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晶藍看著許曉玉的眼睛裡多了一分溫柔,她伸手輕輕摸了摸許曉玉的臉,然後緩緩的道:“你這樣說,我就不強求了,待日後有合適的機會,我一定要和你義結金蘭。”
許曉玉但笑不語,兩人的手卻握得更緊了些。
安老爺把大少爺叫去後先是狠狠的訓斥了一通,然後才道:“你自己好自為之,若是真心悔過,就用行動來證明,只是你也當真是狠心,竟連自己的親弟弟都能動殺機,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兒子!”
大少爺忙道:“我沒有做那樣的事情,是五弟汙陷於我!”
“我不管是真是假,但是遠溪既然已經當著全家人的面說起這件事情,到今日我是得表個態的!你到祠堂跪上一天再說!”安老爺陰著臉道。
大少爺卻又道:“父親難道想置安府於險地嗎?”
安老爺冷笑道:“若是再讓你做安府的家主才是置安府於險地,你知道這一段時間我出去的時候,那些個老爺少爺是怎麼說我的嗎?他們說我管教不嚴,先是出了你五弟和二弟兩個不成才的,他們如今好不容易改邪歸正,又出了你那一樁事情!而且他們當著我的面說我要將安府傳給你這個沒有種的人,安府遲早會斷送掉一切!”
大少爺大怒道:“混帳,他們竟然敢這樣對皇商說話!”
“你才混帳!”安老爺大怒道:“我看你是到現在還沒有弄清楚你的身份!你當真認為皇商就是很高的榮耀嗎?手裡一點實權都沒有,皇上自從封了安府做皇商之後,就一次也沒有詔我入京,我都快被人笑死了,現在大家都在傳,皇上封安府為皇商,不過是想利用安府而已!你這樣一個分不清楚好壞的混人,就繼續天天喝馬尿,醉生夢死去吧!”
安老爺從不曾對大少爺說這樣的重話,大少爺一時間有些接受不過來,他瞪大一雙眼睛看著安老爺,眼裡有些難以置信,只覺得自從佩蘭的事情發生之後,安子遷便將安老爺的對他的寵愛盡數奪走了一樣,他的心裡一時間極度不平。
安老爺當下又冷著聲道:“你日後最好好自為之,遠溪你家主你最好是全力協助,若是還想搞破壞的話,就休怪我不念父子之情!”
大少爺的眼圈微微泛紅,心裡恨到極致,袖袍下的手握成了拳頭,卻強迫自己把情緒壓了下來,然後又道:“若真如父親所言,父親可別站錯隊了,楚晶藍如今是洛王府的郡主,若是讓五弟做安府的當家,就不怕皇上怪罪嗎?”
“是不是由你做當家就一切都對呢?”安老爺冷著聲道。
大少爺看著安老爺道:“至少我和洛王沒有半點關係,日後若是真有什麼事情,讓五弟休了楚晶藍便好,若是五弟不聽勸的話,將他趕出安府也能保全安府。”
“混蛋!”安老爺大怒,揚掌就給了大少爺一巴掌道:“你這個混蛋!竟說得出這樣的話來!遠溪他可是你的親弟弟!方才遠溪說你被於文遠唆使想要殺他,我是不太信的,可是聽到你這一句話後我卻是信了個十成十!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混蛋!”
大少爺長這麼大從未被安老爺打過,此時捱了這一巴掌只覺得委屈無比,他大聲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安府!”
“還不知道悔改!”安老爺氣的胸口直起伏,大怒道:“你這個混蛋也不知道是被什麼迷了心竅,難道不知道楚晶藍嫁到安府來之後就是安府的人了,就算是把她休了,安府也早已扯上了關係!根本就不可能再獨善其身,所以王爺來到安府,將楚晶藍收為義女的時候,安府就註定了只能和洛王同坐一艘船了,這個道理你明不明白?”
大少爺愣了一下,還是不太認為安老爺的話,只覺得事情沒有安老爺說的那麼絕對,只是見安老爺氣的不輕,那些話也就不敢再說出口了,卻又道:“那之前父親怎麼百般阻撓五弟做家主?”
“那是因為你不懂我的苦心!”安老爺咬著牙道:“之前阻撓遠溪做家主還存了一絲希望,希望你能爭氣做安府的家主,也讓皇上的探子知道我和洛王不是一條心。可是你這個不成材的,偏偏要鬧出那麼多的事情來,遠溪又證明了他有實力,我若是在這個時候還將你這個混帳扶上位,只怕會真正的惹怒洛王,安府只怕是要成了皇權的犧牲品了!”
大少爺一直認為安老爺對朝堂之事一無所知,卻不知他根本就看的極為清楚,而且也早有打算,是個不折不扣的老狐狸,這番被罵,卻是連還嘴之力沒有了,只是心裡終究是不服,他只認為這是安老爺給安子遷找的藉口罷了。
安老爺看了他一眼,知道他的心思,當下咬著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