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這可是你們自己說的,老子可沒逼你們!”唐玄暗暗冷笑,朗聲說道:“好!眾愛卿一片忠君之心,聯心甚慰!眾愛卿平身吧!”唐玄頓了一頓,臉色含笑,朝他們看去,那些人半個月前可都是亂臣賊子,做夢都想攻入皇城。現在被他稱為忠君之士,會不會有人良心不安,臉會紅的?結果臉紅的比比皆是,大出唐玄意料。唐玄一愣之下,恍然大悟,暗罵自己喝多了,這些人喝了半天的酒,怎能不臉紅?
“謝皇上!”
眾人起身就坐,唐玄道:“聯幼時曾看過一本書,說是海外備國有一位國王,自幼為汪村村民,與結義兄弟八人一起打下國家,坐了國王,可他慶洲時。火燒慶功兄弟們倉都燒 聯每每讀起。對這位國王的行為十分痛恨!可這位國王此番舉動,卻保得國家安穩近百年,為百姓所稱道。聯剛才飲酒之時,突然想起這個典故!觸景生情,卻又覺得這位國王所作所為似乎也有幾分道理。哎!此情此景,聯的處境與他實有幾分相似啊!”
唐玄說罷,湖中樓臺就坐的藩王、文臣武將們俱都嚇了一跳!皇上的言外之意,分明是不放心他們。這裡早被禁衛軍封鎖,如果皇上狠心下令,把他們殺掉,可謂易如翻掌!特別是藩王和世子們,更是嚇得哆哆嗦嗦,冷汗直冒,大氣也不敢多出一下。他們本就是亂臣賊子,換作是誰當皇上,也會殺之以除後患!
唐玄笑道:“眾愛卿怎麼不說話?哎!聯也就隨便說說!你們不必放在心上,來!繼續飲酒!”
眾人噤若寒蟬。這種關頭,誰也沒心情喝酒,說不定這酒裡面早被皇上下了毒。一個個在心裡盤算著,該如何避過這一劫?可想起皇上和禁衛軍的厲害。這些人更是面如死灰,宛若行刑前的最後一餐,一點胃口也沒有。一時之間,湖中樓臺上安靜之極,倒是兩岸的人,聽不到皇上說話,喝得十分熱鬧,喲喝聲響成一片。
唐玄見沒人說話。臉色一寒,微有慍怒,道:“聯本來喝得好好的酒,是眾愛卿要聯說出心事,口口聲聲說要與聯分憂。現在為何又都不說話?”
眾人見皇上不快。齊聲跪拜,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唐玄道:“既然剛才你們說要與聯分憂,聯就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們說說。聯該如何取捨?”
“啟稟皇上。微臣有話要說!”一位書生大聲稟道,唐玄看去,正是最先受封的趙姓書生。唐玄頜首道:“聯准奏,說吧!”趙姓書生似是下定決心,昂然說道:“微臣請皇上以天下百姓為念,就在此臨月湖上,下令除掉藩王和世子們!他們本是賊子之後,皇上萬萬不可心存仁慈,縱虎歸山!”
他此言一出。唐玄頓時樂了,他裝腔作勢半天,等得就是這句話。只是唐玄未把喜悅浮現於臉上,反而顰起眉來,故作為難。
晉王古宏又急又怒,指著趙姓書生,急聲道:“皇上,皇上!您可不能聽此奸邪小人之言?壞了您的名聲啊!此人出言挑拔君臣之義,用心險惡!您可不能上了他的當啊!”
“是啊皇上。小王等人早已降於皇上,並免二心。皇上。您萬萬不可聽信讒言,誤殺忠良啊!”
“皇上,集等身死事您的名聲事大!若是傳出去,天下人將如何看您?史書中又將如何評價您?這書生用心邪惡。想陷您於無情無義之地。您不可饒了他。請皇上將他碎屍萬斷!以傲效尤!”
新封的康王當威王,也都急忙跪拜,大聲爭辯道。在座的世子與藩王的親信們,俱都惶恐不安,紛紛跪下奏道:“請皇上嚴懲此奸邪
趙姓書生知道剛才自己的話,已經得罪了藩王眾人。眼下再無退路,只有豁出去賭上一把,是功成名就,還是肝腦塗的。皆在此時。於是,他語氣激昂。道:“微臣蒙皇上厚愛,封為奉議大夫,古語有云。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微臣就算身受千刀萬剮,也要以死力諫,請皇上當機立斷,藉此天賜良機,除卻藩王們!還天下百姓安寧太平。”
“你,”你,”晉王古宏氣得直哆嗦,厲聲斥道:“本王與你無怨無仇,你為何要陷害本王?”威王、康王也都憤然喝道:“說!你這書生倒底安了什麼心思?非要置我等於死地?”
趙姓書生心裡有些害怕,畢竟三位藩王身分高貴。若是平時遇上,自己跟只螻蟻一般。可如今在皇上面前,卻又不同。皇上最後聽誰的,誰死誰活還說不定呢?書生偏過頭去,不與三位藩王對視,朝唐玄深拜道:“皇上明察,微臣之前並無與三位藩王有怨,微臣之所以請皇上殺了他們,乃走出於一片忠心赤膽!藩王不除。天下難安啊!”
“皇上?”