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大主教幾乎聽不清自己的聲音,“證明給我看。”
……………………
無數尖尖的鐵/槍直指天空。
馬上比武大會並沒有因女王的中毒事件而取消,只是更改了時間。這是女王同帝國元帥的意思——王室與政府需要透過一場輝煌的演出來掃蕩自七月叛亂以來,籠罩在首都焦灼不安的氣氛。
在白河畔,帶有各家族徽章的華麗帳篷被搭了起來,各色旗幟和徽章令人目不暇接。年輕的騎士們在馬蹄踐踏起塵埃裡入場,他們身披鐵甲,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坐在高臺上盛裝出席的貴婦和小姐們得到一個難得的機會正大光明地打量他們。
花瓣被灑進白河,與旗幟的倒影交輝相應。
一切看起來好極了。
如果不是那些騎/槍,那些彩旗中全副武裝的守衛。
“您這是在冒險。”
阿瑟親王坐在女王身邊,在萬眾喝彩中,輕聲說道。
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阿瑟親王今天穿了一件硃紅的外套,衣服上用金線繡著魯特王室的鳶尾花,領口和袖口帶有鑲嵌鑽石的蕾絲,銀扣在陽光在灼灼閃光。這樣的穿著當然是無可指摘的,但問題是……
問題是女王的裙子同樣是硃紅色的。
坐在另一側的魯特帝國伯爵看著他們,心中難掩焦灼。
——不知道的,還以為阿瑟親王和羅蘭女王才是即將結婚的那一對。
這不是什麼安全的訊號,但是那條那一柄貼著脖頸而過的細劍帶走了伯爵的勇氣。他像終於認識到被嘲笑“像個女人”的阿瑟親王的另一面,危險惡毒的那一面,叫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
伯爵只能移開目光。
這時,伯爵忽然注意到,不遠處一位與周圍顯得格格不入的人。他穿著黑色的修士罩衣,眉骨宛若鷹翼,鋼藍的眼睛同樣帶著幾分不悅地注視著高臺上的女王和親王。
伯爵想了好一會兒,認出他就是那位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大主教,羅德里。
“我聽說您也準備了鎧甲。”阿黛爾輕巧地迴避了阿瑟親王的問題,她以手中精緻的金繡扇子半掩面孔,“您的兄長曾經在比武大會上連續打敗十二位騎士,無人能當他的對手,您當時一定在場吧?”
“您這樣未免有些過於不公。我這些天來,可是一分鐘一秒鐘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