼祟祟,躲我?”聲線低沉,於這甬長的走廊中迴盪,無限迴圈的鑽進秦箏的耳朵。
“沒躲你,我幹嘛躲你?這個牆角風水很好,我站在這兒沾沾喜氣,免得總觸黴頭。”站直,讓自己更有氣勢些。但其實就算她踮腳,也夠不著雲戰的耳朵。
看她變臉變得快,雲戰饒有興味兒,那眸子似乎都有了光彩,“這個走廊盡頭的窗子,單單是我所見過的,就有五個人從這兒跳下去摔成了肉泥。你說這兒風水好,我還真是不知。”
“為什麼跳下去?”秦箏的關注點果然不同,扭頭看著那窗子,是被鎖住的。
“因為受不了嚴苛的訓練,相比較起來,還是死更輕鬆些。”看著她,雲戰悠悠回答,聽得出,他現在很放鬆。
微微點頭,秦箏明瞭,“應該是和你比起來,死亡更友善。”
聞言,雲戰的眉尾揚了揚,“你這麼認為的?”步子一轉,他轉到了秦箏對面,等同於將她夾在了牆角與他的身體之間,她前後無路。
眸子轉了一圈,秦箏眯眼一笑,那笑容甜到人心裡去,“小女子瞎說,大元帥別往心裡去。”
看她那笑眯眯的模樣,雲戰的眉尾幾不可微的揚了揚,“剛剛在視窗衝我做鬼臉兒?是不是以為距離那麼遠我看不到?膽子越來越大了。”說著話,他慢慢的抬手,隨著話音落下,他也鉗住了她嫩滑的下頜。
他一有動作,秦箏就不由自主的汗毛倒豎,直至下巴被捏住,他粗礪的手指磨的她面板髮疼。
在這個牆角,兩人就這麼對視著,周遭寂靜無聲,各自的心跳就更清晰了。
秦箏知道自己心跳的快,但隱隱的,似乎還聽到其他的心跳聲。沉穩有力,但也很快。
摩挲著她的下頜,那面板當真是吹彈可破,他自己粗糙的手指與她面板的嫩滑形成鮮明的對比,以至於讓他想再摸摸別處,看看是否她身上沒一處粗糙的地方。
拇指微動,順著她的下巴游移至唇角,面板摩擦,生出一股異樣。
秦箏的眼睛不敢眨,但眸子卻閃爍不已,後背緊靠著牆壁,但那牆壁的冰涼卻緩解不了她後頸耳朵的發熱。
那手指從她的唇角開始往唇瓣上挪,她完全感覺的到,他手指上有著屬於他的味道,說不出什麼味兒,但是很好聞。秦箏猜想,那是男性荷爾蒙的味道,所以才讓她感到緊張發毛。
驀地,有上樓蹬蹬蹬的聲音,因著整個樓裡都很寂靜,所以那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