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就只還剩下加圖和二區的女孩了,他們一定在為新規則額手稱慶,他們是除了皮塔和自己外最受益於新規則的選手。
如果萬一他們聽到自己喊凱特尼斯的名字而趕過來,那麼自己應該趕快逃脫他們的追捕嗎?
“不!”陳逸寒想道,“讓他們來吧。”
讓他們戴著夜視鏡,拖著沉重的、會壓斷樹枝的身軀來吧,直接來到自己弓箭的射程內。
可陳逸寒知道他們不會,如果白天看到火堆不會來,那麼晚上害怕落入圈套,他們更不會冒險。
因此,他們就算來也完全是自己的決定,而非自己暴露了行蹤。
“就待在這兒,睡一會兒吧。”陳逸寒命令自己,其實他希望此時去追尋凱特尼斯的下落。
“明天,會找到她的。”陳逸寒閉上眼睛之後,就一動也不想動了,很快便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很沉,直到早晨陳逸寒才醒過來。
陳逸寒知道,從現在開始,自己應該更加小心謹慎。
如果其他人不會在樹上進攻自己,他們完全可以在地面設下埋伏。
陳逸寒要確保自己已為白天的搏殺做好一切準備,吃飽早飯,檢查好揹包,準備好武器,然後才下樹。
但地面上似乎靜悄悄的,一切平安。
“今天我一定要極為小心。”陳逸寒心裡暗暗想道,“職業選手會知道我要找到皮塔,他們會在我行動之後再伺機出動。如果皮塔真如加圖所說受了重傷,那我就要在沒有任何幫助的情況下保護我們兩個人。”
但隨後,陳逸寒又想道:“如果皮塔身受重傷,他又是怎麼活下來的呢?我如何才能找到他呢?”
陳逸寒開始極力回憶凱特尼斯和自己說過的話,好找到凱特尼斯藏身的蛛絲馬跡,可想了半天,一點線索也沒有。
所以陳逸寒又回想她在陽光下滿臉都是亮晶晶水滴、衝自己大喊“快跑”時的情形。
凱特尼斯對自己說完話之後,加圖出現了,手裡拿著刀,自己跑掉之後,他就刺傷了凱特尼斯。
可凱特尼斯怎麼逃走的?也許她被黃蜂蜇傷後比加圖的情況要好,也許只是憑運氣逃脫了,可是她也被蜇傷了,她在被刺傷、體內還有蜂毒的情況下又能跑出多遠呢?
此後的許多天她又是怎樣設法活下來的?如果她的傷和蜂毒沒有令她喪命的話。肯定她也快要渴死了。
想到這兒,陳逸寒找到了第一個線索。
沒有水。她無法生存!
開始幾天,自己也如此的。
如果這麼說的話。她一定是藏在靠近水源的地方。
是湖邊?
隨機陳逸寒又覺得這不可能,因為那樣的話,離職業選手的營地人太近了。
再不就是競技場的幾口泉眼?
也不對,因為那無異於坐以待斃。
那就只有小溪了,那條經過自己和露露的棲息地,一直流經湖邊,再奔向遠處的小溪。
如果她一直靠近小溪,她就會始終靠近水源,而又可以不停地變換位置。
她可以在溪流中走動而不會留下任何印記。她甚至可以抓到一些魚吃。
隨後陳逸寒又想到,按照電影裡的情節,她也應該是藏在那裡的。
因為凱特尼斯,曾經很認真的和自己請教過偽裝的問題,也很刻苦的學習過。
難道和電影裡一樣,凱特尼斯,偽裝成了什麼,就待在小溪那邊?
不管是不是,陳逸寒覺得。最先要尋找的,就是小溪的附近了。
為了迷惑敵手,陳逸寒用嫩枝點火引起濃煙。
就算他們覺得這是圈套,陳逸寒也希望他們會由此推斷自己的位置離火堆不遠。
而事實上。陳逸寒要去找凱特尼斯了。
炙熱的陽光很快驅散了晨霧,陳逸寒知道今天一定比平時還熱。
陳逸寒順著溪流而下,溪水沒過他的腳。感覺涼涼的,很舒服。
陳逸寒開始想喊凱特尼斯的名字。但又覺得不妥。
因為他要用眼睛和一隻好耳朵找到她,或者她發現自己。
但她應該知道自己在找她。對吧?
因為她不會認為自己會置新規則於不顧,只會明哲保身吧?
她的心思挺難猜的,要在平時,猜測她的心思挺有趣,可現在猜錯了,可就不容易找到她了。
陳逸寒很快就到了遠離溪流,通往職業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