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一旦沾染到皮毛上很難去除。且這種粉質會粘在任何與其直接接觸的東西上。偷天鼠一路逃跑,粘在偷天鼠皮毛上的粉質難免沾在偷天鼠逃跑時所經的樹上、葉子上甚至地上,即使偷天鼠跑得快,但逃脫路線早就被木靈沉血菇的粉質標記下來,紅色的微光在漆黑的夜裡格外顯眼。
五小身上套了疾風符,沿著標記追了偷天鼠一整晚,橫穿大半片森林,追至偷天鼠老巢。
偷天鼠不知自己行跡早已暴露,更不知早已被人盯上,在洞穴周圍探查一番,叼著木靈沉血菇就進入洞穴。
偷天鼠雙眼能在夜裡視物,作息晝夜顛倒,往往夜晚活動,白天睡覺。
白天也是偷天鼠的虛弱期。
偷天鼠極狡詐,洞穴旁不遠處挖了一個極為逼真的假洞穴,自己的真洞穴則藏在一株灌木中間。那灌木叢中不起眼的一株灌木被它在根系中間挖了個洞,若不是偷天鼠自己扒開灌木叢,外人根本不可能發現。
且這灌木叢散發著一股辛辣味道,妖獸不靠近,同時也掩蓋住偷天鼠自身的味道。
柏信提刀砍了灌木,偷天鼠於酣眠中被抄了老窩,所收藏的珍品盡皆被搜刮走。
五小用捆靈鎖將偷天鼠綁在樹上,將偷天鼠多年來的珍寶大喇喇地鋪了滿地,得意洋洋得在偷天鼠面前清點分贓。
偷天鼠洞中珍品極多,各類珍惜藥材、礦物、毛皮獸骨,乃至人類法器應有盡有。
五小將偷天鼠的珍寶清點完畢,當著偷天鼠的面分贓,儲物袋迅速鼓脹了起來。
偷天鼠氣得嘰嘰直叫,盯著眾人的兩隻小眼睛帶著怨毒的光。
沉甸甸的儲物袋讓五小嚐到了甜頭,鳳盷玩心大起,眼珠轉了轉,決定帶著四小去抄偷天鼠的家,為獸除害。
柏信聞言面露為難,暗搓搓地瞥嚮慕韶,嘴不對心的道:“這不大好吧。”
心中卻在吶喊:這也太爽了吧!
慕韶瞥了鳳盷一眼。
鳳盷雙眸一眯,笑得乖巧,實則一肚子壞水。
慕韶想起初見時鳳盷的模樣,像是塵封在冰中的人,七情六慾都不鮮明,只有望向他時,一雙眸子才露出些鮮活的人氣兒,不像個孩子。
而今卻漸漸活潑,越來越像個孩子,眼中的神采日益鮮明,像是被冰凍已久的人,終於甦醒,漸漸敞開心扉,接受世界。
慕韶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算是預設五小接下來的行為。
於是鳳盷帶著四小以木靈沉血菇為餌,到處查抄偷天鼠老巢,儲物袋迅速鼓脹了起來。
只靠幾隻偷天鼠的庫存,鳳盷整面牆壁的任務就完成了將近一半。
慕韶始終由著幾人撒歡折騰。
過度撒歡的結果就是半夜遭到了偷天鼠的報復。
偷天鼠修為不高,若是沒有其他依仗,饒是逃命的本事再強,在危險的深淵森林也無法延續種群。
這日,五小白日收割完戰利品,夜晚紮了帳篷,輪流守夜。
深夜,已睡著的鳳盷毫無預兆地睜開眼,他被一股殺意驚醒。
五小連忙爬起,警惕地瞪視著黑暗處。
一股股恐怖的威壓鋪面而來,卻在近前消弭於無形。
慕韶收斂氣息站在五小身後。
五小松了一口氣,不由嚮慕韶的方向靠近了兩步。
黑暗中,來自不同方向的危險氣息將眾人包圍。
地面震顫,是巨獸健步走來。
黑色的樹叢中漸漸出現瑩瑩綠光,接著是金光。
是不同妖獸在夜晚發亮的眼睛。
六階震土熊,六階巔峰赤金虎,七階紫電狼,七階黑雲豹。
四隻高階妖獸竟然離開了各自的領地,合力在深夜對幾人發動攻擊。
幾人被四隻高階妖獸從四個方向包圍。
似乎逃無可逃,即將迎來一場惡戰。
而若沒有慕韶,五小根本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空蟬四小不由將目光投向鳳盷,在日久的相處中,空蟬四小几乎下意識地將鳳盷當做了主心骨。
鳳盷目光鎮定,絲毫不亂,他沒有嚮慕韶求助,只是從儲物袋中掏出一物,扔給柏信,那是鳳盷從慕韶眾多座駕中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