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覺得有些頭痛,他只覺得他是極倒黴的,這幾天來的案子幾乎都和楚晶藍沾上了一些關係,而上次孫七的事情他答應三天之內給他答覆,而自孫七一死,所有的一切便也都斷了線索,根本就不可能再查得清楚。
只是此時相見,他的心裡便已有幾分發虛,只覺得自己似有什麼錯處被楚晶藍給捏著一樣,他平日的官威盡消,見到楚晶藍後忙點頭哈腰的行起禮來。
老鴇原本心裡還有的最後一絲糾結在看到許知府的表情之後也徹底消失乾淨,她只覺得自己的選擇是極正確的。
楚晶藍輕輕點了點頭,示意許知府可以起身了,她淡淡的道:“我也是路過這裡,聽到大喊聲才過來看看,不料卻是出了大事,還請許大人為大少爺做主。”
她的話才一說完,老鴇便將她方才挑唆的話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那些龜公和歌女一聽到她的話之後便也跟著老鴇說同樣的話,一夥人七嘴八舌的說完之後,那蘇壁城便顯然是蓄意要謀殺大少爺了。只是縱然如此,大少爺還是被慣上殺人犯之名。
許知府聽到那些話心裡暗暗吃驚,如今一個是皇商的嫡長子,另一個是五品通判的親弟弟,可以說都是杭城裡他最不能得罪的人物之一,而所有的供詞全部都指出是蘇壁城的錯,他在官場廝混多年,卻從未遇到過如此麻煩的事情,他的心裡先是一亂,緊接著便拿定了主意,這事處理的最好做法就是秉公處理。這樣才能誰都不得罪,才能保住他的烏紗帽。
那邊早有官差去看過蘇壁城了,走到他面前輕輕說了幾句話,他先是一愣,緊接著便道:“蘇壁城已沒有了呼吸,此事已是兇殺案了,今日畫舫上所有的人都得去衙門錄口供!所有的物品一樣都不能動,都是證物!”
他前面的這些話說的理直氣壯,緊接著卻點頭哈腰的道:“郡主也看到了這一切,還得請郡主也移步到府衙做一份供詞,郡主也儘可放心,卑職一定會秉公處理這件案子。”
“這是自然,我會把我所有知道的一切全部如實告訴大人,絕不會有半點偏頗。”楚晶藍淡淡的道。
許知府聽她這樣一說倒鬆了一口氣,那邊老鴇的臉上卻寫著一個大大的苦字,官府這樣一查,他們就有很長時間不能做生意了,再則這艘船上死了人,日後只怕是沒有人敢來了。
楚晶藍從衙門做完口供出來之後卻遇上了聞訊趕來的蘇連城,他一看到楚晶藍便大怒道:“你對我二弟做了什麼?”
楚晶藍一看到他便似有什麼東西從她的腦海裡劃過一般,她冷-笑道:“表哥這一句話倒真是奇怪,我一個弱質女子又豈能對二表哥做什麼事情?”
蘇連城雖然不太喜歡蘇壁城,但是蘇壁城必竟是他的親弟弟,所以他一聽到消失便趕了過來,而一看到楚晶藍便忍不住想起許多往事,覺得這所有的一切只怕都還是楚晶藍所操控的,否則怎麼會那麼巧,蘇壁城一出事,楚晶藍就剛好在那裡。
蘇連城冷哼道:“最好這件事情和你沒有關係,否則的話,楚晶藍,我一定會要了你的命!”
楚晶藍冷冷的道:“蘇大人這一句話實在不是一個朝庭命官所能說的出口的!要我的命?怎麼,現在是五官的通判便能草菅人命了嗎?”
蘇連城冷著眼看著她,她卻又淡淡的道:“對了,有一件事情我得提醒些蘇大人,你如今雖然是朝庭的五品官員,可是我卻是二品的郡主,蘇大人飽讀詩書,不會連這最基本的禮節都忘了吧?”
蘇連城聞言眼睛裡的光華更冷了三分,楚晶藍又冷哼道:“這裡可是在府衙前,可不是那日沒有人煙的廟會,依著西鳳國的律法,蘇大人這般無禮,我是可以打蘇大人三十大板的!”
“你!”蘇連城的眼裡滿是寒霜,楚晶藍卻只是斜斜的看著他,他咬了咬牙終是依著西鳳國的禮數對楚晶藍行了一個標準官禮,然後近乎咬牙切齒的道:“參見郡主!”
楚晶藍見他跪在她的身邊,那高大身軀擺明了寫滿了不甘,只是他的身材原本就極為高大,這樣一跪,倒還是極為高大的,跪倒了也快要到她的胸跡。這是兩人自相識以來他第一次跪在她的面前,縱然這所有的一切不過是因為官威罷了,她卻也有一種前所未有的痛快。一直以來,蘇連城在她的面前一真都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此時跪倒了她赫然便有了高他一截的感覺。
她輕哼了一聲,突然覺得那個跪在她身邊的男子並沒有她想像中的那麼難以對付,她的嘴角微微一揚,竟是不再理他,邁著蓮步施然而去。
蘇連城看著她的背影,卻覺得這是他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