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來了,否則今日哪有這般趕巧!”
“我就知道瞞不過你!”安子遷微笑道:“我們自成親以來,一直是非不斷,我一直都想和你過一段在只屬於我們的時光,不去理會那些個恩恩怨怨。兒時我最是盼著過年,中間有幾年因為難以在家裡尋到溫暖,所以就不再盼著過年了,只想著什麼時候身邊能有一個知我懂我之人便好。如今有了你,我卻又開始盼著過年了,因為也只有這幾日,你才能安安心心的陪著我。”
楚晶藍將頭靠在他的心口道:“你這般想,又豈知我也不會和你有一般的心思?”
安子遷微微一笑,她又淺淺的道:“每年過完年之後,楚家的生意也便到了淡季了,我這段日子倒是有空,只怕你過完年之後就得好好的奔忙一場了,再沒有空來陪我了。”
安子遷衝她眨了眨眼後道:“誰說我沒有空,安府的鋪子我讓苗冬青和韋淵盯著,再將海棠和珍珠叫來幫忙,那鋪子裡的事情根本就無需我操心。”
“那你和父親的三月之期怎麼辦?”楚晶藍含笑著問道。
安子遷笑道:“這個就更簡單了,萬知樓的家來極大,花點銀子買個幾千石米不是什麼難事,再說了,他們原本就要吃飯。再則酒樓裡生意也不錯,每天都得吃掉一兩石米,一個月下來也不少,再則花街裡那些個花娘都是要吃飯的,韋淵以前就和她們的媽媽相熟,反正她們去哪裡買米不是買,就在自己人那裡買米,也能省下不少的心思,我還能給她們一個便宜的價錢。”
楚晶藍淡笑道:“原來你早就想好了啊!”
“那是自然,否則你以為這麼多年的紈絝做下來沒有一絲好處嗎?”安子遷衝她輕輕眨了眨眼。
楚晶藍抿唇淺笑道:“只是不知道和那些花娘相熟的是你還韋淵了。”
安子遷的面上有一絲不自在,訕訕一笑道:“是誰相熟都沒有太大的干係,反正我的心是在你的心上。”
楚晶藍的眸子微轉,輕哼一聲道:“四哥說你就是長了一張甜嘴,以前我是不太信的,如今聽你這般說話倒是信了個十足十。”
安子遷有些不以為然的道:“那是樂辰景嫉妒我,他那個渾球一天到晚都沒安好心,他說的話你又豈能放在心上?”一說到樂辰景他就有幾分怒氣,只盼著那個煞星再不要來杭城,否則只怕又要會出什麼事端來。
楚晶藍抿唇淺笑,安子遷這才知道被她戲弄了,他淺淺一笑後道:“我是從來都不知道你的那些玲瓏心思,只是如今能這般和你相守我當真是極開心的,比以前那般心懸在半空中的感覺要好上太多!”
楚晶藍微微一笑,手輕輕放在他的小腹上,纖巧的指尖在他的身上畫了一個圈圈,他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他一把抓住她的手,眸子裡閃動著慾望道:“晶藍,有些地方是不能碰的。”
楚晶藍吃吃一笑,安子遷猛的一個翻身便將她壓在身下道:“你方才惹火了,就得為我負責!”他說罷,一把拉過床尾的那張精布棉被,將兩人團團蓋住,被窩掀動,傳來了點點愉悅的笑聲。
油燈輕晃,在靜夜裡蕩起一片淡淡的春光。
第二日一早,兩睡醒之後和秦媽告了個別,便緩緩往安佛寺的方向而去,韋淵和苗冬青左右無事,見兩人沒有帶侍從,便也跟了過去。
兩人到達安佛寺的時候已近中午,兩人在山上隨意吃了些東西便打算上山,只是才走到山路口,卻見今日竟有極多的香客,那上香的路竟被堵了個嚴嚴實實。
安子遷這才恍然大悟道:“失策啊失策,我平日不管家中之事,也不問祖先之事,便將杭城初四給祖先上香之事給忘得七七八八了!今日瞭然大師必定有些法事要做,只怕是不得空了。”
楚晶藍微笑道:“無妨,既然來了,我們便也去上一柱香,若是能和了然大師說上話是最好的,若是說不上話也算是來看過他了,他也不會怪罪。”
安子遷輕輕點了點頭,見馬車實不能行,便將她從馬車上扶了下來,再帶著韋淵和苗冬青一起上了山。
只是兩人才走不到三步,便被兩個官差模樣的人給攔下來道:“今日裡通政司參議蘇大人在此上香,閒雜人等一律不得上山!”
“通政司參議蘇大人?”安子遷微微一怔後反問道:“哪個蘇大人?”
那官差斜斜的看了一眼安子遷後道:“這杭城能有幾個姓蘇的大人?”
安子遷愣了一下後便回過神來,通政司參議是京官,而杭城在京為官又得皇上親賜回鄉探親的蘇姓官員也只有蘇連城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