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班納的手在鍵盤上揮舞,螢幕裡再次彈出了熟悉的藍色對話方塊。
“藍。”
“在。”對面應該是守著電腦,所以很快就回復了。
班納遲疑了一下,還是打字道,“又失敗了。”
藍先生顯然也是一怔,過了一會兒才問道,“你用了多少?”
多少?
班納看著自己手邊一片花瓣都不剩的枯枝,緩緩回道,“全部。”
這一次,藍先生沉默得更久了,“看來我們該見面了。”
“不安全。”班納想也不想地否決道。
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自己的存在。
“呵呵,你都已經伽馬中毒了,還有什麼比這更不安全的。花已經沒有用了,別再找花。把你的血樣寄給我,否則,我也幫不了你。”
說完。藍先生飛快地發了一長串的地址過來。
班納看著地址開頭的幾個字,沒有說話。
美國,紐約。
半晌,班納才再次敲動了鍵盤,“我考慮一下。”
好不容易才逃離了那個地方,自己現在真的還要再次回去嗎?
班納迷茫了。
“怕了?”陳逸寒懶洋洋的聲音又再次冒了出來。
班納回頭看了他一眼,黑髮黑眸。嘴上還叼著一根燃了半截的煙,看上去總是沒精打采,甚至有些不靠譜的樣子。可那雙眼睛卻閃著令人不敢直視的光。
陳逸寒見他沒有回答,也不理會,自顧自地從班納枕邊拿出了一張照片,笑眯眯地評價道。“很漂亮。”
班納一怔。
陳逸寒手中。是貝蒂穿著白大褂,笑容淺淺的模樣。
金色的頭髮泛著淡淡的光芒,班納還記得她頭髮上的香氣有多迷人。
陳逸寒笑吟吟地看著他。
班納怔怔地看著照片,片刻,他站了起來,將藍先生髮給他的地址抄了下來,走到一邊開始翻找針筒。
“他要做什麼?”賤狼沒有看見班納和藍先生的對話,只看見他在電腦面前呆了半天。就站起來翻箱倒櫃地找東西。
陳逸寒從床上跳了下來,又回到窗臺邊上。“寄東西。我們也一起。”
“什麼,他寄個東西還要我們跟著,有沒有搞錯,老子是高階保鏢,僱傭老子是要花大價錢的!”賤狼跳著叫了起來。
烈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閉嘴。”
這一下午聽賤狼亂吼亂叫,他的忍耐早就已經到了極限。
“班納是這次任務的主角,跟著他,可能會觸發下次任務。”陳逸寒淡淡地解釋道。
賤狼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就他這樣還是主角,照這種水平,我都是主神了。”
烈卻是注意到了陳逸寒話裡面隱藏的意思,“寒哥,你是說,班納這次出去,可能會有危險?”
“我也只是猜測。按照本來的劇情,應該是在班納回來之後,會遇到襲擊。不過我們第一個任務就已經改變了劇情,我想,為了防止意外,我們還是跟著班納比較好。而且,班納是主角是不可改變的事實,跟著他,就一定會有任務,區別只是在於時間的問題。”陳逸寒對烈倒是分析了很多。
畢竟烈和賤狼不一樣。
對賤狼根本不用說太多,說太多他也不記住,只要事情發生的時候,他不掉鏈子就成。
而烈更加冷靜,把事情先分析給他聽,也能讓他做好萬全的準備。
烈點了點頭。
賤狼還在糾結班納居然是主角的問題。
抽取血樣並沒有用掉班納多長時間,班納很快準備好了一切。
陳逸寒站起身來,招呼了賤狼和烈一聲,就跟在了班納身後。
“你們也去?”班納愣了愣。
“保護你。”烈冷冷地說道。
“哦……”班納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看向陳逸寒的眼中,多了一些別的什麼東西。
三人走到客廳的時候,陳逸寒把還在看電視的小婉也叫了起來,隨後四人出了門,朝著街道走去。
已經是黃昏時分。
街道上面到處都是黑黢黢的小孩踢足球穿行在各條小巷。
各種各樣的床單,衣服被掛在繩索上,風一吹,就飄了起來,後面跟著幾個人罵罵咧咧地追了上去,撿起來,重新掛在繩索上。
寄東西的店在街道盡頭。
老闆睡在躺椅上,閉著眼,一臉愜意地曬著太陽,一直到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