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伙伴,一起合作,炸掉了他們的給養,我設法救她,可是他先到了,一區的那個人。”陳逸寒一邊說。一邊全神戒備著,準備時刻爆發,開啟基因鎖。
如果薩里什襲擊,陳逸寒會毫不猶豫的爆發開啟基因鎖。但如果薩里什和原劇情一樣沒什麼動作,那自己就不開啟基因鎖,留著在生命危急的時刻再用。
“你殺了他?”薩里什盯著陳逸寒問道。
“是的。我殺了他,然後把露露。埋在花叢裡。”陳逸寒說完,又補了一句。“她在我歌聲中睡去。”
“睡去了?”薩里什粗聲粗氣地問道。
“死去了,我一直唱歌直到她死去。”陳逸寒想了想,又道:“你們區……他們送給我麵包。”
陳逸寒舉起手,不是去拿箭,只是擦擦鼻子。
“快一點,好嗎,薩里什?”
薩里什內心的矛盾從他臉上看得出來,他放下手中的石頭,用好似責怪的嚴厲語氣說:“只此一次,我放過你,為了那女孩,我們現在扯平了,誰也不欠誰的,你明白嗎?”
陳逸寒點點頭,深知其意。
什麼是知恩圖報,什麼是愛恨分明。
如果薩里什贏了,他必須回去面對那些打破規則感謝自己的十一區觀眾,而此時他同樣在打破規則對自己表示感謝。
陳逸寒明白,這意味著現在薩里什不會砸碎自己的腦殼。
但是,如果薩里什真的對自己發起了進攻,他會有好下場嗎?
“格拉芙!”加圖的聲音已經很近了,透過他痛苦的音調可以判斷他已看到了地上的格拉芙。
“你最好陝跑吧,火之子。”薩里什看了陳逸寒一眼,說道。
不需要再說第二次,陳逸寒腳踏著堅實的地面,飛也似的跑了,把薩里什、格拉芙,還有遠處的加圖拋在身後。
現在,實在不是鬥氣的時候。
而且在觀眾看來,薩里什是為了露露放了自己一命,如果自己此刻開啟基因鎖,殺了薩里什,那觀眾對自己的印象,就會一降到底了。
一直跑到林子裡,陳逸寒才扭頭看了一眼。
薩里什揹著兩個大揹包,很快消失在那片陳逸寒沒看見過的未知的區域,加圖跪在格拉芙身邊,手裡拿著長矛,求她不要離開他。
過一會兒,他就會意識到這麼做根本沒用,她已經沒救了。
陳逸寒在樹林裡拼命地跑,不停擦拭流到眼睛裡的血,就像受傷逃跑的動物。
幾分鐘之後,陳逸寒聽到了炮聲,他知道,格拉芙已經死了。
加圖肯定會追蹤一個人,或者是薩里什,或者是自己。
如果追蹤自己,那可就有點麻煩了。
不過,有一件事讓陳逸寒感到很安慰,那就是薩里什拿著加圖的揹包,裡面肯定有加圖急需的東西。
如果要陳逸寒打賭的話,他會賭加圖會去追薩里什,而不是自己。
但陳逸寒跑到溪邊時,還是沒有放慢速度,直接穿著靴子跳進水裡。艱難地往下游走。一邊走,一邊脫下當做手套用的露露的襪子。捂在額頭上,想止住血。可襪子幾分鐘就被血浸透了。
陳逸寒跌跌撞撞地回到了石洞,從岩石縫裡擠進去。
藉著洞裡斑駁的光線,陳逸寒把包從胳膊上取下,把扣帶割開,所有東西都倒在地上。
一個細長盒子裡裝著皮下注射針頭。
陳逸寒沒有猶豫,把針扎進凱特尼斯的胳膊,慢慢把藥液推進去。
把針打完之後,陳逸寒抬起手摸摸頭,之後手無力地垂落在膝蓋上。上面沾滿黏乎乎的血。
接著,就暈了過去。
“滴!”
“滴!”
“滴!”
…………
雨水打在石洞上,噼裡啪啦的聲音使陳逸寒漸漸恢復了意識,他很想再睡會兒,因為此時,他的身上蓋著溫暖的毯子,就像安全地待在家裡。
陳逸寒迷迷糊糊的,感覺自己的頭很疼,是不是感冒了?
陳逸寒不知道自己已經昏睡了多久了。
緊接著。他聽到了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陳逸寒,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陳逸寒睜開了眼睛,那種安全感頓然消失。
自己不是在家裡,而是在黑暗、冰冷的洞裡。
陳逸寒的腳。在被子裡已經凍僵了,空氣中還飄著一股血腥味。
一張憔悴蒼白的女孩子的臉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