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薩也不會怪罪的吧,修佛本來便修的是本真,而非□,否則何不每個和尚都先自宮呢?
木咜正在思索這一幅美女的原型,忽然屏風外傳來幾聲悉悉簌簌的聲音,他抬頭一看,卻是一個極美的女子披著嫣紅的曳地薄紗嫋嫋婷婷地倚在屏風旁向他似笑非笑。
木咜一驚,這密室,是他最大的秘密,他曾用自己的獨門手法層層密封,就連輪迴教主都不可能知曉,這女子是何等魔靈,居然能突破他的防範?
那女子彷彿看透他的心思一般,輕掩小口,嫣然輕笑道,郎君不必驚慌,想必是郎君加密這密室室防的都是男人,並不是小女子呢。
木咜心下一驚,這倒是果然,即便是女子誤闖了來,看到這滿牆春宮,怕也是要掩面而走吧,為何這女子,如此膽大?
他便凝目來看這女子,只見這女子發如墨黛,膚如脂白,眉若遠山,眸若清溪,未語先笑,目動含情,嫻靜若嬌花照水,舉步似弱柳扶風,竟然是千嬌百媚,明豔歁人,她出現的瞬間,竟然連滿室的春宮都失去了色彩。最難得的是這女子眉宇間竟有些英武之氣,顧盼生姿。
這女子,竟然比他記憶中的女子都美。
木咜的目光向下游走,卻暗暗吃了一驚,這女子的身上薄紗,竟然擋住了他的眼力,他竟然看不清她身子,這欲看不得的身子,竟然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為誘惑。
木咜瞪大了眼睛,猛地一晃腦袋,才相信這是真的,這女子是確實存在,並非他的臆想。他也才加強了對自身的防範,如若,如若這女子剛才加害,他豈非無絲毫還手之力?木咜心神一定,正要施法將這女子除去,怎奈那女子美豔直若天人,這一雙閻羅掌又如何下得了辣手?!
而這女子,雖然未曾在他的記憶中出現過,卻又無比熟悉,彷彿是相識多年那樣親切,無絲毫陌生的隔閡。他一面吃驚一邊搜尋忘記。
終於,他想起了已經塵封多年的那個忘記:姽嫿。
幸好,幸好,這女子並非姽嫿。
木咜平息了一下□的膨脹,慢慢道,請問姑娘芳名?來從何處來?去往何處去?
那女子笑道,小女子叫玲瓏,從東海龍宮來,往未知裡去。
木咜一震,東海龍宮,那可是姽嫿的家。
木咜道,請問玲瓏姑娘到此何干?
玲瓏道,小女子到這裡來,是告訴郎君一件事。
木咜道,哦?
玲瓏慢慢從袖子裡拿出一面鏡子,將鏡子遞還給木咜。
木咜臉色發白,這卻正是數千年前他送給姽嫿的鏡子。
木咜用指甲劃破了中指,鮮紅的血便滴在了寶鏡之上,映出了一行字,負君多年,慚愧慚愧,我妹玲瓏,芙蓉出水,以彼代我,解君相思,莫負春朝,切記切記。姽嫿。
木咜看畢,慢慢道,你是她的妹妹?
玲瓏道,正是。
木咜突然道,她還好嗎?
玲瓏道,不好,她每日裡都靜思潛修,可是這一千年來也只修出了兩隻手和一個頭顱。
玲瓏說著便腳步輕移,悄悄走到木咜背後,慢慢抱緊了木咜,貼著木咜的耳垂道,其實郎君當日又何必出家?
木咜身子一震,轉過身來,正與玲瓏那如花似玉的美貌相對,不禁情動,伸出手去,卻觸到虛空。
木咜緊張道,你的身子,是虛的?
玲瓏笑了,那是因為我被姽嫿施了魔法,必須要有男子願意要我的身子,我才能有實體,否則只能虛空飄忽,郎君,你可要我的身子麼?
木咜閉上了眼睛,單掌合什,阿彌陀佛,這可如何是好?
玲瓏低低笑道,郎君,只要你點個頭,奴家這軟玉溫香的處子之身可就任君愛憐了呢。
木咜的頭搖得像撥浪鼓,不,玲瓏,你不會懂。
不,郎君,我不要懂,你也不要懂,你可知道,姽嫿的心,它不是你的,它朝思暮想的人,還是哪咜。
哪咜?
木咜如若被毒蛇咬了一口般退後一步,急宣佛號。
女子冷笑了,郎君,你怕了麼?可是你用這手,親自將你的弟弟送上了斬仙台?用你這雙手,將姽嫿逼得肢體分解,骨肉零離?
木咜唰得橫出了鐵棍,突然面目猙獰,切齒道,是我邪惡,將靈魂出賣於輪迴教主,可是,我寧願這樣也不能要哪咜幸福。
玲瓏眸子橫斜,譏笑道,你是在嫉妒麼?嫉妒那閉月羞花的美人被你弟弟獨得,與你弟弟股臂相交,肌膚相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