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牙與他解釋道:
“尚佔運命,主今日不好,有害無利,有兇無吉。”
比干想了想後,安慰姜尚道:
“先生又非諫官,在位況且不久,面君以順為是,何害之有?”
子牙卻是不聽,他與玉虛宮學道四十年,雖無緣仙道,卻也有些道行,道門六藝甚是精通,當然不聽比干勸言,出口道:
“尚有一柬帖,壓書房硯臺之下,但丞相有大難臨身,無處解釋,可觀此柬,庶幾可脫其危;乃卑職報丞相涓埃之萬一耳。從今一別,不知何日能再睹尊顏?”
牙作辭,比干著實不忍:
“先生果有災難,待吾進朝面君,可保先生無虞。”
子牙道:
“數已如此,不必勞動,反累他人。”
見姜尚執意如此,比干只得相送子牙出相府,上馬來到午門,逕至摘星樓候旨。奉御官宣上摘星樓見駕畢,帝辛道:
“卿與朕代勞,起造鹿臺,後成功之日,如祿封官,朕決不食言,圖樣在此。”
子牙觀看,高四丈九尺,上造瓊樓玉宇,閣殿重簷;瑪瑙砌就欄杆,寶玉妝成棟樑。而這上面所選定鹿臺建造的位置也是大大的不妥,那商之圖騰乃是玄鳥,這玄鳥飛騰商朝才可興旺,這朝歌城的模樣正是那玄鳥的模樣。
但這鹿臺一造就正好插於玄鳥翅根之上,讓那玄鳥即不可展翅高飛,但是又不能落下,一但落下這鹿臺就直插玄鳥的心臟,使得玄鳥不上不下,即不可大興,又可休養生息,只能空費實力,而且從那鹿臺所建之處外瀉商朝氣運,子牙看罷暗想:
“朝歌非吾久居之地,且將言語感悟這昏君。昏君必定不聽發怒,我就此脫身隱了,何為不可?”
子牙看罷圖樣默默不遇,那帝辛問道:
“此臺多少日期方可完得此工?”
姜尚奏道:
“此臺高四丈九尺,造瓊樓玉宇,碧檻雕欄,工程浩大。若完臺工,非三十五年不得完成。”
帝辛聞奏,對妲己道:
“御妻,姜尚奏朕,臺工要三十五年方成。朕想光陰瞬息,歲月如流,年少可以行樂,若是如此,人生幾何,安能長在!造此臺實為無益。”
妲己奏道:
“陛下姜尚乃方外術士,總以一派誣言。那有三十五年完工之理!狂悖欺主,罪當砲烙!”
帝辛一聽怒道:
“御妻之言是也。傳奉官,可與朕拿姜尚砲烙,以正國法。”
子牙道:
“臣啟陛下,鹿臺之工,勞民傷財,願陛下且息此念頭,切為不可。今四方刀兵亂起,水旱頻仍,府庫空虛,民生日促,陛下不留心邦本,與百姓養和平之福,日荒淫於酒色,遠賢近佞,荒亂國政,殺害忠良,民怨天愁,累世警報,陛下全不修省。今又聽狐媚之言,妄興土木,陷害萬民,臣不知陛下之所終矣。臣受陛下知遇之恩,不得不赤膽披肝,冒死上陳。如不聽臣言,又見昔日造瓊宮之故事耳。可憐社稷生民,不久為他人之所有。臣何忍坐視而不言!”
帝辛聞言,大罵道:
“皓首匹夫!焉敢誹謗天子!”
令兩邊承奉官道:
“與朕拿下,醢屍齏粉,以正國法!”
眾人方欲向前,子牙抽身望樓下飛跑。帝辛一見,且怒且笑,對妲己道:
“御妻,你看這老匹夫,聽見‘拿’之一字就跑了。禮節法度,全然不知,那有一個跑了的?”
傳旨命奉御官:
“拿來!”
眾官連忙趕子牙過了龍德殿、九間殿,子牙至九龍橋,只見眾官趕來甚急,子牙笑道:
“承奉官不必趕我,莫非一死而已。”接著九龍橋欄杆,望下一攛,把水打了一個窟籠。眾官急上橋看,水星兒也不冒一個——不知子牙借水遁去了。承奉官往摘星樓回旨。王曰:“好了這老匹夫!”
姜尚借水遁回到家中,與宋異人馮相說今日之事,言及自己是禍非福,有離朝歌之意。這宋異人雖是商人,卻也明是非,知好歹。曉得姜尚如真造那鹿臺怕是名聲就壞了,日後不知要遭何等苦楚,與姜尚安排錢財衣物之後,便同意他悄悄離去。
第一百九十八章、第一百九十九章、姬昌演卦(二章合一)
第一百九十八章、第一百九十九章、姬昌演卦(二章合一)
只是那馮氏不允,她乃是貪享福貴之人,聽得姜尚要離去,不再作官,哪裡會同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