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坐在地上,訓斥下面的世子侍衛,便出聲說道:“這位兄臺,下面還有在下的幾名兄臺,還請您幫下忙,將他們救出來,在下不甚感激!”
唐玄回過頭來,將蔡家志打量一眼,知他受傷不輕,道:“好說!你且休息一會兒,我將他們救出來。”陳一平身旁的侍衛們,這才明白,上面這人跟刺客是一夥的。俱都心驚肉跳,生怕他救出同夥,點火一燒。將他們燒死在裡面。
唐玄走過去,搬開木頭,伸手將蔡家志的同夥拉了上來,眾人或多或少都受了些傷,躺在地上休息片刻。蔡家志感激地說道:“這次多虧了兄臺,兄臺大恩,在下來生必報!”
唐玄道:“你年紀輕輕,還有大好前程,怎的動不動就說什麼生啊死啊的?多不吉利?”蔡家志嘆了一口氣,道:“兄臺說得有道理,只是……只是在下有難言之隱,恕不能如實相告。”
唐玄道:“不說就不說吧!快五更天了,咱們快離開這裡。”蔡家志搖了搖頭,道:“兄臺,你一個人先走吧!我等早就沒打算活著離開此處,眼下能殺了這位大世子,也算沒白來。”蔡家志單手撐地,站起來朝陳一平等人所在行去,他的手下也都掙扎著站起,人人神色剛毅,一幅視死如歸的樣子。唐玄快走幾步,行到蔡家志前面,伸手擋住,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姓陳的小子中了毒,不用咱們殺,他也活不了多久,眼下諸位還是請先回去,等傷養好後,有事沒事,就過來殺幾個,放幾把火,豈不快哉?”
蔡家志聞言,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只是不知唐玄用的是不是致命的毒藥?便問道:“兄臺,姓陳的真的救不活了嗎?”
唐玄笑道:“真的不能再真!我還能騙你?你就放心吧!烈雲那老兒快回來了,咱們快走吧!”蔡家志心道:“這人神秘莫測,武藝高強,詭計多端,如能請他幫忙,天天來軍營中放火殺人,也不是什麼難事?也許老天垂憐我蔡家志,讓我遇到此人。罷了罷了,就聽他的,先回去養傷,再作打算。”
蔡家志想完,拱手說道:“如此也好,就聽兄臺之言,我們且先回去,再作打算。”說罷,與手下一道,跟著唐玄朝外行去。
這一夜,德王軍中大營著火,燒死燒傷近千人,唐玄與蔡家志身穿軍服,雖說破破爛爛,但一路上,到處都能見到這樣穿著的軍士,也沒引起外人懷疑,許多軍士的長官被燒死,營房燒燬,大家亂糟糟地, 互相不認識也屬正常,所以唐玄等人,能夠順利溜出去。唐玄趁著天色剛亮,搶了幾位進城賣菜的農戶的衣服,換了穿上,又找家客棧,好生休息。
德王得知陳一平遇險,派人將他救出,烈雲道長也找來大夫,幫他醫治,好在唐玄隨身所帶的,都是不會致命的**,陳一平在床上休息幾日,服些補藥,便恢復如初。德王召來手下,明裡暗裡佈下許多眼線,誓要將殺人放火者找出。而另外三位藩王,也各自懷疑,不知當晚是誰派人乾的?更不知,下一個倒晦的人會不會是自己。
七天之後,蔡家志等人的傷稍稍好了些,他折斷的胳膊也被大夫接好,過上二三個月,就能恢復如初。這幾日,唐玄有事沒事,就與蔡家志聊天,二人都是心中有所企圖,一方面,旁敲暗探,想問出對方的真實身份,另一方面,說起自己的事來,自是躲躲閃閃,胡編謊話。這二人談了幾天話,都是心知肚明,料知這樣談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也就避過不談,聊些其他趣事。
這日傍晚,唐玄正與蔡家志等人,在酒館中吃喝,唐玄飲了幾杯酒,突然問道:“蔡兄臺,你成親沒有?”
蔡家志愣了一下,轉而輕聲嘆道:“說來慚愧,再下如今已過二十,卻是孤身一人,未曾娶過妻子。”
唐玄笑道:“既然如此,不如我們晚上去如夢院快活快活!聽說那裡的生意不錯,有幾個頭牌,模樣十分俊俏。”
蔡家志急忙搖頭說道:“不可不可!我等身上有傷,怎能去哪種地方,萬一被人發現,豈不糟糕,再說……這幾日住店請大夫,銀子也用得差不多了,依在下之見,還是不去的好。以免惹上什麼不該惹的麻煩。”
唐玄嘿嘿直笑,低聲說道:“蔡兄弟,你為何反應如此之大?難不成你沒去過那種地方?哎呀!你可是少了許多樂趣呀!銀兩方面,你不用擔心!以你我二人的身手,完事後,屁股一拍溜之大吉,誰能擋得住?走,晚上我帶你去開開葷!”
蔡家志臉一紅,原來他的父親蔡子貢對三個兒子家教極嚴,蔡家志自小到大,都在練武習文,從未去過那些風月場所。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