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密斯一拳把陳逸寒掀翻之後,轉過身要去拿酒。
“當!”
凱特尼斯拿過餐桌上的餐刀,猛地把刀子插在了瓶子和黑密斯的手之間,差點插到他的手指頭。
接著凱特尼斯趕快閃身,閃到了陳逸寒的身邊,等待著黑密斯的進攻。
可是黑密斯卻沒有再動,只是坐在椅子上,斜著眼看著他們。
“哼哼,有意思,真是有意思。”黑密斯把手拿開,拿過酒瓶,給自己的杯子裡倒上一些,“今年給我選了兩個鬥士,啊?”
陳逸寒“哼”了一聲,走到餐桌前,用手抓起一大勺米飯,舉到了自己臉上的紅印子旁邊,準備用米粒敷一敷。
“不,”黑密斯攔住陳逸寒,說道,“露出來,觀眾以為你進競技場之前,已經跟另一個‘貢品’幹了一仗。”
“這貌似是違規的吧。”陳逸寒微微皺眉,道。
“只有你被看到時。這瘀傷才說明你打過架,要是沒看到。誰能證明你的瘀傷是怎麼出現的。”黑密斯說完,又轉過身來看著凱特尼斯。問道:“你除了用刀扎桌子,還能用它扎什麼?”
凱特尼斯看了看身邊的陳逸寒。
陳逸寒點了點頭,笑道:“讓他看看,要不然,他真的以為咱們是菜鳥了。”
凱特尼斯也覺得有必要引起黑密斯的注意了,就把刀子從桌子上猛拉出來,手抓刀刃,“嗖”的一下把它扔到對面的牆上。
“不錯,不錯。”黑密斯喝了一口酒。誇獎道:“雖然距離近了一些,但卻能在突然出手後還能準確的卡在兩塊板子的縫隙裡,確實有一點能耐。”
“站到那邊去,你們兩個。”黑密斯說著,跌跌撞撞地走到餐車中間,繞著我們仔細地看,像對動物似的捅捅我們,又看看臉。“嗯,還不錯。並非完全沒希望。看上去還挺強壯的。到時讓設計師給你們一鼓搗,就有樣了。”
陳逸寒並不懷疑黑密斯說的。
獵殺遊戲並不是選美比賽,可話說回來,外表英俊漂亮的選手也似乎總能得到更多贊助。
“好吧。咱們做筆交易,我喝酒,你們別管。但我也不喝多,好幫著你們。”黑密斯說。“可你們要完全照我說的去做。”
凱特尼斯覺得這雖然算不上什麼好的交換條件,但比十分鐘前沒一個人指導時邁進了一大步。
但是陳逸寒卻有著自己的想法。問道:“你想怎麼幫我們?”
因為陳逸寒想知道,黑密斯的想法,是不是按照原劇情來走。
如果是的話,那一切都好說。
如果不是,他必須要提出來自己的意見,並且說服黑密斯,按照他的意思,來幫助他和凱特尼斯。
黑密斯看著陳逸寒,擺了擺手指,說道:“這你就不用管了,你只要記住一點,那就是聽話。”
“但是,你總該告訴我們,什麼是最佳戰術吧?”凱特尼斯還是不死心的問道。
“一次只拿一樣。幾分鐘後,我們就進站了,你們會被交到設計師的手裡,你們不會喜歡他們的設計,可不管怎樣,都不要反抗。”
“可是……”凱特尼斯的話沒害說完,就被黑密斯打斷了:“沒什麼‘可是’,別反抗就是了。”黑密斯說完,就從桌上拿著酒瓶,然後離開了餐車。
門在他身後關上時,餐車內黑漆漆的,儘管還有一絲光亮,但車外面好像進入黑夜,應該是火車進了通往凱匹特的隧道。
列車在長長的隧道中飛馳,陳逸寒和凱特尼斯站在那,默不做聲。
凱特尼斯一想到隧道中厚重的岩石把自己和天空隔開,她的心就是一緊。
她非常討厭被岩石困住的這種感覺,這讓她想到了她的爸爸,想到了礦井,他被永遠埋葬在了不見天日的黑暗之中。
突然,凱特尼斯的身子一緊,思緒也被打亂了。
她感覺到在黑暗中,自己的手,被身邊的那個黑髮少年使勁的攥住。
同時,她還聽到了他溫柔且堅定的保證:“放心,我會讓咱們兩個都活下去的。”
凱特尼斯慌亂的撇開了陳逸寒的手,把腦袋扭到了一旁。
火車,終於漸漸慢了下來,突然車廂裡透進刺目的光亮。
陳逸寒走到視窗,朝著外面看去。
這裡,就是凱匹特城――帕納姆的統治中心。
呈現在彩虹色餘韻當中的金光閃閃、直插雲霄的摩天大廈,在寬闊的柏油路上賓士的光彩悅目的汽車,著裝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