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白頭尺長鬍須的孫思邈正在給林老爺子把脈,賈一那個感動啊,孫思邈就是自己命裡的神仙,只要是需要的時候,他總是會第一時間出現,就自己於危難之中。
好久之後,孫思邈這才皺著眉頭從房間裡面走了出來,賈一屁顛屁顛的跟在孫思邈的身後,站在院子當中,等孫思邈張嘴說林老爺子的病情。
“老林是出了什麼事情,為何心脈如此雜亂。”
心脈是個什麼玩意,賈一不知道,但是心緒是什麼,賈一到是很清楚,林老爺子顯示經歷失而復得的狂喜,接著經受釀酒坊被毀的大悲,最後被那個混蛋小管家氣的半死又經歷大怒,一般情況下兩種情緒混雜在一起,就會讓人心神失守,出現大病甚至死亡,林老爺子一下子經歷了仨,還能有口氣,其實已經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跟孫思邈說了一下,孫思邈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也不知道他是在想藥方還是在想別的什麼,總之沉吟了很長時間,站在一邊的賈一也不敢打擾他。
隨著一聲沉重的嘆息,孫思邈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來輕聲說道:“心病還須心藥醫,我只能開一些凝心安神的藥,至於老林能不能挺過去,就看他的造化了。”
操蛋的古代,這麼點屁事都的歸於天命,賈一在心中發出一聲怒吼,只是似乎他忽略了,這事就算是放在後世,貌似也只是這個治法。
孫思邈都已經算的上是林府的常客,不用安頓,自己開完藥方讓人去抓藥之後,就自己回了常年給他準備的那個房間。
滿心鬱悶和憤怒的賈一,回到林老爺子的房間,看到的是林家三女跪坐在床邊,痛哭流涕的跟父親說這話,這法也是孫思邈教的,說是這麼整有助於林老爺子的恢復,法是這麼個法,可你們全都哭著說,別讓林老爺子再悲一回,背過去,那可就徹底的悲劇了。
細聲勸慰了三女半天,才總算是讓他們離開了林老爺子的房間,只剩下賈一和躺在床上的林老爺子,一時間房間變的安靜了下來。
賈一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對林老爺子多少有點感激,畢竟能夠在這年頭跟一個家奴言而有信的,說實話也沒幾個了,對於大好人,賈一對他老人家那是由衷的敬佩,只可惜,心地善良之人,最是容易被一些不相干的事情驚擾心神,不是有句話說的好麼,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說白了還就是一個心寬心窄的道理。
“岳父大人,小婿覺得您跟岳母大人的感情放在心裡就好,那些身外之物也就是個念想,不會讓您跟岳母大人之間的感情產生任何的間隙……”
自言自語的說了半天,賈一都不知道自己都說了些什麼,就知道剛開始他是在勸慰林老爺子,後來就變成了發誓,一定會照顧好林氏三姐妹,到了最後就成了怒髮衝冠的怒吼,說是一定要讓那個害得他如此的孫子後悔這麼做。
不知不覺間,外面的天色已是大亮,賈一盯著一雙紅紅的眼睛從房間裡走了出來,一宿的話沒有任何的效果,林老爺子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
走出房門的賈一,看到的是同樣眼圈紅紅的三姐妹,心裡那個堵得慌啊,要是躺在房間裡的那個是他親爹,他都能哭出來,最後堵在心裡的那股子氣,不知道怎麼的,就變成了滔天的怒火,誰也沒搭理,騎上馬,朝著長安城的方向飛奔而去,他今兒非讓那個小管家知道知道他賈一的親人不是那麼好惹的。
有了天機都護府的令牌,賈一就算是騎馬在朱雀大街上狂奔,也不會引起任何武侯的阻攔,輕車熟路的來到房府,還想著舉著令牌衝進去,第一時間就被門丁給攔在了門外,理由是賈一身上的煞氣太重,怕驚擾了府裡的老爺。
本來就生氣的賈一,被門丁的這話說的更是氣的不行,憑什麼林老爺子就能隨意的被人欺負,而房家的人就能享受庇護,不管不顧的跟門丁大鬧了起來。
知道賈一是房家常客,門丁也不敢難為賈一,只是把他攔在門外,卻是沒敢把他怎麼樣。
終於門內的老爺總算是聽到了門口的大吵大鬧,房玄齡今天本來不用上差,打算在家裡好好歇歇,誰曾想竟是碰到人闖門,第一時間眉頭就皺在了一起。
“何事如此喧譁?”
“我去看看。”
房遺愛現在甭管是在家裡還是在外面,都是人人誇讚的好兒郎,他覺得替父分憂也應該算是一種孝道,二話不說,直接竄出了屋子,朝著門口的方向飛奔而去。
走到門口,看到大鬧府門的竟然是賈一,這讓房遺愛多少有點驚訝,要知道在他的記憶當中,賈一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