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罩著。陰氣沉沉的。
陳逸寒感覺自己頭很疼,估計是昨天晚上沒有睡好吧。
而且晚上準是咬著腮幫子了。陳逸寒用舌頭舔舔咬破的地方,感覺有股血腥味。
慢慢地。陳逸寒從床上爬起來,走進浴室。
他隨意按下控制板上的按鈕,一股冰涼的水流和一股滾燙的水流交替從他的腳下噴出來,接著檸檬味的泡沫浴液把他淹沒。
陳逸寒不得不用硬毛刷把它刷掉,這種感覺很舒服,至少能感覺到血流加快了。
陳逸寒擦乾身子,抹上潤膚露,從浴室出來時,發現衣櫥最外側已經準備好了一套衣服。
緊身黑褲、長袖勃艮第束腰外衣和皮鞋。
從收穫節儀式的那天早上到現在,陳逸寒還是第一次像平時一樣自主打扮自己。
沒有奇異的髮式和服裝,沒有燃燒的斗篷。
陳逸寒收拾完之後,就自顧自地來到餐廳,吃了一半之後,黑密斯和凱特尼斯來了,問過好,大家坐在了一起吃早餐。
“在接下來的三天時間裡,所有的‘貢品’將會一起訓練。到最後一天的下午,你們可以在競賽組織者面前進行私下演練。”黑密斯一邊吃著雞蛋一邊說道。
他現在的樣子,很正經,一點都不像酗酒的混蛋。
一想到要和其他選手面對面訓練,凱特尼斯就覺得心神不寧。
她把剛從籃子裡拿來的蛋卷在手指轉來轉去,已經沒有胃口了。
陳逸寒看出了凱特尼斯的緊張,朝著她笑了笑,說道:“只是訓練而已,沒必要那麼緊張的。”
可惜,陳逸寒的話並沒有得到凱特尼斯的回應。
黑密斯吃完雞蛋,又幾口吃完了盤子裡的三明治,他嘆口氣把盤子從面前推開,從衣袋裡拿出一個長頸瓶子,長長地吸了一口,然後把臂肘靠在桌子上。“那麼,咱們說正事吧。訓練。如果你們願意,可以退出,我對你們進行個別訓練。現在就決定。”
“為什麼要對我們進行個別訓練?”凱特尼斯問道。
“這麼說吧,你要是有什麼特殊能力,可以不讓別人知道。”黑密斯說。
陳逸寒和卡特尼斯交換了一下眼神。
“我沒什麼特殊能力。”陳逸寒聳聳肩說道,“可我知道凱特尼斯的能力,對吧?我是說,我已經吃了很多她打的松鼠了。”
“你可以讓我們倆一起訓練。”凱特尼斯對黑密斯說道。
“好吧,讓我看看你們倆都會什麼。”黑密斯說。
“我什麼都不會。”陳逸寒聳了聳肩說道。
“凱特尼斯,我知道你會使刀。”黑密斯轉過頭,看著凱特尼斯說道。
“也不太會,不過我會打獵,”凱特尼斯說,“用弓和箭。”
“你射箭還不錯?”黑密斯驚訝的問道。
“我……還行吧。”凱特尼斯說道,“這個我要好好想想。給家人打食,已經四年了,這可不是件容易事,我射箭不如爸爸好,可他練得也多呀。我瞄準比蓋爾強,可我練得也比他多。可他在誘捕獵物方面是個天才。”
“她很棒。”陳逸寒笑著說道,“我爸爸經常買她的松鼠。他總說箭頭沒有穿過鬆鼠身體,都是打在眼上。她賣給肉鋪的兔子也一樣,她甚至能打到鹿。”
皮塔對我的獵物的評價真讓我大吃一驚。首先,他能觀察到這些細節,其次,他在使勁誇我。
“你幹嘛呢?”凱特尼斯盯著陳逸寒,不無懷疑地說道。“他居然能觀察到那些細節?他為什麼總是一個勁兒的誇我?”
“幹嘛?如果他要幫你,就得知道你會什麼,別低估了自己呀。”陳逸寒覺得這個凱特尼斯是不是變態,總是一個勁兒的對自己展現無盡的敵意。
“你呢?我在市場上見過你,你可以扛起一百磅重的面袋。跟他說呀,這也很不簡單。”
陳逸寒很納悶,凱特尼斯居然有些惱怒了,對他瞪著眼睛,大聲的說道。
陳逸寒也有些惱火,他昨天晚上,可是跟黑密斯談了好久,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挽救她和自己的生命,讓他們兩個全部贏得勝利。
現在,凱特尼斯,居然對他有著無盡的敵意??!!
“是啊,我敢肯定競技場到處都是面袋,好讓我拿來砸人。這和會使用武器不一樣。這你知道,不一樣。”陳逸寒惱怒的說道,語氣非常不善,不依不饒。
“他還會摔跤。”凱特尼斯對黑密斯說道,“他去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